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絕品王妃 >第100章:牢中遇故人
    眼看這兩尊大佛在酒館裏坐了大半宿,喝去了好些罈子酒。蘇靜是醉漢不怕陪酒鬼,來者不拒,後來染了醉意的一顰一笑都格外的魅態撩人。

    後半夜,老闆實在熬不住了,收了酒錢肉錢自己便進後院歇着去了,蘇靜一身華袍站在羊肉攤前,親自給葉宋烤羊肉喫。

    “爲什麼這段日子你不開心”蘇靜若無其事地問。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不開心了”葉宋支着下巴望着他,淺笑。

    蘇靜習慣性地眨了眨他的桃花眼,道:“你喝酒也不請我,也沒見你去玩姑娘。”

    葉宋點點頭,道:“最近我比較忙。”

    “比較忙你還天天來喝酒”蘇靜拿了肉串坐回來,遞給她一支,隨口一問。

    葉宋喫着,亦是醉態撩人地沉吟道:“因爲我最近心裏在盤算一件事。”

    蘇靜湊過來,問:“什麼事,說來聽聽”

    葉宋對上他的眼睛,“盤算着怎麼做了你南嫂子。”

    蘇靜愣了一下,隨即笑出了聲,道:“你們女人就是很麻煩,所以娶女人不要娶太多,家裏鬥來鬥去不安寧。”

    葉宋看着他:“你真的這樣想”

    蘇靜笑得賤賤的:“家裏帥棋不倒,外面戰旗飄飄。這樣纔算逍遙。”葉宋也跟着嗤笑了起來。她醉得跟扶不上牆的爛泥一樣,趴在桌上,蘇靜拿了烤肉串問她,“還要不要喫”

    葉宋沒有回答。等他朝葉宋看去時,才發現葉宋不知不覺已經睡着了。蘇靜驀然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爐子上煮着的酒冒着咕嚕嚕的泡,還有烤爐上散發着炭煙。蘇靜慢慢也趴了下來,看着葉宋睡着的樣子,看了許久,才輕聲道:“三哥是眼瞎了麼。”

    愣神間,巷子裏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以及腰間佩刀的摩擦聲。蘇靜不急不忙地起身,拂了拂衣襬,回頭再看了葉宋一眼,旋即跳出了酒館,飛上房檐隱匿蹤跡。

    “大人,她,就是殺人兇手”幾個男人站在酒館外指證。

    一隊官差浩然正氣地停留在酒館外,把酒館都包圍了。帶頭的一個手勢,立刻有兩名衙役上前去,把葉宋攘醒,架了起來。

    葉宋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官差十分地淡定,又四下望了望,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官差頭頭指着一個流氓漢子說:“他指認你殺了人,現在屍體已經擡回由仵作查驗,人可是你殺的”

    葉宋皺了幾下眉頭,擠了擠乾澀的眼睛,聲音沙啞不堪,道:“我若說人不是我殺的純屬他污衊,你們信麼”

    那頭頭板着一張方正臉,道:“此案上頭會查得清清楚楚,帶回去。”

    京城裏除了重要案件和涉及王公貴族的案件歸大理寺管轄以外,其餘的案件便是由刑部直接管轄。葉宋被帶往了刑部,先是關了大牢。

    大牢的一間間牢房裏關了不少犯人,都是犯過大事的,有些還被嚴刑拷打,囚衣上都是血污,頭髮亂糟糟,一見有新夥伴進來便都扒拉着鐵門瞧新鮮。

    進去以後,葉宋一聲不吭地倒在茅草堆裏繼續又睡,全然不受影響。

    犯人們面面相覷,然後玩笑道:“莫非進來的是個酒鬼,喝酒喝多了也要坐牢嗎媽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官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是冤枉的啦”

    然後獄卒發狠地一鞭一鞭在鐵門上甩得哐哐作響,厲喝道:“肅靜吵什麼吵都想喫鞭子了是吧”

    犯人們不敢挑戰鞭子的淫威,遂迅速地安靜下來。

    葉宋也不知這一覺睡了多久,牢房裏溼氣重陰氣也重,睡着了也是感覺到很冷的,等醒過來時倒麻木了,只是宿醉之後頭痛欲裂。葉宋從茅草堆裏翻個身緩緩地坐起來,捧着額頭輕輕地嘆了幾聲,有些壓抑地難受。

    等清醒了些許,她垂着的眼簾驀地一頓,只見身前的地面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腳,黑色錦靴,黑色的描金衣角。她擡頭看去,卻是蘇宸靜靜地站在她面前同樣垂眼看着她。

    葉宋揉着太陽穴,問:“你是來審問我的嗎”

    蘇宸蹲了下來,審視着葉宋的臉,半晌才道:“你到底是在要報復本王還是想要作踐你自己”

    葉宋漫不經心道:“你說的什麼話怎麼我聽得不是很明白我走夜路的時候不慎遇到了幾個流氓,他們要打架我也攔不住,如果不反抗束手就擒任由他們欺辱纔算是真的作踐自己吧,反抗的結果就是死了一個。”蘇宸直直地盯着她,她總能左右自己的心情,不管是複雜還是悸痛,她說得恍若不關自己的事,“昨天晚上,我剛好身上帶了把刀。”

    “刀呢”蘇宸順着她的話往下問。

    葉宋摸了摸自己身上,道:“不知道落哪兒了。”

    蘇宸站起來,吩咐身邊的人道:“葉宋殺人一案,移送大理寺,本王親自審理。”

    於是葉宋又從刑部轉移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牢房還是那間牢房,獄卒也都是熟人,她進去住得十分寬心。獄卒見她來,又自動在牢房外面搭上了簾子,石牀上鋪了厚厚的棉絮和棉被,牢房裏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真真像是隔段時間就要來艱苦體驗一回啊。

    約莫蘇宸是真的去查案瞭解事情真相去了,下午葉宋在牢裏跟獄卒聊着天,突然獄卒都不說話了,恭敬地站起來往外走。葉宋撩了撩簾子,看見正有一人往這邊來。

    待走到了牢間外面,葉宋仍舊有些恍然,蘇若清輕駕就熟地從獄卒那裏拿來了鑰匙打開了牢門,一點也不嫌棄地走了進來。

    葉宋盤腿坐在鋪了棉絮的石牀上,看着蘇若清進來只是笑,蘇若清走到跟前了,她才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要坐一坐嗎”

    蘇若清坐下,眉目清淺,只是多日不見葉宋覺得他瘦了一些,皮膚也較往日蒼白了一些。葉宋皺皺眉頭,沒大沒小地伸手去捏蘇若清的臉,沒有肉捏不起來,手感卻光滑如初,她問:“你在宮裏喫得不好麼,怎麼瘦了這麼多”

    蘇若清也伸手去撫了撫她的面頰,手指碰到她額上的布條,道:“最近染了風寒。”

    葉宋半信半疑地問:“你不是身體一向很好麼,大冬天的落水了也沒染過風寒,怎麼回宮反倒染了風寒。夜裏工作得太晚了”

    蘇若清見她還有精神說這麼多話,神情微微鬆懈了下來,輕輕勾脣笑了一下,他緩緩傾身過來,摟住了葉宋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懷裏壓,久別重逢反而愈發心痛,連呼吸都是纏綿而顫抖的。他在葉宋耳邊道:“是啊,晚上都工作得很晚。”

    葉宋心裏滿滿的心疼,張開手臂緊緊回抱着他,道:“你不要不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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