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除了孤夜白欺負她的時候,她會心驚肉跳,害羞害怕,大多數時間孤夜白認真起來,認真說她和他之間的事,她總會忍不住發笑,笑場,怎麼都認真不了。
一如在深淵中,孤夜白那麼認真地問她,該叫他什麼時候,她也還是笑了,打趣地問“小白”
可是,這一次,容靜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夫君夫君夫君
如此平淡卻不平凡的兩個字不斷在容靜腦海裏迴盪着,這兩個字,誰都懂,但是,有多少人能認認真真體會這兩個字的意義呢
這兩個字比起任何親密的稱呼都來得正式,來得嚴肅。
這兩個字代表了身份,代表了關係的,代表了一輩子。
代表了他想娶她爲妻。
看着容靜愣愣的傻樣,孤夜白脣畔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無奈的弧度,他曾經想過無數次,這個女人的反應。
甚至,也做好了她還會笑場的準備,卻怎麼都沒想到她會發愣,一愣就愣了那麼久。
他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頜,溫柔的雙眸裏多了幾許寵溺,幾許玩味。
他也不催促她,溫柔地看着,等着。
容靜之前確實在發愣,可是,漸漸的,她緩過神來,認真看入孤夜白的眼眸,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她愣了很久。
“我”喃喃出聲,一貫大大咧咧,笑意盈盈的她難得如此矜持,就連聲音都嬌柔了不少。
“嗯”孤夜白淡淡笑着。
“我”容靜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的,只是,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她該說什麼呢
“嗯”孤夜白拉長了語氣,顯得意味深長。
“那個我”容靜緊張了。
見她這窘迫的樣子,孤夜白真心無奈,他打趣地說,“可以不勉強。”
“不是”容靜脫口而出。
“那是什麼”孤夜白立馬追問。
“那個我你你”容靜又遲疑了,慌張到腦海一片空白。
孤夜白真心都敗給這個女人了,可是,他卻輸得心甘情願,他笑着重複方纔的話,“靜兒,你可以喚我夫君嗎”
這下子,容靜怔住了,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問的是怎樣的一句話。
如果說,她之前腦海裏都充滿了“夫君”二字,以至於忘了他問什麼,怎麼問的,被孤夜白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呢
又聽他問一次,她終於知道要怎麼回答了。
“嗯”孤夜白逼近,脣畔的寵溺又濃了三分。
於是,她又笑了,只是,不同於之前的玩笑,她笑得喜滋滋的,時不時咬脣,低頭,那一抹嬌羞看得孤夜白都心猿意馬起來。
她最後回答了他一句,“你覺得呢”
這個女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按常理出牌
孤夜白苦笑起來,“容靜,我問你呢。”
誰知,他話音一落,容靜擡頭看來,臉上洋溢着無法言喻的喜悅,脫口而出,“好呀”
說完,立馬又給低下頭
等了那麼久,等來一個“好呀”,孤夜白怎麼都覺得不夠,不甘心呀
這麼大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遲疑,發愣,別說發愣這麼長時間了,就算是一會兒都不可以。
“好什麼”他饒有興致的問。
呃
容靜咬了咬牙,低聲回答道,“就是答應你了。”
“答應我什麼”孤夜白再追問。
容靜又咬了咬牙,似乎想說什麼,只是遲疑了一下,沉默了許久,還是沉默,耳根子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孤夜白脣畔的笑意更濃了,輕輕撅住她的下頜,一點一點逼着她擡頭。
容靜擡了一些,卻難爲情得要死,不自覺一把打開了孤夜白的手。
呃
孤夜白的手一僵,愣了。
這女人能不能配合一點呀。
容靜那反應絕對是反應快於腦袋,她把腦袋低得更低了,她不是故意的,怎麼會這樣
孤夜白看了看自己的手,眉頭一蹙,索性放下手來,微微屈身,偏頭,俊臉緩緩逼近容靜。
容靜下意識後退,孤夜白那強有力的臂膀一伸,撈住她的腰肢,立馬讓她無法後退了。
容靜退不得,孤夜白卻還在逼近,他側着頭,俊臉幾乎是貼到她臉上來,而脣亦是逼近。
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逼近,容靜把腦袋低得更低了,想避開。
可是,孤夜白另一手卻攫住了她的下頜,讓她無路可逃。
如此親暱的兩人,立懸崖斷壁邊上,於皓月之下,這麼一幕,這麼一身影是多麼唯美呀
孤夜白幾乎的咬着容靜的脣,質問她,“說,你答應我什麼”
這麼曖昧這麼溫柔這麼霸道
容靜哪裏還敢笑,哪裏還敢躲,哪裏還敢拒絕
“我”她一張口,後面的話還未說出來呢,他就霸道就長驅直入,步步加深這個吻,吻得她險些腿軟,他才肯放開她。
只是,放開了,並不代表放過,他還是那麼霸道,欺在她脣上,天生冰冷的聲音多了幾分低沉暗啞,“嗯,你什麼”
容靜哪敢在輕易開口呀,可是,不開口也不行。
“嗯”他一邊等着,一邊又步步入侵,品嚐她的美好,似乎怎麼都不夠。
該怎麼回答他呀
容靜後悔得腸子都綠了,後知後覺,這個男人無疑就是在懲罰她的遲疑,懲罰她的猶豫呢
此時,她開口回答和緘默不語的結果是一樣的,話說不出來,只能讓他欺負,唯一的區別是怎麼欺負,是霸道的掠奪,還是一步一步地攻入。
怎麼辦
答應個求婚,有那麼難嗎
原本該是孤夜白問她的話,她現在好像問孤夜白呀
這個混蛋
隨着孤夜白步步逼近,容靜越發的開不了口了,於是,新的一輪纏綿悱惻又漸漸上演,愈演愈烈,直到容靜喘不過氣來,都有些癱在他身上了,他才又放開她。
可是,緊緊是放開而已,依舊不是放過。
靜靜心都碎了,這個局,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