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鎮邪 >第441章 顛覆話
    皮二孃居然跟我說,讓我開始打更後,每天凌晨12點的時候,都進入破廟溜達一圈兒......

    這算什麼?!

    這在我看來,她就是要我...要我去送死的節奏啊!

    記得當初麻婆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說男人晚上不能去破廟,否則必死無疑。而且這個規矩在古鎮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身爲古鎮的元老級別的人物,活過來一百歲的老古董,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不過話說回來,我之前就親眼看到楊偉進去過,後來還不是安然無恙?雖然不知道當晚那裏的屍體爲什麼會無緣無故變成他口中的真正的陳兵,但至少可以證明夜晚進入破廟並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可怕......

    難不成破廟的禁忌是被傳的邪乎了?還是說楊偉運氣好,或者是因爲那個夜叉的相助?

    提到那個夜叉,我現在對他的身份也有所懷疑了,總覺的這個夜叉沒準兒跟楊偉他們是一夥兒的,要不然,怎麼可能會發生以後的事情?

    我腦海中正在想着這些的時候,皮二孃又慢悠悠的開口了:“實際上,我也是最近才弄清楚,打更人本就應該每晚12點後去破廟巡視一番,這樣才符合規矩。以前的打更人,之所以會早死,恰恰是因爲沒有遵守這一條。可能是以前大家對禁忌的瞭解有誤,這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這也是歷屆掌權人一個失誤的地方。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爲之。”

    皮二孃的解釋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我也有質疑,就拿我來說,也是打更人,同樣沒有進過破廟,雖然經歷過生死,但現在不也活的好好的嘛?相比於進入破廟,要面對的未知的結果,我更願意像現在這樣好好的活着。

    皮二孃心思縝密,她可能想到了我心中所想,於是繼續說道:“不過你算是個例外,一方面是因爲你的命確實硬,還有就是因爲我無意間做了一些事,竟然陰差陽錯的幫到了你,靜坐就算其中之一吧!這段時間你耽誤了,要不是我幫你善後,估計你也很難像現在這樣站在我面前。還有,你以爲你這麼久不打更,會一點影響都沒有嗎?要是這樣,古鎮的禁忌豈不是擺設了?至於其中緣由,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有本事扭轉局面的,也就只有老婆子我了。”

    看了我一眼,皮二孃嘆了口氣:“你別以爲老婆子我是在你面前邀功,因爲活到了我這個歲數,看淡了很多事兒,完全沒那個必要。當然,你要是就這麼想,我也沒辦法。只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就算逃過一時,你敢保證這輩子都沒事嗎?而且就算我想繼續幫你,那能力也有限,畢竟古鎮的先祖可不是我敢與之抗衡的。何去何從,你自己掂量着來吧!”

    聽她這麼說,我一時間沉默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說的不無道理,而且之前她在我這個假的陸久昌面前就曾透露過,她確實是在幫我,甚至在想辦法助我離開古鎮。可這個古鎮的人都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該不該信她的話,更何況我倆非親非故,我實在想不到她要幫助我的理由。別說什麼我有陸久昌年輕時的影子,這在我看來有點扯。

    “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從今天開始,你繼續回那個木屋生活吧,我已經安排人去給你收拾了!至於我的話,你自己斟酌。”說完,皮二孃轉身就去了裏間......

    想起剛纔的一幕,看着地面上還略帶着一些蟲皮,我實在不打算逗留,便直接離開。

    不過我沒有奔着木屋而去,而是去了麗兒的家。

    我想看看她現在的情況,更重要的是......

    我想從她嘴裏套點話,套出一點很重要的話!

    記得之前偷摸跟着她,然後看到了她進了帳篷裏,進而她遇到了熟人,聽到帳篷裏的那個熟人教她擺脫禁忌離開古鎮的方法,要是我能知道,那就厲害了。

    再就是如果沒有這方面的線索,我也可以側面瞭解一下該不該聽皮二孃的話,畢竟之前就數她倆最親,或許麗兒知道什麼,我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其實提到了這個事兒,我也再想,有沒有可能,麗兒走到今天這一步,也跟那個帳篷裏的人有關係呢?

    快到麗兒家的時候,我發現有好幾個女人臉色煞白,神色慌張的匆忙跑了出來。

    “喂!你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我攔住其中一箇中年女人問道。

    “麗兒....麗兒姐剛拖回來沒多久人就死了,太慘了,打更小哥,勸你一句,還是別去了!”女人話落,居然還控制不住乾嘔了起來,然後便捂着嘴跑遠了......

    她越是這樣說,我反倒是越想去看看。一是因爲我不太死心,就這麼放過如此重要的線索。二是雖然麗兒被拖出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但是我以爲憑她跟皮二孃的關係,怎麼的也能活條命,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總覺得有點不敢相信,想親眼看看。

    快步來到她家門口,我發現這裏圍了好多女人,人羣中時不時發出一陣陣驚呼,甚至有人莫名其妙連連後退。更有甚至,居然嚇暈了過去,被其他兩個女人擡走了......

    擠開人羣,我向着包圍圈一看,頓時腦袋嗡的一聲,全身汗毛倒立,肚子裏是翻江倒海。

    麗兒的身上,密密麻麻布滿了黑色的甲殼蟲,它們鑽來鑽去,不放過任何一寸皮膚,甚至從鼻孔、耳朵,凡事身體有洞的地方,更是向蟲子部隊一樣往外爬,躺在那裏的她可以說是已經面目全非。

    看到這一幕,就算我一個大男人,也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有種生怕那些東西爬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邊響起了這樣一道聲音。

    “又是一個死於皮二孃的‘蟲屋’的女人,我都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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