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法師?法術工程師! >184.第183章 森之塔法師造假事件
    說到做到,羅夏要推銷他的“神奇小晶體”了。

    “它很美。”祕法之塔的法師迎着陽光驗貨。

    羅夏又掏出幾個小瓶擺到桌上:“和我上次展示的樣品一樣。”

    “不,不一樣,羅夏法師,您這次帶來的晶體普遍更細碎一些。所以這個價格.”

    “這個價格已經是考慮過尺寸打過折的!即便在聖王國它也十分罕見!”少年好像要終止交易,把放下來的瓶子又重新摟到懷裏。

    “好吧好吧,”法師和他的同事又對視了片刻,下定決心:“這批貨我們都要了!”那位剛纔一直沒有出聲法師現在開口:“但是我們要您保證以後還有穩定的貨源。”

    “當然,祕法之塔一直是我是交易的首選客戶!”羅夏給出鈍化嬗變塵,換來沉甸甸的金幣。不賣給他們,羅夏也找不到其他買家啊!

    交易的另一方也很滿意,把玩着放射藍光的小瓶愛不釋手。這是個新玩意,隨便表徵一下就能發不少文章出來。他們握住的是績效、是未來!

    這年頭文章也不好發,一方面祕法之塔研究的東西不好隨便公佈出去,另一方面,聽說森之塔有位大法師被自己的十一位學徒聯名舉報,植物鍊金術的成果居然全是造假得來,引起了行會的高度重視,加強了審覈和復現要求。

    “真是駭人聽聞!”在祕法之塔食堂蹭喫的羅夏還蹭了最新的《元素真理報》,上面刊登了森之塔的通報:

    “針對我塔大法師蓋爾布學術不端等問題的舉報信息,鍊金評議會、貓頭鷹法庭展開調查,在已調查材料中發現所反映的研究數據、結果等方面問題基本屬實,初步認定存在學術不端行爲。

    “森之塔即日起決定停止蓋爾布塔內所有職務和工作,堅持對此類事件零容忍.”

    “你怎麼在這裏喫飯?”歐葉妮走過來坐羅夏的桌對面,石像鬼替她端來食物。

    “沒錢了,來祕法塔的食堂喫免費的。繁星之塔的食堂還要交錢,從這方面看,我們帝國最底層的學徒,過得也比聖王國的中級法師好。”

    羅夏還有句話繃住了沒說出來:哪天繁星之塔敢只提供酸菜湯、石頭面包和香腸,廚房一定會被憤怒的師生炸掉。

    “你在看森之塔研究造假的新聞?”

    “森之塔是不是管理有點問題?”被地下教團滲透、曝出學術不端.

    伊麗莎白女士不置可否:“蓋爾布已經被控制,現在失去了施法能力。”

    “怎麼做到的?”羅夏有點好奇如何能讓大法師永久無法施法又不殺了他。以羅夏自己來說,即便是捂着嘴巴和綁住手,他還是能施法的。

    “據說是用一根針從眼眶往腦子裏捅進去,然後旋轉三週。”歐葉妮拿起刀在羅夏的面前比劃。

    嘶.拿遠點!羅夏明白了,原來是額葉切除手術。“只是學術造假而已,是不是太嚴厲了?”至少大法師的境界是他自己的實力啊,這一弄成廢人了。

    歐葉妮法師很嚴肅:“第一,他不但自己造假,還拉着學徒一起,對森之塔的影響不可估量;

    “二,這人騙了魔法行會不知道多少經費,行會不在乎錢,在乎的是一個說法;

    “三,他最後掙扎拘捕,給森之塔造成了損害,還讓抓捕他的執法者出現傷亡,這就是打了元老院的臉面。”

    可能第三條纔是重點——得罪了方丈還想跑?

    歐葉妮喫到一半,突然一聲嘆息,她的聲音很輕,但羅夏還是聽到了。而法師蹙眉的樣子本身就引來許多目光,旁人心裏都有兩個疑問:伊麗莎白法師/老師爲什麼而苦惱?她對桌的小白臉是誰?

    羅夏沒有主動詢問,而是放下餐具等對方自己說。伊麗莎白開口後反而向羅夏提問:“你是不是馬上要去維爾茨堡?”

“是的,參加婚禮。”羅夏已經猜到她煩惱什麼了。

    歐葉妮淡藍色的雙眸盯着面前的酸菜湯,彷彿它是兒時泛舟的湖泊,又撥弄裏面煮熟的塊莖,好像是棲息着天鵝的湖心島。羅夏不會讀心術,不然一定忍不住吐槽她過於清奇的聯想能力。

    “我也接到了邀請,但實在不想面對那個家族。事實上,我只在阿米莉亞小時候見過一面,都不清楚她是否還記得我。”

    “既然邀請了”

    “私人的請帖以路德維希的名義發出,但字跡我認得,分明是姐姐手筆。我們的國王陛下絕不會寫如此娟秀的文字。”

    巴特還因爲駐鎮法師的關係給祕法之塔、魔法行會的代表發去邀請函。這就有另一重意味,若是魔法行會和祕法之塔都沒有人出席婚禮,那麼駐鎮法師是否被兩大魔法實體承認就值得懷疑。

    或許是塔裏的法師們都瞭解維特爾斯巴赫家族的情況,把祕法之塔代表的名義自覺讓給伊麗莎白法師。

    羅夏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順着歐葉妮法師的話頭:“是索菲公主的字跡嗎?可能她很希望能再見到伱吧.”

    天藍色雙眼盯着少年,良久才說:“你是對的,羅夏法師。我們出發吧。”

    一輛祕法之塔的馬車奔馳在山林之間,它的兩匹馬都雪白無暇,與棕黑色的車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走在佈滿碎石的小道上,馬車卻沒有一丁點震動,而車廂內羅夏顯得有些拘束。

    這輛車雖然和祕法之塔的其他馬車外觀看沒什麼不同,但是內裏的皮革染成了鵝黃色,瀰漫着淡而清晰的玫瑰、茉莉與白檀的香調。這是女士的車,即伊麗莎白法師的專車。

    蹭喫蹭喝之後還能蹭車,這趟和祕法塔的買賣太值了!

    車主人伊麗莎白·歐葉妮法師只顧着望向窗外,一顆顆杉樹、松柏從車邊掠過,粼粼湖泊與墨綠山脈匆匆相見又離開。

    羅夏猜不到她的思緒,也不想八卦拜恩王室家族的往事,只是安靜地看報紙,翻頁也小心翼翼避免弄出太大動靜。

    然後他暈車了。

    看來暈不暈車和是否顛簸無關。羅夏收起報紙,指尖凝聚出藍光點了點太陽穴,頓時舒緩不少。他睏意上涌,左手護住自己的戒指,右手籠着手杖頭倚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睡着的少年不知道,女士的目光已經從窗外移到他陽光下的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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