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這刀子怎麼了?”我上前趕緊問道。
“這刀子很特別,古鎮的人叫它‘御刀’,刀長三尺,向外曲凸。刀背隨刃而曲,兩側有兩條血槽及兩條紋波形指甲印花紋,刃異常鋒利。這種刀一般人可不會有,只有守護掌權人的冷黑冷顏纔會被允許佩戴!難道說......”胖老闆突然把視線對準了我。
“你是說......對乞兒下黑手的是冷黑或者是冷顏?”我立馬反應道。
“不!冷黑沒可能,據我所知,祭祖日的前一天和當天,她可都是全程陪伴小葵的,所以嫌疑最大的應該是冷顏!”
“冷顏嗎?可如果真的是她,她就不怕對乞兒動手,反而招了邪,倒了大黴嗎?”
胖老闆冷笑一聲:“別人可能害怕這一點,但冷黑和冷顏兩姐妹卻不怕!她們白天不也可以毫無顧忌的跟你說話嗎?”
“對啊!怎......”這個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在古鎮,沒崽兒的年輕女人白天不是不可以跟外來男人說話嗎?而且據說會犯禁忌?”
胖老闆攤了攤手,挑眉道:“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我眼睛瞪的溜圓,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疏忽!
“你是說,禁忌對她倆沒用?”
胖老闆點了點頭:“這兩個女人能作爲掌權人的守衛,自然有她們自身的特殊性。據我所知,她們倆不僅不受古鎮的禁忌困擾,也不受任何邪氣的困擾,古鎮人都傳她們倆是因爲身上的正氣足,纔會有這樣的特殊性。”
頓了下,他又道:“所以,冷顏要是對乞兒下黑手,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胖老闆的話說完,我的心裏也是思緒萬千。
如果真的是冷顏,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是陳兵的人嗎?那她爲了幫陳兵擾亂古鎮,應該希望我被乞兒救走纔對,沒了獻壽人,古鎮就會隨了他們的意,亂作一團。
還有,乞兒當時就沒了反抗的能力,那她有足夠的時間抹掉自己的痕跡,爲什麼還要把刀子留在這裏?難不成這是挑釁?
而且胖老闆說他是在超市門口看到的乞兒,而乞兒自己說她當時就昏死了,那她是怎麼到的超市門口?難不成是冷顏送去的?
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心軟?我覺的不存在。難道還有什麼我想不到的原因?
就在我的腦子要成漿糊了的時候,胖老闆從懷裏拿出了一塊兒布,將地上的御刀撿起來,臉色緊繃道:“這刀子我先留着,回頭我再好好確認一下是不是冷顏下的黑手,要真是她乾的,哼!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再沒有什麼收穫,我們就下了山。
往回走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接下來要怎麼辦?
作爲男人,我絕對不容忍老婆孩子生活在危險之中,可如今我特麼自身都難保了,又能做什麼呢?
回到古鎮後,胖老闆邀請我去超市喝點。我當時也沒那個心情,就婉言拒絕了。
垂頭喪氣的回到古媚家,原本打算躺在牀上歇息歇息,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一進門,居然多了一大批的人,領頭的就是冷顏和冷黑。
盯着她們不明所以的時候,像是剛醒沒多久的楊偉湊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拽到房子外,小聲問道:“大哥,這......這啥情況?”
“我這剛回來,怎麼可能知道?”
“帶頭的那兩個人說是要搜屋子,找什麼棺材。你說這不是有病嘛!古媚家裏,值錢的物件兒有的是,怎麼可能有那麼喪的棺材?真的是莫名其妙的!”
聽楊偉這麼說,我心裏當時就咯噔了一下。
不等我開口,楊偉繼續道:“而且吧,我剛纔聽那兩個女人說,着重搜查你住過的地方。說木屋和小葵的房子她們都搜完了,一會兒這裏再沒有,她們就去店小二的房子裏好好搜查一下!”
“店小二的房子裏?!”
聽他這話,我瞬間緊張了起來!
我倒不是怕她們去店小二的房子裏找那個玄棺,而是怕我藏在那裏的古畫和木牌被發現啊!
這冷黑和冷顏可不是喫乾飯的主兒,此次又是地毯式搜索,真查到店小二房子的時候,這木牌和古畫定逃不過她們的眼睛,到時候不就成了她們的東西了?
我這也算是走了一步臭棋,本想着藏在那裏萬無一失,沒想到趕上了這麼個事兒!
趁着她們還在房子裏搜着,我便決定,趕緊回店小二家,把那兩樣東西轉移的好!
沒有再跟楊偉多廢一句話,我轉身就往外跑。
可還沒等跑到院門口,一道聲音喊住了我:“劉陽,急着幹嘛去?”
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就是她冷顏!
“啊?”
她這一嗓子,直接讓我停下了腳步,斜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廁所,我故意表現出很急的樣子,佯裝捂着肚子道:“我能急着去幹嘛?當然是去廁所了!也不知道吃了什麼,喫壞了肚子!現在憋......憋不住了!”
“哎呀!我不行了,真的快......快出來了!”
說完這話的同時,我這麼用力一擠,還真就擠出一個屁來!
這屁聲還走了一個八度音,聲音特別的有意境......
一屁出去,門口的冷顏立刻轉身回屋。而楊偉也站在那裏,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
聲色並茂的‘表演完’,我就往廁所裏跑去。爲了把戲演活了,我一邊跑,還一邊演出那種夾着腿兒、快要出來的那種痛苦感。
不過話說回來,也幸虧我反應快,不然麻煩就大了。
可我這前腳剛進入廁所,冷顏和冷黑就帶着一大批的女人魚貫而出。
偷摸看她們離去的方向,好像就是奔着店小二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