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自從來到這裏,心裏一直存在着一個疑問,那就是任戰聰爲什麼騙我來這裏
還有,他之後又爲什麼會出現在古鎮。甚至後面,他都死了,爲啥還會蹦出來害我到底那個時候出現的他是人是鬼
“王哥,你別急着走啊咱有話好好說唄”
“說什麼說,你跟我不說人話,我能跟你說人話嗎”王九成氣哼哼的道。
“不......不是王哥,你真知道任戰聰的那些事兒”
“當然只要你告訴我罈子哪裏去了,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兒”
反覆思量了半天,最終我半真半假的對王九成道:“王哥,你說的是不是藏在店小二房院裏的那個罈子”
“你覺的呢”
“哦是這樣的我前兩天在院子裏溜達,突然發現有一塊兒地方土特別鬆軟,感覺裏面像是藏了東西,心裏一好奇,就挖了挖這土,沒想到居然挖出了這麼一個罈子。因爲不懂,又覺着這東西不簡單,跟人一打聽,說是這東西很邪門,我就趕緊帶去給瘟婆子看。結果瘟婆子告訴我說,這東西確實犯邪,說我不能留,她代我保管了”
說完這些,我挑着眉頭看着王九成道:“王哥,既然你提了這個茬兒,這罈子該不會是你埋的吧據我打聽得知,這罈子埋在誰家院子裏,三天後,那個人就得死你該不會......你該不會是想要我死吧”
王九成的嘴角猛地抽動了一下,隨即換了個臉色道:“這罈子可絕對不是我埋的,我想讓你死,有一百種方法,何必整這麼一出何況咱倆沒仇沒怨的,我犯不着讓你死吧實不相瞞,這罈子是有人從我那裏偷走的既然罈子在瘟婆子那裏,不可能會發生害人的事兒,我也算是放心了。”
“是這樣啊王哥,罈子的事兒我告訴你了,是不是該你告訴我、你所知道的那些關於任戰聰的事兒了”我急着問道。
王九成衝我笑了笑道:“其實任戰聰那小子死的最委屈最冤枉因爲......他可是被你給活活害死的”
“我怎麼會是我王哥,你這話從何說起啊”
想起之前任戰聰留給我的那封信,信裏就有我害死他這樣的話,再結合王九成今天說的,讓我既感到疑惑,又有些不寒而慄
見我一臉急切的看着他,王九成的笑容突然變得邪性了起來。
“真想知道嗎呵呵,簡單,只要你把木牌和古畫拿給我,我就告訴你”
“我靠你耍我”我急了
“耍的就是你你小子現在太精明瞭,我不用點手段,怕是拿不住你了小子,我是真的知道關於任戰聰的事情的所有緣由,而且這些事兒在我看來,對你不是一般的重要。只要你給了我東西,我保證,把我所知道的這一切都告訴你”
慢慢走到我面前,王九成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道:“小子,你真的沒必要把我當成敵人,你我好好合作,未必不是朋友。實際上,真正的敵人,
話落,王九成轉身離開了。
看着王九成離去的背影,我特麼真恨不得手裏有一把槍,然後斃了他
有些無奈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我快步離開。
當我推開店小二家的院門,我又看到了多次出現的那種稻草人。很顯然,這又是桂雲母親的傑作。
對於這種東西,我已經習慣了,上前點燃一把火燒個乾淨,眼不見心不煩,還能燒死院子裏一些爬行的蟲子,何樂而不爲。
把打更東西放好,我躺在牀上悶頭便睡。
這一覺睡了不知道多久,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我的臉。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舔我臉的是一隻狗,就是胖老闆養的那隻又髒又難看的狐狸狗
被它這麼舔着,我一臉嫌棄的把它懟出去好遠,搞的這小傢伙慘叫連連。
“小髒狗,滾出去要舔舔你家胖老闆去他臉大,有肉”我有些沒睡好,沒好氣兒的對這個小東西撒潑。
像是能聽懂我的話似的,小傢伙衝我一個勁兒的犬吠。
正準備繼續懟它,突然就看到,在這個小狗的左腿上,好像綁着一張小字條。
“嗯”
我皺了一下眉,趕緊蹲下來查看。
當我解下狗腿上的字條,這條狗又衝着我叫喚了兩聲,轉身離開。
看小狗遠走,我有些明悟,心想着,胖老闆該不會是不方便過來,讓小狗給我傳什麼信兒吧
趕緊攤開字條,只見上面寫道:“速來西山腳下,有事兒找你”
光從筆跡來看,我辯不得這是誰寫的。但既然是這條小狗傳來的消息,應該是胖老闆無疑。
我知道,胖老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兒找我。不再耽誤,奔着西山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半兒的時候,我就察覺不能再繼續了,因爲桂雲母親這條尾巴緊緊的跟着我。我快她快,我慢她慢。當時心想,要是讓她看到我和胖老闆密會,那不定會捅出什麼簍子呢
爲此,我改變方向,故意在古鎮主街來回兒穿行。找到了一個人多的地方後,利用人羣作爲遮掩,抽身拐進了一個衚衕。又繞了好一段路,徹底擺脫掉了桂雲母親後,直奔西山腳下跑去。
到了西山腳下,我發現,等我的人不是胖老闆,而是乞兒。
“你約我來的”我問道。
“嗯我讓胖老闆幫我叫你過來,有重要的事兒要問你”
“什麼重要的事兒”
“你怎麼讓瘟婆子搬進木屋裏了”乞兒臉色不悅道。
“反正我現在不住在那裏,人家願意住那裏,我管得着嘛”我回道。
“你糊塗啊你不回那裏住,那我之前所做的努力,不都全白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