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小偷”前面突然有人用英文大喊。
三人看過去,一個女人氣喘吁吁地跑着,一個男人拿着一個小包在前面狂奔。
柏斯容看了三秒,甩開付晶就衝了過去。
付晶完全沒反應過來,夏佐則是愣愣地問:“她的腳”
“呃,可能突然好了吧。”付晶跟着追過去。
柏斯容已經追到人,卻沒有打人家,而是加快腳步跑到人家面前,然後與人面對面、倒退着跑。
小偷看着她,呆愣了,片刻後轉彎跑別的方向。
柏斯容一腳踢過去,那人踉蹌着躲開,忽地從衣袖裏亮出一把刀。柏斯容眼都不眨,一腳踢到人腦袋上,把人踢翻在地,然後各種殘暴地踢打起來。
付晶停下來,目瞪口呆。臥槽,她認識柏斯容半年了,怎麼不知道她有功夫她跑過去,把柏斯容拉開:“你沒事吧”
“沒。”柏斯容喘氣,“好久沒運動了,有點累”
小偷想爬起來,夏佐一腳踩過去,人又趴下了。
柏斯容說:“我們走吧,這裏這麼多人,他跑不掉了。我好餓”
夏佐回頭,對着她一笑:“你很能打。”
柏斯容想到自己之前裝受傷,尷尬地說:“是啊我從小就愛見義勇爲,看到人幹壞事,我能垂死病中驚坐起”
付晶捏她一下:“我們去喫飯吧。”她覺得她見到喫的“驚坐起”差不多。
柏斯容見夏佐更關注付晶,一頓飯都懨懨地,沒再試圖拉近自己和夏佐的關係
回到寢室,付晶尷尬地說:“我其實就比你早幾分鐘認識他。”
“緣分啦~”
“我覺得怪怪的,總有種他故意接近、目的不純的感覺。”
“拉倒吧”柏斯容白她一眼,“沒事啦,我就是覺得他帥,然後花癡一下而已,又沒有真愛上他。從小到大,因爲大哥二哥太帥了,弄得看外面的男人都跟看豬似的現在好不容易有個跟他們差不多帥的,我能不心動嗎又不是那種心動夏佐跟他們的類型不同,看看養眼嘛~”
“你不難過就好。”
“皮囊好看,誰知道人怎麼樣萬一是花心大蘿蔔呢,是愛情騙子呢我們千萬不要被表象迷花了眼,要知道,毒蘑菇都是長得好看”
付晶疑惑地問:“這些話應該我勸你吧”
柏斯容恨恨地說:“你沒聽懂我的弦外之音嗎我的意思是,你有我大哥了,別再和人太親密。你自覺,不然我告訴大哥,他要是神經病犯了,我救不了你。”
“天天這樣說你哥,你哥該扣你零食了。”
“喲~心疼啦~”
付晶瞪她一眼:“還沒問你呢,你怎麼打人那麼厲害”
“小時候在街上聞着麪包的香味走,不小心走丟了,大家以爲我被綁架了,後來爲了防止被綁架就讓我學功夫了。”
“簡直了你”什麼事情都因喫而起。
第二天,兩人回家去。喫飯時,柏斯宸突然開口:“你們不要離那個夏佐太近。”
付晶有點尷尬,責備地瞪了柏斯宸一眼。查就查,幹嘛當着容容的面說出來
柏斯容嘆氣:“搞半天我沒出賣你,你先出賣我了”
“我沒啊,我沒說你想追他,我就說他主動接近我。”
“你想追他”柏斯宇爆吼一聲。
柏斯容對付晶攤手:“你現在說啦~”
付晶扶額:“我不是故意的”
柏斯宸眯了眯眼,問柏斯容:“你喜歡他”
柏斯容摸摸脖子:“沒有啦。他幫了我忙,我請他喫飯,想製造一下機會的。不過他好像對我沒興趣,我只好放棄啦,我纔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柏斯宇鬆了一口氣,給她夾菜:“容容乖,找男朋友要擦亮眼睛,別太輕易相信他們。你要是看了誰,等我們把他查清楚再說”
“你這樣太傷人心了吧”
“這是爲了你好”
柏斯宸問:“你們能不能先聽我說完你們就不好奇那個夏佐是什麼人”
付晶和柏斯容乖乖地說:“好奇請說”
柏斯宸嘆口氣:“他是意大利黑手黨”
“噗”柏斯容噴了,“黑手黨跑來讀書”
“噗”柏斯宸笑了,“你還真信啊開玩笑的,不過他真的來自意大利,是珍爵老闆爵爺的人。”
柏斯容把嘴裏的湯慢慢地吐了出來,發誓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喜歡那傢伙的哼~珍爵等我開了珠寶公司,讓它變成渣渣”
柏斯宸看了一眼付晶,其實尊夜也是爵爺的產業,他想了想,暫時沒告訴她。
睡覺時,付晶問:“珍爵有問題嗎容容好像很討厭他。”
“沒什麼問題。就是父親走之後,我還很小,所有人都覺得我撐不起柏鑽,想法設法打壓,想把柏鑽吞併。其中,以珍爵爲最。爵爺有錢有勢,把柏鑽當成了一塊肥肉。不過還好,我挺過來了。”
付晶懂了。他那時那麼辛苦,難怪柏斯容記恨。她還以爲,他只是工作太多,沒想到敵人如此兇殘。
“你那是幾歲”
他想了想:“十五。”
付晶撲過去抱住他:“現在沒事了,他吞併不了你了。”
“嗯。”柏斯宸抱住她,在她頭頂吻了吻,“我早就沒事了。”
幾天後,付晶她們在學校餐廳碰到了夏佐。柏斯容上次見他像見情人,這次見他像見仇人,挽着袖子就衝了上去:“夏佐”
夏佐回頭,站起來:“柏小姐、付小姐,這麼巧”
柏斯容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是誰”
夏佐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我不懂。”
“我是柏鑽的人,你難道不知道珍爵”
夏佐微微一愣,點點頭:“柏總動作真快,這麼快就知道了。”
“你想幹什麼”柏斯容問。
夏佐攤手,輕鬆一笑:“柏小姐不要誤會,珍爵無意與柏鑽爲敵,我也不管珍爵的事。我在這裏,只是私事,說出來二位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