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她輕輕敲門,誰知,銘長老卻從她背後走來,“靜夫人,你你怎麼在這裏”
容靜轉身一看,見銘長老還穿戴整齊,明顯是從外頭回來的。
“我有重要的事情,想找你幫個忙。”容靜嘿嘿賠笑。
銘長老一臉嚴肅,“靜夫人,九重山的規矩你應該知道,你准許你到處亂闖的”
“銘長老,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非常非常重要,性命攸關呢。”容靜拉着他的手,一臉討好。
銘長老不留情面地甩開,他剛剛從尊上那邊回來,尊上明日就要閉關了,好些事情他都得最後去請教。
“靜夫人,顧大人的下場就是教訓,擅闖九重山和違背尊上一樣,都是重罪”銘長老嚴厲的訓斥。
容靜暗暗吐了口氣,心想,難不成這九重山裏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怎麼就不允許隨意走動了
“銘長老,我就是爲這件事來的呀你沒看出尊上偏心嗎”容靜開門見山。
這話一出,銘長老心跳一滯,下意識就避開了容靜的目光。
“胡說八道什麼,三更半夜的趕緊回去,萬一被然撞見了,我可不保你。”銘長老說着,推開容靜,就要進門。
可是,門一開,容靜比他先闖進去,利索地點火倒茶。
銘長老站在門口,惱火的眸光裏隱着一抹無奈,幸好尊上剛剛有交待,否則,他還不知道怎麼大發這個女人呢。
銘長老坐下來,喝了口茶,不悅地看容靜。
容靜很識相,連忙說,“銘長老,那鼠刑,其實可以算是算是逼供了。”
“咳”
銘長老險些被嗆到,“咳咳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尊上逼供藥王,屈打成招嘍我說靜夫人,你是不是對結果不滿意呢如果你不滿意,我現在就去稟尊上,讓他重新審。”
說着,就真站起來要走,容靜連忙攔住,好聲好氣拉回來坐下,“銘長老,當然不是屈打成招,也沒動藥王半根寒毛不是”
“你知道就好”銘長老很氣憤。
“只是,我覺得尊山的審問方式”
容靜話還未說完呢,銘長老就質問,“怎麼,你不滿意”
“不不不,我哪裏敢”她嘀咕着,“就覺得他很霸道。”
銘長老當作沒聽到,“不滿意就好,回去吧回去吧,都什麼時候了。”
“銘長老,讓我見一見尊上吧”這纔是容靜的目的呀。
銘長老冷靜下來,認真地打量起她,老眸深深,讓容靜很不自在,“銘長老,我覺得尊上對我特別好,都不追究我無憑無據鬧藥王谷的事情。”
銘長老皮笑肉不笑,“你知道爲什麼嗎”
“爲啥呀”容靜緊張了。
“呵呵,靜夫人,這一回是你僥倖,遇到了藥王。下一回再這麼胡鬧,老夫保證你會吃不了兜着走。”銘長老耳提面命般教訓。
“爲啥呀”容靜不明白。
“這一回是因爲尊上知道藥王不是信用之人,早有前科。否則,連你也得一起審。”銘長老嚴肅地解釋。
來是因爲這樣啊。
她連忙追問道,“尊上是怎麼知道了藥王上一回坑了誰”
銘長老一愣,隨即揚手讓容靜走,“尊上的事情也是你能問的你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老夫可叫人過來了。”
容靜連忙起身後退,險些跌倒,銘長老真生氣了。
“銘長老,怎樣才能見尊上一面”容靜不死心,到了門口又問了一句。
“只有尊上見你們的規矩,沒有你們見尊上的先例,走”銘長老不耐煩地趕人。
容靜好挫敗,不過,銘長老能跟她說那麼多已經很仁慈了,她勉強接受了那個“有前科”的說法,小心翼翼地往客房那邊去。
那邊院子裏,一片寂靜,屋內,小默默躺在被褥上,四腳朝天呼呼大睡,最近練功連猛了,孃親什麼時候走他全然不知。
而此時,兩個龐然大物就趴在牀榻上,他竟全然不知道。
兩個龐然大物都有一雙比銅鈴還要大的眼睛,圓滾滾的,萌萌的,一動不動盯着小默默看,盯了半晌,見小默默真睡沉了。
兩隻毛茸茸的爪子才一起伸出去,大白虎白絨絨的爪子,還大黑獅黑乎乎的爪子,一隻搭在小默默圓滾滾的肚子上,一隻搭在他胳膊上。
爪子的利爪藏得很好,只有厚厚軟軟的肉墊子觸碰到小默默的,癢癢的,特舒服。
小默默隨手就抓過來,抓到大白虎的爪子,這瞬間,大白虎渾身的皮毛全都豎起來,好驚恐,大黑獅急急放開他,轉身就要逃。
然而,小默默就是摸了摸大白虎的毛茸茸的爪子,嘿嘿一笑,雙手抱住大爪,翻了個身就又睡過去了。
嗷嗚
大白虎在心裏大大鬆了口氣,另一抓在心口上鋝了鋝,太驚悚了
見狀,大黑獅又悄無聲息回答,低聲,“嗷嗚嗚這孩子到底跟尊上什麼關係呀”
“不會是尊上的私生崽吧”大白虎狐疑地說,湊近了小默默,認真一嗅,還是原來的味道。
大黑獅也湊過去,將小默默從頭到尾嗅到底,很認真地點頭,“沒錯”
“怎麼辦”大白虎糾結了。
“什麼怎麼辦”大黑獅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一旁黑茸茸中,特別明亮。
“告訴尊上啊”大白虎白了它一眼。
“怎麼告訴尊上”大黑獅認真了。
“”
“把他弄到尊上那去”
“尊上那你去得了嗎”
“把尊上弄到這裏來”
“滾粗”
“告訴整個獸地所有的獸”
“屁用”
於是,兩頭大猛獸趴在小默默牀前糾結起了這個世紀難題,其中大白虎的爪子始終都被小默默抱着當抱枕呢。
難以想象,如果默默她娘開門進來看到這一幕會不會當場尖叫。
然而,默默他娘還沒來,夜尊就憑空出現在房間裏。
“小白,我怎麼突然覺得好冷啊”大黑獅狐疑地問。
“好像是耶。”大白虎說着,不經意轉頭看來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