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鎮邪 >第112章 窗外臉
    “草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我我不管你了”

    我感覺眼前的陳兵變的很陌生,陌生的如同一個魔鬼而且這個時候,我甚至還發現,從陳兵的身體向外,似乎正在散發着一股股黑氣,極爲邪乎

    甩出來了這麼一句話,我當時摸黑就奔着木屋門口跑去。

    “你給我站住,你站住劉陽,要不然我真會殺了你你別逼我”

    沒有理會陳兵這樣的狠話,我拼命的向着門口跑去。可當我準備推開門的時候,背後傳來嗖的一聲。沒等我轉過身查看,一個硬物直接打在了我後腦勺上。頓時我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感到腦袋一疼,便慢悠悠的醒了過來。醒來的我想要用手去摸摸後腦勺,卻發現壓根兒做不到

    因爲我被綁在了牀上,兩隻手被繩子綁在牀頭,兩隻腳被綁在牀尾。

    更可怕的是,我就被綁在陳兵的牀上,藉着燈光我看到我身邊,就是那個死去的阿雅,她的屍體埋在我右手邊咯吱窩下,我身上沾染着的她的血跡就如同死亡的音符,看的我一陣膽寒。

    看了看窗外,發現外面還是黑的,依舊雷鳴電閃,顯然天還沒亮。再次環顧了木屋一圈兒,挨着牀尾的角落,陳兵抱臂蹲坐在那裏。顫抖的身子還不停的向外擴散着一股股黑氣。

    除此之外,現在的陳兵眼睛更紅了。而在他的手上,拿着的是打更用的棒子和銅鑼。

    “你醒了你放心,我剛纔出門替你打了一會兒更,沒有給你耽誤”陳兵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沙啞的聲音裏帶着一股寒意。

    “陳兵是你把我綁在這裏的你特麼要幹什麼趕緊放我離開這裏,快點”我拼命扭動着身體掙扎着

    見我瘋狂的扭動,陳兵像是受到了驚嚇,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把尖利的水果刀,然後用刀子指着我慌聲喊道:“你你你別動,別動我知道你要去告訴麻婆,你不想我好,你肯定不想我好但你是我兄弟,我不想你死,也下不去手你只要不動,我不殺你,我不殺你我求求你了,別動,再動我真的會殺死你的”

    陳兵的話聽上去有些語無倫次。

    “好好好兄弟你...你別激動,我不動,我不動就是”被陳兵拿刀指着,我特麼哪裏還敢動。

    見我老實了,陳兵放下刀子,然後去了外屋。

    半分鐘後,他拿來了一碗熱乎的白粥,隨即湊到我身邊,拿着勺子餵我喫,說怕我餓壞了。

    我當時真被他冰一陣兒火一陣兒搞懵了,覺得現在的陳兵就是一個精神嚴重失常的精神病,或者可能真中邪了,他向外冒出的黑氣應該能證明一些什麼。不想喫,但卻不敢不喫,總不能激怒了他不要命吧

    喫完了,陳兵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而後道:“老實呆在這裏,我不殺你,真的我出去再幫你打一會兒更,不會耽誤你的這份工作的。”

    這話落了地,陳兵就離開了

    我特麼絕望的想大聲吼叫,但又怕陳兵被我的吼聲激怒,只能一個人傻傻的看着窗外,那種無助感無法用言語去表達。

    絕望之際,模糊中我感覺有一道黑影兒從窗外一閃而過。

    發現窗外似乎有黑影,我瞪大了眼睛細一瞅,當時就被嚇出了眼淚。

    因爲這張臉就是阿雅

    看到窗外面的阿雅,我條件反射的看向我身邊這個已經死去的阿雅。

    “這什麼情況”

    窗外有她,牀上還有

    她

    這畫面,比我之前遇到鬼阿雅的情節還要來的可怕因爲這次我可是同時看到兩個阿雅一起出現

    這一次,該該不會真的鬧鬼了吧

    再想到好端端的、陳兵那小子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就更害怕了。”

    隨着外面咔嚓一聲雷響,木屋裏白光一閃,平添了幾分驚悚。等我再次看向窗外的時候,窗外的阿雅就不見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

    “這特麼的到底咋回事兒難道是我因爲緊張過度看花眼了”

    我呼哧呼哧喘息了幾下,感覺快要崩潰了。

    平復完心情,我開始冷靜的思考了起來。

    眼下我清楚一件事兒,那就是必須要離開這個木屋,然後去外面求救,找誰求救都行

    可問題是,現在我被五花大綁,根本動彈不得。也不能胡亂搞事兒,怕激怒了在我看來已經徹底不正常的陳兵,那我還能怎麼做呢

    正當陷入深思的時候,木屋門開了,陳兵走了進來,除了手裏拿着銅鑼和梆子外,他還拎着幾個麻袋和一把砍刀。當時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小子該不會要對阿雅進行分屍處理吧亦或者連我一起

    我急中生智,然後一臉便祕的痛苦道:“陳兵,我求你個事兒,放我去外面方便一下,我肚子難受,一會兒好好憋不住了”

    “你要出去方便不行,我要是鬆開你,你就好跑了,你別逼我”

    “我不跑,我發誓,你總不能讓我拉褲子吧”

    聽我說出了這話,陳兵皺了皺眉,勉強同意了。

    在他幫我解開繩子的時候,我的身體多次觸碰到身邊的阿雅。阿雅屍體上傳來的冰冷一度讓我是心驚膽寒

    值得說明的是,陳兵留了一個心眼,他雖然解開了我的雙手雙腳,但他卻在我的腰間繫了一根繩子,繩子的一頭在他的手裏,那感覺,就好像我是一條被他牽在手裏的狗似的。

    我前腳從木屋裏出來,陳兵手裏拎着鋥亮的砍刀,後腳也跟着出來,說是要看着我方便,說我不準從他的視線裏消失,這讓我很是蛋疼。

    由於被他看的死死的,我根本就沒有任何逃走的可能。當時腦子裏閃過無數個想法,甚至在想,乾脆冒險撲到他身上奪下他手裏的砍刀,然後制服他,總比在這裏聽他擺佈要好很多。

    但在我準備這麼實施行動的時候,陳兵瞪圓了眼睛,砍刀指着我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警告你別逼我,我不想殺你你別逼我。”

    盯着他手裏的刀子,我又慫了,我怕自己撲過去他真能拿刀子扎死我,隨即便笑道:“我這會兒又沒了便意,商量個事兒,咱回木屋後,可以把我綁在我的牀鋪上嗎我不想和屍體待在一起。”

    見我這麼說,陳兵神色一鬆,然後冷言道:“跟我走吧。”

    就這麼,人性還沒完全泯滅的陳兵,把我綁在了我自己的牀上。

    全程陳兵都在威脅我,那刀子一直抵在我的脖子上,我根本不敢有所動作。

    到了這個時候,不是說我不敢反抗,而是因爲我明白,當一個人精神處於失常狀態的時候,真的會幹出一些可怕的事情來。

    把我綁好,陳兵強行餵了我兩片安眠藥,說是要讓我睡個好覺,別亂想。

    跟着,我看到陳兵把他牀上的阿雅拖到了外屋,又把牀上染血的被單什麼的全部處理掉。

    等他再次去了外屋,外屋響起了一陣剁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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