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顫,轉身抓住她的腳踝。小巧的腳踝傳來細膩的觸感,讓他的手指一陣輕顫。他壓抑地道:“別”
她看到他如獸的目光,張了張嘴,輕聲說:“自己去樓下買套子。”
柏斯宸一愣,甩開她,像旋風一樣刮出了房間。
付晶嘶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腿,拉起被子裹在身上。
叩叩叩
付晶一驚:這麼快
“付小姐”保姆的聲音傳來。
付晶嗷地一聲,捂臉趴在被子裏:“那個”她擡起頭,“你回家吧,我和柏先生自己會喫的。”
“哦。”保姆很快走了,下樓時走出電梯,正好碰到柏斯宸。
柏斯宸的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手在口袋裏緊緊攥着剛買來的東西。
保姆向他點了一個頭,錯身離開。
他走進電梯,飛快地按了鍵。
外面又開始下雪了,付晶的房間裏,溫度卻節節攀升
伴隨着付晶的尖叫和求饒,柏斯宸第二次釋放。
兩人在牀上休息了片刻,柏斯宸還有些不滿足,卻不敢再讓她辛苦了。
他坐起來給她穿衣服:“飯應該都冷了。”
付晶紅着臉咕噥:“沒冷纔有問題呢。”
柏斯宸一愣,輕咳一聲:“那我去熱菜,你自己穿吧。”
喫完飯,柏斯宸主動去洗碗。洗完碗,他推開付晶房間的門,付晶躺在被窩裏,正在玩手機。
她擡頭看着他,眉眼上還殘留着一絲春意。
柏斯宸喉結滾動,忍不住嚥了咽口水。他走過去,雙手撐在她身側,低頭在她脣上吻了吻。
付晶往下一縮,看着他:“你還不回去啊”
柏斯宸眼裏猛地閃過一絲驚詫,甚至還有一絲慌亂。
她趕自己走在他們親熱過後
想起自己還在“留校察看”期間,原本所得到的權利也只是陪她喫晚飯而已。今天,只是一場意外吧
她和付子興打電話說的話,他聽到了。
原來,她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他站起來,隱藏起內心的失落和壓抑,對她笑了笑:“那你早點睡”
付晶拿着手機,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其實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回到從前,但她有點怕,怕不久也會像從前那樣爭吵。
她點了點頭:“路上小心。”
柏斯宸看了她一眼,不捨地退出房間、關上門,慢慢將外面的燈關掉,拿起自己的大衣離開。
付晶爬起來,掀開窗簾一角,往樓下看去。
不一會兒,他的身影出現。他在下面站了站,轉身擡頭,看了過來。
付晶馬上放下窗簾,轉過了身。過了一會兒,她又回去看,發現他正慢慢走遠
柏斯宸回到家,柏斯容已經在喫宵夜了。
她說:“昨天才說你回來太快了,今天就你不會故意在外面站了兩個鐘頭,在我和二哥面前營造某種假象吧”
柏斯宸放下鑰匙換鞋:“年夜飯的事,你和她說了嗎”
“說了啊,她說可以。”
“嗯”柏斯宸悶悶地回了房間。
柏斯容問柏斯宇:“他怎麼了”
上了牀卻被趕回來了,你說怎麼了”
柏斯容一驚,捂住嘴:“果然成工具了嗎”
柏斯宇:“”她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哎爲什麼要是妹妹呢
除夕前,付晶又放了保姆的假,叫她回家過年,初三了再過來。
保姆對她感激不盡,臨走前把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付晶也送了新年禮物給她。
柏斯容對付晶說:“那乾脆從今天開始,我和大哥、二哥都到你這邊喫飯吧”
“誰做呀”付晶問。
“我們那邊保姆會留下來過年。”
“那還是我到你們那邊去喫吧。”
“呃那守歲呢”
“也到你們那邊”
柏斯容拍掌:“好呀”他們那邊已經沒空房了,付晶只能跟大哥一起睡了~
哇咔咔,大哥快來感謝我,壓歲錢後面再加個零啊
這幾天天氣有些回暖,沒再下雪,卻下起雨來。
下午,柏斯宸來接付晶去喫晚飯。付晶走路的姿勢終於正常了許多,兩人慢慢走在街上。
柏斯宸撐着傘,低頭看了看她的手,伸出手牽着。
付晶看着他:“幹嘛”
“小心車。”
“哪裏有車”
城裏的人,好多都回老家過年了,所以街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整個城市特別冷清。
柏斯宸緩緩放開她的手,她說:“我手冷。”
柏斯宸愣了一下,牽住她的手,放進自己荷包裏。
付晶一笑,另一隻手抱着他手臂,依偎在他身側:“斯宸。”
“嗯”
“沒事。”她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叫你幹什麼。”
“那就隨便叫吧。”他說。
她點點頭,突然站住:“我腳疼。”
柏斯宸把傘給她:“我揹你。”
付晶笑着趴在他背上,他把她背起來,慢慢往前走。
“斯宸。”
“嗯。”
“揹我一輩子好不好”
“好。”他頓了一下,“求之不得呢。”
“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好。”
“不過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好。”
付晶沉默了一會兒:“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是像最近這樣好不好”
“我懂都好。”
付晶摟緊他脖子,眼淚突然滑落在他頸窩裏:“我知道我這樣太矯情,對不起你”
“你沒有”
“隨便了”付晶哽咽道,“可是我才二十歲呢”
二十歲啊,她不想天天就面對着他,她想有點自己的空間。就像那些大學裏的情侶,每天一起喫飯、上課、約會,天黑了回寢室,偶爾出去開個房,不會二十四小時圍着對方轉。
唔,同居的不算。那些人搞不好三五個月就會分手呢,她和柏斯宸又不會分手。
“我明白。”柏斯宸說,“我等你。”
“你說哪年結婚好呀”付晶問。
柏斯宸突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兒問:“你願意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