首先在這書籤的最上面,我看到用黑筆寫着“任戰聰”這個名字。在任戰聰的名字上,用紅筆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任戰聰名字的下面,寫着的是桂雲,這個名字倒是沒有被打上紅叉。
桂雲的下面寫的是陳兵的名字,同樣,也沒有打着紅叉。再往後就是一片空白
看到出現的這三個名字,我一頭霧水,那個叫桂雲的我不瞭解,但是任戰聰和陳兵這兩個名字我就太熟了。
我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我覺得,以這種形式表達出來的名字,好像不對勁兒
不過我告訴自己別亂想,這書是從瘟婆子那裏搞來的,回頭問問瘟婆子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就是了
“劉哥,你這是咋了咋瞅着這張啥內容沒有的書籤發呆”陳兵瞪着圓溜溜的小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啊哦沒沒事兒”我回了他這麼一句,就把陳兵手裏的書要來,把書籤夾在書裏放到了我枕頭下面。
書籤和書都收好,我對他道:“兄弟,最近咱們古鎮不大太平,你自己小心點,而且最好防着點阿雅。”
“防着阿雅爲啥防着阿雅啊阿雅多好的女人啊,我幹嘛要防着她你沒事兒吧”
“你小子懂個屁我讓你防着是爲你好,別特麼丟了命自己都不知道咋回事兒”說實話,我本不該多嘴,但是於心不忍。
“丟命哥,你這話啥意思”
“沒什麼,就是提醒你一嘴”
對陳兵說完這話,在他一臉無知的目光下,我伸了個懶腰下了牀。
這事兒之後,陳兵從他的行李箱裏翻出了一些東西,其中就有一對兒對講機。
“劉哥,這對兒對講機是我以前用過的,一併給帶來了。你說咱們這破地方電話也不好用,咱們哥倆一人一個對講機,以後也方便聯繫”
看到陳兵丟給了我這麼一個東西,我倒是挺樂意接受的。
給完了我對講機,陳兵就坐在他的牀上,用砂紙摩擦着他手裏的一塊兒紅亮亮的石頭。
“我說陳兵,你這在搗鼓啥呢”
“哦來的時候,老家帶回來了一塊兒璞玉,最近沒事兒,就想磨一磨,看看這小塊兒玉石是個啥料子,料子要是好,我就給你做個掛墜。劉哥,你最近看上去氣色不大好,還暈倒了,而且這個古鎮我現在感覺也確實陰氣挺重的。老家人都說,玉養人,也可以辟邪消陰,我打算給你磨出個樣子戴上。”說着這話,陳兵仰起臉,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看陳
“我說你別瞎折騰,早點睡覺得了你要是不困,那咱倆出去溜溜。”
“嘿嘿,確實有點困了。那我睡覺,你該溜達溜達你的”
說完話,陳兵收起了自己的東西選擇睡覺,而我則是出了木屋,假裝去溜達,實際上是去書屋找瘟婆子,問問這個書籤是怎麼回事兒
可是到了書屋,瘟婆子居然不在,這讓我有點失望。
一晃,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當晚七點整,我正式接班開始打更。
晚上十點左右,正在打第二更的時候,原本平靜的夜晚突然熱鬧了起來。很多女人都在四處奔走,像是在尋找着什麼,這搞的我有點蒙圈。
在遇到一個行色匆匆很不對勁兒的中年女人後,我攔住她問道:“大姐,大晚上的,你們在忙活啥呢”
“大兄弟,我娃沒了。給我留了一張字條,說她絕望啥的,以後我再也見不到她了,還說來生不要做母女。這都十點多了,我也沒找到她這給我急的啊話說大兄弟,你打更的時候,有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穿着碎花裙子、扎着馬尾辮的小女孩嗎”
“我沒看到啊大姐你也別急,許是這孩子跟你鬧脾氣了啥的我要是看到了,我就給你報信。”
正跟大姐說着話,我看到,遠處的一個拐角,有一個人影正在衝着我跑來。
等挨着我有一定的距離,藉着月光我能看到這人的樣貌。
這是一個女孩兒,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扎着馬尾辮,穿着碎花裙。
她在衝我笑着,笑的是那麼的甜。
看到這個女孩,我心裏頓時放鬆了不少,在我看來,這就是大姐要找的女孩兒。
因爲大姐面朝着我,自然背對着女孩,看不到她跑來,所以我就準備讓她轉身看看是誰來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女孩突然停下來不跑了,當着我的面兒,倒在了地上,身子歪歪斜斜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兒”
看到這個情況,我立刻知會大姐趕緊過去。我倆到了倒地女孩兒的身邊,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女孩身體向外滲血,心臟的地方被鑿了一個口子,幾秒鐘已經殷紅了一片,只一眼,我知道這女孩出了事兒,估計這是夠嗆了
看到自己女兒出事兒了,那個大姐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喊道:“桂雲啊你這是咋了,咋這樣了你別嚇唬媽,別嚇唬媽啊媽不攔着你,聽你的就是了聽你的就是了”
聽到大姐喊女孩的名字爲桂雲,我的心是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