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萌萌愛 >【大尊主】不如凌遲
    不如凌遲

    銘長老還是沒開口,表情極爲凝重。

    衆人也跟着不安起來,連連追問,銘長老這才徐徐開口:“神龍大殿那邊說,沒有迎娶這回事”

    “什麼這怎麼可能”

    “銘長老,你有沒有打聽錯,還是你問錯了人,有沒有問過其他人不對,這麼大的事兒你應該親自見過大尊主再回來啊”

    “如此蹊蹺,難道今天這事兒是要黃了不會吧,那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衆人聞言紛紛議論開來,也顧不得場合對不對,說這話合不合適了,眼前的這消息,真的是太勁爆了

    “對了,幾位長老,你們可知道吉時是什麼時候”就在衆人亂作一鍋粥的時候,還是有人保持鎮靜的。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好像還真沒聽說過吉時誒

    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好不尷尬。

    “主子,您看”銘長老小聲問道,自打搖頭開始,他就發現林歆變得很不自然了。

    “滾,通通給我滾出去”

    林歆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狠狠地砸出手中的吉祥果,一臉風雨欲來。

    衆人哪裏敢停留,瘋了一般往外涌,連逃命都沒這麼快過。

    嘈雜的腳步聲中,衆人還能聽到九重山巔那間喜氣洋洋的房間裏,時不時發出碎物的聲音。

    好不可怕

    連吉時都沒有,談什麼嫁娶

    林歆仰頭,冷笑出聲,笑聲一起,連綿不絕,似乎就停不下來了。

    她只想笑,只能笑。

    林歆,你好傻好天真,居然這麼輕易就相信了

    你不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嗎你不知道他的狠毒,他的決絕嗎你一定要被羞辱得體無完膚才能明白嗎

    你是有多蠢,多笨,多白癡,纔會相信這麼容易就能讓他放下過去,這麼輕易就接納一個帶球的你

    十天,整整十天

    他一次也未來過,甚至連一個傳話的人都沒有,你就沒有起疑心嗎

    他這是要將你推進萬劫不復的深淵啊

    不過,這一開始就是個局,讓你想入非非不能自拔,他是在給你下套啊

    你呢

    上趕子往裏跳

    十天以前,至少你還可以做自己,活得像個人樣,那現在呢

    整個黑暗勢力,連帶上神龍大殿,甚至整個龍空,都再看你的笑話

    你還有何臉面在待下去

    逆鱗,你夠狠,你好絕

    這一次,我一敗塗地,還搭上了下半輩子

    你可知,如此這般,真真比凌遲還痛苦,你爲何不直接讓我去死

    你贏了,你徹底贏了,贏了我的人,還弄死了我的心。

    這樣你可滿意了

    雪亮的匕首被高舉到半空,寒光閃爍。

    林歆閉上眼,利刃就朝胸口而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

    一個聲音響起,林歆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睜眼一看,果然是他

    一襲黑袍,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淚,就這麼無聲無息滑落,串出兩條晶瑩剔透的珠簾。

    憤恨,傷心,絕望,亦或是委屈

    心中的五味雜瓶已倒,怕是連林歆自己都分辨不出來了。

    林歆不是愛哭之人,但此刻,淚腺竟如此奔涌不停,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成這樣

    可即便如此,黑袍依舊不爲所動,再一開口,竟是赤果果的威脅

    “死也可以,你兒子也會跟着死,不信你試試”

    林歆猛地擡頭,一臉不可置信,那表情,彷彿見鬼一般。

    雖說大尊主知道孤夜白是至寒之體,但如今她完全拿捏不準他的真實想法,林歆是萬萬不敢拿自己兒子的性命做賭注的

    林歆乖順地點點頭,隨即又立馬搖搖頭。

    她明白了,再也不敢死了

    大尊主似乎比林歆還明白她剛纔的意思,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林歆無力躺倒,如斷了線的布偶一般,任人宰割。

    自打鬧了個天大的烏龍之後,林歆就把自己囚禁在了那間屋子裏,再也沒有出來過,就連一日三餐都是婢女們送進去的。

    林歆有時候在想,這是不是逆鱗囚禁她的一種方式

    不久之後,小孤夜白重回九重山看她。

    林歆飛奔過去,用力地抱着這個世界上她最親的人,母子倆親密相擁了好一會兒,這才依依不捨分開。

    家長裏短之後,小孤夜白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母妃,你跟那個黑袍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孤夜白雖然年幼,卻是個玲瓏剔透的小娃娃,問的問題極爲犀利。

    其實不用小孤夜白問,林歆都有好幾次就要脫口而出,只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地嚥下了。

    她想說,但不敢,她怕夜兒會恨她。

    林歆下意識地扯謊,小孤夜白卻步步逼近,越問越深入,爲了頭一個謊言,林歆不得不用一個又一個謊言遮掩着。

    東靖帝都、千寂山、九重山,東靖的皇子、掌門的弟子、黑暗勢力的少主

    小孤夜白開始了不停在這三個身份間轉換的日子,其他兩個身份都不打緊,但只要一牽扯上九重山,小孤夜白的就萬分戒備。

    戒備,不僅僅是因爲他需要時刻警惕,嚴防自己的真實身份泄露,更要時時刻刻提防那個黑袍發現他,一旦發現,就是一頓毒打,皮開肉綻。

    當然,被發現的機會比較多。

    被打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關黑袍的這一切,小孤夜白都無人可傾訴。

    母妃,不可能,說了也許她就不讓自己再上九重山了;其他人,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有時候,孤夜白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一次次的躲藏中成長起來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有一日,當小孤夜白再一次踏上九重山的時候,只見黑袍抱着母妃從房裏飛掠出來,母妃一身狼狽,衣衫凌亂。

    那身影一掠而過,他都來不及看到更多,他想追,可是,追到懸崖邊,就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了。

    那一回之後,母妃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黑袍倒還是經常來,黑袍告訴他,他的孃親不知道跑去了哪兒,誰都找不到她,還讓他承襲夜尊之位,掌管黑暗勢力。

    九重山巔背陰處,那個巧奪天工的神祕屋子,成了小孤夜白另外一個藏身之處。

    幾年之後,天正帝的長子,現今的東靖皇帝繼位,孤夜白成爲唯一的皇叔,位高權重,他一直尋找母妃下落,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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