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幽我與你離婚攆你去香港,是不想連累你你怎麼就這麼傻你留下幹什麼”抱着她越來越冷的身子,他哭着道。
國難當頭、外敵入侵,他領着唐盟浴血抗戰,爲保她的周全,他不得已逼她離婚,讓人送她和糖糖去香港避難,她卻留了下來,還跑來救他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纔對她說出了心裏話,只是,她好像聽不到,目光渙散,眼淚無聲流下,她的身子越來越冷
男人下巴低着她的額頭,絕望地望着天,咆哮一聲,遠處,有少年在喊他,眼角的餘光察覺到一道身影走來,他突然舉起手槍,朝着來人開槍,那人也同時開了槍
兩個男人,彼此中了槍,伊臣跪倒在地上,目光落在他懷裏的景幽身上。
“霆叔”小小少年跑過來,正是小七,看着唐少霆中了槍,哭着喊,不一會兒,他的哥哥姐姐都趕了過來。
手槍落地,胸口中了槍的唐少霆,將懷裏的人兒抱緊,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笑。
“生不能同衾死同穴,景幽,你聽好,如有來生,我唐少霆一定好好待你,下輩子,換我追你、愛你”他啞聲道,她的身體越來越冷,他也越來越冷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世界一點一點陷入黑暗裏
“幽幽優優”大牀上,陷入夢魘裏的唐少霆,不停地說着夢話。前世景幽與今生優優的身影不停地在腦海裏浮現,他明白,她們是同一個人
只是她們似乎都很少哭,總是在樂觀地笑。
但,哭起來時,那眼淚卻能奪走他的呼吸
前世的她,唯獨在他要與她登報離婚時,流下了悲傷的眼淚,她問:“唐少霆,我這麼多年,在你眼裏,究竟算什麼”
他清楚地知道,她在他心裏的分量,卻只能絕情道:“景幽,是你當年處心積慮懷上了糖糖,逼我娶你,你說你在我心裏算什麼”
“一個寡廉鮮恥的女人是嗎”她臉上掛着淚,激動地反問。
男人緊緊握拳,忍着抱着她反駁的衝動,什麼也沒說,決然轉了身
今生的她,喝着酒,哭着對他說累,滿眼依賴,他現在才明白,她是說,變強很累,而當初也是他讓她變強,變成現在這樣,刀槍不入,上天入地
他卻嫌她太強,不再依賴他
睜開眼,已是大白天,他看着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失神,想着夢裏的一切,雖是夢,他卻知道,那是他和優優的前世
前世的她和這一世一樣,先愛上了他,對他死纏爛打,他們結了婚,還有個身體不好的女兒,叫糖糖
他辜負了她,說好來生要好好待她的
他怎麼能混賬地對她說,不想要她的話她要是記得前世的事,得多痛苦
猛然坐起,他下了牀,朝着臥室門口就衝,差點撞着剛要進門的夜七
今天補昨天的兩千,會有八千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