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我快步而去。
往前走了好一會兒,轉頭髮現,侯寶川還站在已經落下石門的所在位置,像是再觀察着什麼。
“喂!你想什麼呢?走不走了?”我喊了他一嗓子。
他立刻回了我一句,快步跟上。
輕車熟路,扯開藤蔓,我在先,他在後,我倆鑽了出來。
呼吸着外面的空氣,看着周圍的一切,我前所未有的舒暢。
“小子,你真厲害,居然能找到離開的地道!我估計,皮二孃每次離開,應該都是從這裏走的!這地道我是真不知道,估計是後來修的吧。居然用古鎮這種生長速度快、還帶着劇毒的藤蔓作爲遮掩,夠絕的!”
頓了下,他又道:“話說這藤蔓毒性很強,你......你不會有事兒兒吧?”
我笑了笑,開口道:“放心,我沒事兒!”
“哦!那就好,對了,剛纔我觀察了一下那個地道,發現那個地道是單反地道!”
“單反地道?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看着侯寶川。
“簡單來說,這個地道只能從另一頭開啓機關出來,卻不能從這一頭進去,你可以理解爲只出不進!”
“原來如此!”我點了點頭。
“既然出來了,你現在是回古鎮,還是去其他地方?”
“回古鎮嗎?”
我猶豫了,就目前這個情況,我回古鎮,皮二孃還不知道會怎麼搞我呢!可是不回去,貌似我也沒地方去!
而且今天是週一,我是要打更的,不打更,觸犯了禁忌,出了事兒,也是要命的!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遠處的草叢中,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我以爲是皮二孃帶人來了,當時嚇了一跳,轉身就跑。侯寶川也不慢,跟着我就跑。
可是跑了一會兒後,我發現追我們的人速度很快,眼瞅着就要追上來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侯寶川突然停了下來,拿出了一根‘雷管’!
是的,我沒看錯,就是專門用來炸開山路的那種破壞力極強的雷管炸藥!
“你們別追了,我身上帶着炸藥,你們再追,我點燃了,大不了大家一起玩完!”
侯寶川這話說完,追我們的人瞬間停了下來。
等我喘了口氣,轉身看到追來的人,這才發現原來他們並不是皮二孃,但對我的危險程度,也很大。
他們是冷顏冷黑兩姐妹!
這會兒兩個女人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和侯寶川,手裏刀子的刀刃處,發出攝人心魄的寒芒。
看到她們倆,其實我應該轉身趕緊走,走的遠遠的纔對。可是想到那個女兒林,想到受虐的孩子,想到我目前迫在眉睫的形勢,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左右局勢的辦法!
讓自己儘量冷靜下來,我對着冷顏道:“我問你們一個事兒,你們的主子、也就是那個假冒的陳兵,是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古鎮的什麼寶藏?”
我這話問完,冷顏和冷黑兩姐妹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冷顏轉頭看着我道:“是不是,跟你有什麼關係?”
“也沒什麼關係,我就是突然從皮二孃那裏知道那寶藏在哪裏了,想要告訴他。其實我本不打算告訴他,他把我害的太慘了。但皮二孃更狠,居然把我的父母都刮帶上了,我恨透了她!如果讓她得到寶藏,我肯定是心有不甘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便宜了你們的主子!”
“就在東山的深處,那個女兒林裏了!”
“你確定?”
“愛信不信!”我白了她倆一眼!
我這樣的狀態可能是唬住了冷顏,良久,她開口說話了。
“果然!主人之所以選擇在東山的山澗巖洞裏定居,就是發現這東山深處的女兒林有貓膩,認爲他想得到的寶藏就在那個地方,要不然皮二孃犯不着這麼保護,這麼防着別人去,現在你也這麼說了……
說到這會兒,冷顏欲言又止。又深看了我好幾眼,冷顏和冷黑兩姐妹轉移視線,忌憚的看了看侯寶川手裏的雷管,相互點着頭,收刀快速離開。
等兩個女人離開後,我對侯寶川問道:“侯叔,你手裏的雷管兒是真傢伙嗎?”
“那還有假?這種雷管,我有的是!”
“你哪裏搞來的?”我又問道。
“我們來古鎮挖地道的時候,遇到沒法兒開展的地方,就用雷管轟炸。這些年,我收藏了很多這樣的雷管兒,所以我手裏有這種東西,也不奇怪!”
頓了下,侯寶川又道:“我告訴你,這玩意可狠了,以後誰敢惹我,我就炸他!嘿嘿!”
對我自豪的說完這些,侯寶川話鋒一轉,突然問道:“對了,你剛纔跟他們說的什麼寶藏,到底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就是聽皮二孃說、她要找的寶藏在女兒林裏。”我胡咧咧。
“這樣啊,那你現在去哪兒?”侯寶川就着這個問題也沒深問。
“我也不知道,古鎮暫時我是不敢回了!”
“要不然你先跟我回我住的地方?然後我幫你跑一趟,去古鎮跟小葵碰個面兒,看看從她嘴巴里,我能不能替你問出些什麼來!”
“也好!”我點頭,眼下,我確實沒什麼地方可去了。
跟隨侯寶川來到了他的地道里後,我猛然間想到了那個嬰孩兒,不由問道。
“侯叔,你去了女兒林,那你之前收養的孩子拿去兒了?”
侯寶川一笑道:“在地道里了。”
“你走了,孩子自己留在地道里,豈不是得餓死?”我皺眉。
“沒可能的,就算我走了,孩子的羊奶我都準備好了,就係在他躺着的頭上,張嘴都能夠得到。而且每一天,小葵那女人都回抽時間來這裏。照看一會兒那孩子的!”
“小葵?她來照看那孩子?爲什麼?”我其實心裏隱隱已經猜到了一種結果。
我一直認爲,那孩子就是小葵的。小葵掌權人在位的時候,突然鬧失蹤,八成就是真懷孕了,然後怕露餡的,生孩子或者是去做小月子(流產)去了。但我一直都是猜測,沒有確認過。
“爲什麼?那孩子是她的,我也是因爲這孩子,纔跟她聯繫上的。她作爲母親,能放任不管了?”
侯寶川的話,讓我確認了這一點。跟着侯寶川隨口說出了這孩子父親的名字。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我愣了一下!話說這個名字,我可是好久沒有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