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像我和小鳳小凰這樣有意識的靈物，最忌憚的就是窮兇極惡的煞氣，別說殺他們，我們根本就近不了他們的身，一靠近，就會被他們身上的煞氣傷到。”
靈兒這麼一解釋，蘇懷寧就明白了。
就像是一杯白開水，害怕掉進污垢進去，一旦進了污垢，那麼，這杯水就被污染了，不能喝了。
靈兒小鳳小凰就是那白開水，十個惡徒就是污垢，一旦白開水和污垢靠近，哪怕是沾染了一點兒，白開水也恢復不了原樣。
可是，明白歸明白，心裏還是不甘心。
眼看殺害文家一家人的兇徒就在眼前，她卻不能爲文家的人報仇，心裏十分失望和沮喪。
“寧寧，別擔心，我出去看看。”段旭霆見狀，還以爲她是在擔心那十個人會闖進來。
“別去，霆哥哥，你打不過那十個人，小鳳也打不過。”蘇懷寧吸了吸鼻子，揪住他衣袖。
“打不過，大不了把他們困死在幻陣，乖，你別擔心了。”伸出雙手，將小丫頭摟進了懷裏哄着。
小丫頭抹了一把眼淚，哽咽道，“靈兒說，它看到了外祖母的冤魂，不止外祖母一人，還有外祖父，和文家所有冤魂。”
“是兇手，但也是受人指使，只要知道他們的主子是誰，那誰就是真正害死文家人的幕後真兇。”
文家當年被滅族後，皇上親自下旨徹查此案，可是，查了許久，都沒查到真兇，後來就不了了之。
沒想到，此事都過去十七年了，滅了文家的兇手，竟然主動跳了出來。
“主人，你外祖父看到你了，進來找你了。”靈兒道。
蘇懷寧渾身一僵，突然間，她好想看看自己的親外祖父和外祖母，她姐姐說過，以前文家還在時，外祖父和外祖母十分喜歡姐姐，一個月不見姐姐，就會派人來催她娘抱着姐姐回孃家住幾日。
但蘇老太太看不上商戶文家，不準孃親總回孃親去，外祖母沒法，只好帶着大包小包的來看望孃親和姐姐。
而那些帶來的禮物，有大部分都是討好蘇老太太的。
蘇老太太得了甜頭後，就更加不肯孃親回孃家，她外祖母只好每個月來蘇家探望女兒和外甥女一回，而蘇老太太也沒少從她外祖母手上得好處去。
可在文家被滅時，蘇家的人怕被文家的仇家惦記上，離的遠遠的，連文家的葬禮都沒去。
是她孃親拖着一副病怏怏的破碎身子，和秦家的人一起，將文家的數百人收了屍體，辦了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