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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再追

    輝亞會所頂層,不同於上次的衣香鬃影,此時有點安靜,文竹和籬笆陪着寰燁推門進來,有侍者上前,指引他們到了一處包廂。

    安芸溪兩手緊握,又不安的放下,手心裏全是汗水,不時地朝着包廂門的方向張望,安父則有些無奈的看着女兒,面色平靜。

    包廂門打開,文竹立在門邊,等待寰燁先進,隨後跟在他後面一起進來,而籬笆則守在外面。

    首先進入包廂內的是寰燁的大長腿,然後才露出他那張秒殺所有人的俊臉,安芸溪放佛有感應一般猛地的望向他,默默的不說話,又低下頭來。

    寰燁隨着目光看了她一眼,之後眉頭微皺,而後又是一臉笑意,放佛兩個人剛剛認識一般,朝安父伸出手,道:“久仰大名”

    將兩人之前的不快揭了過去,安父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上次的會面並不算美好,且寰燁的態度變化也太快了吧。

    “寰少纔是真正的年輕有爲”安父也伸出手來。

    寰燁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當然也是有範圍的,比如他討厭的人,比如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人。而最近安家的識趣讓他覺得安家其實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合作伙伴,除了那一臉花癡的看着他的女人。

    安芸溪是在無意中得知父親晚上要見的是寰少,且她也知道安家和寰亞的合作,因此將要熄滅的愛戀火花又重新燃燒了起來,她向來對自己是自信的,在焱城中她不認爲有誰比她還要優秀,所以她硬是纏着父親,跟了過來。

    寰燁在進入包間之後就沒有再看安芸溪一眼,而文竹已經清楚自家boss大人的意思,他轉身對安父道:“安總,您看今天的場合不太適合令千金待在這裏吧”

    安父會意,對安芸溪道:“芸溪,你先出去轉轉。”

    安芸溪不捨得看了寰燁一眼,又看了自己父親不容拒絕的眼神一眼,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慢慢離開包廂。

    包廂內,寰燁收起笑臉,道:“安總,說說你的條件吧。”

    安父看了一眼剛剛出去的女兒,想開口,可在未開口的時候,就聽寰燁又道:“我對令千金沒有興趣,這點安總應該看的很明白。”

    安父擦了擦額頭冒出的細密的汗水,爲剛纔那一時的想法而覺得膽顫,可以想象,假若他真的提出那樣的要求,不說寰少答不答應,女兒今後也沒有多少好日子可過了。

    “在安氏進軍帝都地產業的時候,希望得到寰亞的默許。”安父一直想將生意擴展到北方去,尤其是那個人人嚮往的帝都,潛力是最大的,可奈何有着寰亞在那邊霸着,誰也別想輕易分羹。

    寰燁點了點頭,安父如果幫寰亞拿下在焱城的生意,那麼禮尚往來,在帝都,他也會默許安氏的發展。

    然後安父小心翼翼的問道:“季氏現在已經四面楚歌,還要繼續嗎”

    他可不認爲面前的人真的會和剛進包間那般和睦,可商人之間的聯繫總還有利益的牽絆,安父雖然和季家來往不多,可畢竟四大家族在焱城存在了這麼多年,且安氏一直奉行的原則是合作共贏,像這次如此打擊對手還是第一次,可他也知道,上了寰亞這條船,想再下去並不容易。

    那一紙合約已經將寰亞和安氏的命運連在了一起,之後的焱城的格局因爲寰亞的介入,而回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誰死誰生,未可知。

    寰燁沉默,把玩着手頭準備籤文件的筆,不說話。

    包間中的氣氛,忽然因爲這樣的沉默而變得有些壓抑。

    “你誰呀,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人嗎敢這樣闖進去。”外面是安芸溪的聲音。

    “我是季文斌,想進去見見寰少。”

    寰燁依然不出聲,安父則想:季文斌已經找到這裏來了,看來最近過的並不好,要不此刻也不會硬闖了。

    文竹則想,籬笆跑哪去了這次也太失職了,讓無關緊要的人打擾到寰少的心情。

    安芸溪出來之後,自然也是認識籬笆的,兩人就聊了起來,後面籬笆想去下洗手間,讓安芸溪在外面守着,想着也就一小會,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可等他來了之後,一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因爲籬笆的眼睛並不看季文斌,而是看向了跟在季文斌身後的,沉默不語的季以沫。

    這個人可是老大目前感興趣的,他要好好巴結。

    然後十分熱情的上前打着招呼:“季小姐,你也來輝亞玩呀。”

    包間內的寰燁在聽到季小姐三個字的時候本低頭把玩着的神色,瞬間擡起了頭,看向了包間門的方向。

    文竹立刻站起來請

    示:“老大,要不請保安將他們趕出去”

    “不用。”寰少道。

    然後看向安父道:“繼續。”

    安父問:“那對季家”

    “繼續打壓季家。”遊戲還沒有結束,他的目的還未達到,怎麼能說停就停呢

    安父爲外面的季文斌默哀,誰讓你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趕在這個時候出現,這不是故意往槍口上撞嗎

    季以沫自然也認識這位助理,那天夜闖宅子的時候已經見過,且在爲數不多的幾次會面中,她對籬笆的印象也算是比較深的了。

    “陪家父有些事。”季以沫回道。

    旁邊的安芸溪聽到籬笆的稱呼之後,就直直的看向季以沫,這個人原來就是最近在焱城傳的紛紛揚揚的季以沫嗎

    可是,不對,她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呢

    想了想,忽然憶起,那次喫飯中無意的一瞥,一個年輕的男人,一個小孩,還有一個蒙着面只露出眼睛的女人。

    “是她”安芸溪心裏驚呼。

    之後她又思考,那麼季以沫這次跟着季父來的目的就太明顯了。不是說寰少已經拋棄她了嗎

    她能那麼坦然的跟着其他的男人喫飯,現在還有臉來求寰少。

    “無恥的女人”安芸溪已經給季以沫下了定義,當然她不會說她只是嫉妒,嫉妒季以沫那張臉,嫉妒季以沫得到過她想得到的東西。

    籬笆很是客氣的問:“有什麼事情呢”這個女人說不定以後見面的次數很多,自己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隨後問道:“是不是還是想找寰少。很不巧,他今天約了人有事情談。”

    季以沫已經聽出了籬笆的意思,她淡淡道:“那我們就在外面等等吧。”她知道籬笆既然守在這裏,是不可能讓他們闖進去的。

    要不是早上的時候季文斌,打聽到寰燁和安父在這裏會面,然後硬拉着她過來見面,她可能今天會去醫院看看小瞳。

    季父見門口只有安芸溪的時候,還想硬闖,現在見寰少的助理來了,瞬間就焉了。

    籬笆找會所的保安要了幾把凳子放在門口,然後對季以沫道:“先坐下休息吧,老大不知道談到什麼時候。”

    嗯,對於這個以後很可能是老大女人的人,他還是先巴結着再說。

    安芸溪見籬笆對待季以沫比自己還尊重,瞬間心裏的火就想發泄出來:“你這個女人還有臉來這裏。”

    季以沫淡淡看了安芸溪一眼,問道:“小姐,我們認識嗎”

    安芸溪一怔,季以沫不認識她她在焱城夠高調了,怎麼有人還不認識她。兩人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面,要這麼裝嗎

    季以沫沒等安芸溪說話,自顧自道:“既然不認識,那小姐應該說的也不是我,我就不跟小姐您介意了。”潛臺詞是,如果你還想沒事找事,也別怪她不客氣。

    安芸溪吐血,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關鍵是,還不知道怎麼接。

    籬笆已經在那邊彎腰笑了起來,這個季小姐,有點意思,真是殺人於無形呀。

    季以沫淡定坐在凳子上,等。昨天下着雨都站了一天,今天有凳子坐,比昨天進步了一點,所以她沒道理不享受呀。

    季文斌依然站着,焦急的望着包間裏。

    輝亞的包間設計是,裏面的人可以清楚的聽到外面的動靜,而外面的人聽不到裏面的一點聲音的,因而剛纔安芸溪和季以沫的小矛盾自然也落在了裏面三個人的耳中。

    安父心道:自己還是太慣着女兒了,讓她養成這樣嬌蠻的性格。不過看那季家姑娘,倒也不是傳說中的軟弱可欺。

    文竹道:籬笆真不稱職,讓外面的人打擾到老大的談判。

    而寰燁的想法則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成了一隻有爪子的野貓了他記得之前可是一隻溫順的小兔子。

    安父忽然起了八卦之心,問道:“那寰少和外面的季小姐”

    “這不是你該問的,安總。”文竹警告。

    是的,關於老大的私事,任何人都沒有權利過問。

    安父瞭然,然後想了想道:“那安氏集團這次的損失”

    “會補償給你。”寰燁應允,寰亞要在焱城迅速發展,必須清理出一個家族,也必須找到合適的夥伴。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對於寰亞在焱城的發展來看,安氏都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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