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着碘伏的棉球被摁在了破了皮的傷口上,他似感覺不到任何疼意,俊臉仍面無表情,耳邊的手機裏只響了一聲,對方已經接聽。
空蕩的會議室裏,只坐着陸北驍一個人,手機放在桌上,右手夾着煙,煙霧繚繞,菸灰缸裏堆滿一堆菸頭,一雙深邃的眸子,時而看向對面牆壁上掛着的時鐘。
這時,手機發出震動聲,看似穩重淡定的男人,迅速抓起手機,立刻接聽。
那頭沒聲兒,他挑眉,先打破沉靜,“陸戰旗”
沒人迴應他,也聽不出氣息,陸北驍的拳頭緊了緊,他又問:“小七”
環境昏暗的房間裏,夜七嘴角上揚,身後,管家按壓傷口的力道更重了,他仍沒皺一下眉頭,“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會議室裏的陸北驍,拳頭狠狠砸了下會議桌,“陸戰旗你個兔崽子現在纔給你老子打電話想造.反是不是”
他站了起來,惡狠狠道。
他就知道,他陸北驍的兒子,沒那麼容易死
“爸,你這麼關心我呢,平時一副嫌棄我的樣兒”夜七在電話裏幽幽道,聲音裏夾着一絲笑意。
“老子老子是在替你娘關心你”傲嬌的陸大魔王氣憤道。
轉而又問:“傷着沒有”
暴露了他這個爹真的在關心他。
“轎車衝下大橋前,我跳車了,一點擦傷。讓我媽和夏禾放心,暫時,我不想讓夜家人知道,我還活着。”夜七沉聲道,說完,立刻掛斷。
那麼快的車速,如果不是他身手好,怎麼可能僅僅是擦傷和淤痕。
“有沒有骨折,我自個兒感受不到叔,您放心,我沒事。”夜七淡淡道,拿過一旁衣架上的白襯衫穿上,一粒一粒地繫上釦子。
“小七爺,您受苦了”管家心疼道。
想着這小七爺從小到大被夜家人棄養在這深山別墅裏,如今,夜家子女還千方百計要謀害他,管家便心疼不已。
夜七笑笑,“叔,我現在過得非常好。”
至於夜家那些畜生,他從沒當他們是手足,被他們謀害的時候,也就不覺難過,更無所謂苦不苦了
葉喬接到陸北驍的電話後,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小七不會有事。心理強悍的女人,跌坐進了沙發裏,“夏夏,小七他沒死,也沒受什麼傷,你可以安心了”
坐在一旁沙發裏的夏禾聽到她的話,原本緊繃着的神經,全部放鬆下來,“他人呢怎麼聯繫他我想去找他”
“夏夏,小七肯定要把害他的人繩之以法纔會甘心,所以,他不可能馬上回來,你別擔心,安心等他回來就好”葉喬安撫她道。
他們的小七,現在已經是個爺們了
夏禾漸漸平靜了下來,她一閉上雙眼,就看到轎車爆炸的畫面,幸好,他及時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