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如果唐少霆是因爲幫葉喬做臥底死了,葉喬會自責一輩子,他這人很小氣,不希望他的女人心裏有個位置一直留給別的男人,哪怕指尖大小都不行
病房內只剩下父子二人,夜七連忙從牀底下,他的靴子裏取出偷藏起來的香菸,示意陸大魔王把窗戶都開着,散味兒
陸北驍瞪了他一眼,臭小子已經有煙癮了,他還是去開了窗戶,不一會兒,父子倆狼狽爲奸地在病房裏抽菸。
“爹,可不是我故意酸您啊,霆叔前世是愛葉喬喬的”夜七認真道,吞雲吐霧着,抽菸的姿勢十分帥氣,帥氣中透着邪氣。
陸北驍瞪着他,“你不說,沒人知道”
“我說了,是讓你倍加珍惜葉喬喬”夜七笑着道,眸色悠遠
陸北驍走到牀邊,重重敲了下他的頭,看似用力,實則並沒打疼他,“老子哪輩子不珍惜你娘了你娘上輩子那麼作,你爹我照樣愛她到死”
夜七摸着後腦勺,一副委屈的樣兒,見醫生進門,連忙將菸頭往被窩裏塞,按滅在牀單上。
“爹您老能不能別再病房裏抽菸”夜七揚聲道。
查房的女醫生嚴肅地看了眼陸北驍,不過,陸中校只是慢條斯理地將煙按滅,酷酷的樣兒,無視女醫生那冷得十分難看的臉色,他一句話沒說,直接出了病房。
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冷若冰霜,看着夜七。
大明湖畔,是他給這位女實習醫起的外號,她本名叫“夏禾”
夏禾,夏荷,夏雨荷,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夏禾理都沒理他,走到牀邊將牀頭一包軟中華和打火機丟進了垃圾桶,再猛地揭開被子,牀單上,赫然躺着一根抽了小半截的香菸,還有黑乎乎的菸灰
冷美人嘴角終於勾起一絲笑,瞪了夜七一眼,“把褲子拉下,打針”
她說罷,拉上了口罩,走到手推車邊,動作利落地撕開一次性注射器外包裝。
“我不要打針”夜七手捂着屁股,大聲抗議,要不是一條腿被吊着,他小七爺早跑了
大明湖畔右手拿着針筒,細長的針尖朝上,針尖冒出水珠,朝着病牀走去,夜七就像個怕打針的三歲小孩,不住地躲
不一會兒,病房裏響起夜七的慘叫聲
充滿異域風情的街頭,熙熙攘攘,一如往常的熱鬧。
女人披着長髮,穿着白襯衫、熱褲、運動鞋,戴着墨鏡,右手牢牢地握着身側男人的粗糙大手,男人同樣戴着墨鏡,穿着牛仔褲、黑色t,他們無心觀光,穿越熙攘人羣,走向白天十分安靜的華人街。
這還是葉喬第一次和陸北驍出國,他是現役軍人,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出境,申請好幾天,才被批准。
暗中跟着他們來的,還有影子部隊的幾個人,以防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