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剛坐下來休息沒多久,我便好奇的對着瘟婆子道:“娟姐,剛纔的小劉陽是不是變成鬼了?”
“這方面的事兒,你得問陸久昌。”
瘟婆子話落,陸久昌一副高人做派道:“不是說他變成了鬼,而是正在要變成鬼,剛纔的小劉陽正在吸取月之精氣,他已經成爲了沒有意識的行屍。用不了幾天,就成爲真正的鬼了!”
聽到陸久昌這話,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麼小劉陽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他成爲活蠱人的關係?”我很關心這個問題,因爲我的父母、還有我的發小劉浪很可能都是活蠱人。萬一他們有一天變成了鬼,那我真的不敢想象!
“那倒不是,變成小劉陽這樣的,有很多客觀因素的。”
“哦!這樣啊!”微微鬆了一口氣,緊着有問了一句:“成爲活蠱人後,還能恢復正常狀態嗎?”
“也不是不可能,這個因人而異,另外,這個也跟其成爲活蠱人的具體時長有着很大的關係。成爲活蠱人越久,能恢復正常狀態的希望就越渺茫。”
“哦!那小劉陽是從什麼時候成爲的活蠱人?”我又禿嚕出了這麼一句。
怎知道我這話剛說完,陸久昌變得相當不耐煩了:“好了好了!不要在提活蠱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煩得很。瘟婆子剛纔費了不少力氣,也要休息了。我遭到死氣的攻擊,也要休息了。至於你,我看你狀態也不好,精神也不振,也早點休息吧!”
對我說完話,陸久昌就示意我去我要躺下來的地方。我撅了撅嘴,最後照做......
連着兩天,我都待在這裏,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卓瑪,竟然沒有回來,這讓我的心不由的懸了起來。反而瘟婆子和陸久昌,卻表現的相當淡定。他們說,卓瑪一出去,幾天不回來,那是常有的事兒。
終於,在週一這天中午,卓瑪可算是回來了。
我發現,在她回來之後,並沒有流露出多麼高興的表情,反而是一臉的凝重。同時,我也沒看到我的父母,不由的更加擔心了起來。
回來後的卓瑪先是掃了我一眼,也沒有第一時間跟瘟婆子說話,而是拿起了一些東西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等填滿了肚子,卓瑪對着瘟婆子道:“那對老人家我從古鎮給弄出來了!”
“那對老人家指的是我的父母嗎?”我心裏一緊,趕緊問道。
卓瑪衝着我點了點頭。
“真的啊!那他們人呢?人呢?!”我一臉的熱忱。
“他們沒有被我帶到這裏,而是帶到了別處。他們現在是活蠱人,狀態很不穩定,不能讓他們來到這裏。”
“別處是哪裏?能帶我去看看他們嗎?”
“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瘟婆子開口對我呵斥道。
“都說了你父母被救回來了,你放心就是了,毛毛躁躁的,能成什麼事兒?要是你合適跟他們見面,自然會讓你們見面的!”
給我的感覺,我的父母成爲一種可以操控我的特別賭注,只是這賭注,從皮二孃那裏,轉到了他們的手裏罷了……
見我不知聲了,卓瑪從她帶回來的一個包裏拿出了一個小葫蘆。
這個小葫蘆很特別,是黑色的,油亮油亮的,上面有一些特殊的紋路,還刻着幾個字。
略一猶豫,卓瑪臉上帶着一抹怪笑,隨手就把小葫蘆遞給了我。
“給!這葫蘆裏是一種很特別的黑芝麻糊,你嚐嚐味道怎麼樣。”
“芝麻糊?什……什麼芝麻糊?我爲什麼要嘗?”我一臉警惕。
“她讓你嘗你就嘗,哪來那麼多廢話!”瘟婆子瞪了我一眼。
略一猶豫,我心道,我這體質百毒不侵,皮二孃誠心用毒毒我都不成功,估計就算這葫蘆裏的東西有毒,我也不怕。
打開葫蘆塞子,我往嘴巴里猛的灌了一口。
黑芝麻糊進入了嘴巴里,就讓我直皺眉有,這東西味道很腥,而且黏黏的,感覺特別噁心,我差點沒吐了。
見我喝了這麼一口,卓瑪輕笑道:“打更小哥,你知道你剛纔喝的是什麼東西嗎?”
“喝的是什麼東西?你不是說,是黑芝麻糊嗎?”我用塞子把葫蘆塞上,然後晃了晃葫蘆對她漫不經心的問道。
見我這麼問,卓瑪話鋒一轉又道:“你知道爲什麼古鎮會有一個地下寒窖嗎?”
“爲什麼?那地方不是方便儲存東西用的嗎?”
“可你不知道,那裏儲存最多的東西,就是死人的屍骨吧?”
聽卓瑪這話,我嚇了一跳。
“啥?寒窖裏儲存屍骨?真的假的?話說...怎麼扯到屍骨上了,卓瑪,你到底想說啥啊?”我有些頭皮發麻。
見我這麼問,卓瑪一臉嚴肅的對我回道:“當我進入寒窖之後,我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隱祕的地下室。進入後,從地下室裏,不斷的散發着那種難聞的味道。結果,我就在那裏,看到了擺放着各種各樣風乾的屍骨!”
聽卓瑪這麼說,我驚的在原地是一動都不敢動了。
“更重要的是,這些屍骨都是呈現墨綠色,給我的感覺,屍骨的主人在死之前,肯定是中了劇毒了!”
墨綠色的屍骨我見多很多次,在鬼門關,我就遇到過。後來在其他地道,我也看到過!一直以來,我也認爲,這些屍骨的主人生前,都是中了劇毒所致。
“我當時很好奇,爲什麼這裏要儲存這樣的屍骨,這兩天我一直再研究,終於讓我找到了答案,你知道這些風乾的屍骨殘骸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做...做什麼的?”我戰戰兢兢的問道。
“就是用來製作你現在喝的這種黑芝麻糊的!其實你喝的不是什麼黑芝麻糊,而是通過特殊的煉製手段煉製而成的......屍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