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語兒氣急了,想把只嚐了一口的燕窩狠狠摔在地上,可端起來後,又捨不得。
這燕窩雖不及血燕貴,可也得幾十兩銀子一兩,貴重的很,就是她,長這麼大,也就只吃過三兩回。
王語兒又放下碗,悶悶的埋頭喝,喝光後,這肚子裏的氣還是沒消化,就去了後花園,把尤媽精心侍弄的十幾叢蘭花草,全都踩的稀巴爛。
尤媽很快得到消息,趕過去時,王語兒已經離開,原地只留下十幾叢被踩碎的不成樣子的綠色草泥。
尤媽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而這一切,都被蘇懷寧用神識看的一清二楚。
蘇懷寧道,“這個王語兒,小時候性子就怪癖,長大了,還是這個樣子,一點兒也沒變。”
說性子怪癖,其實是乖張,不肯喫虧,還總愛背後使壞。
弄不贏人家,她就會吐口水在人家晾曬的衣服上,放蟲子在人家的牀上,把釘子塞進人家的鞋子裏面……總之,她表面弄不贏,就暗地裏使壞。
她不好過,得罪她的人,也別想好過。
王語兒就是這麼一個人。
小時候那樣,大了還是一樣。
“主人,你也爲難過她,她不會暗地裏給你使壞吧?”同樣也用神識看到那一幕的靈兒,好奇的問道。
蘇懷寧擰眉,“一旦有機會,她一定會給我添堵。”
蘇懷寧笑着,伸手彈了一下她腦門,道,“人類做事,要考慮多方面,不能一意孤行。”
“若如你所言,只要我看不慣的人,我就直接殺了她,那我豈不是成殺人狂了?”
“靈兒,你要記住,這裏是凡人界,我們做事就得按照凡人的規矩來,不能仗着自己的能力,在凡人界想殺誰,就殺誰,那樣的話,那整個凡人界,就要圍攻我了。”
靈兒嘟着嘴,“明明是修士,偏偏還要裝着一個凡人生活,主人,你和男主人就不累?”
“若我們去修仙界生活,纔會真累,這裏是我們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我們已經習慣成自然,不會累。”
已經習慣了爾虞我詐,你爭我奪,也習慣了各種人情來往,怎麼會累。
等日後,去了修仙界,一言不合就動法器,甩符籙,那纔會真累呢。
“主人,這個王語兒,你真不管?”靈兒問。
“管,不過,前提是不能忤逆我公爹,若是我公爹還是看不清楚王語兒的真面目,一心護着王語兒,那我也不會忤逆他,只能任由王語兒去作。”當然,前提是,王語兒不要惹到她,一旦惹到她,她定會讓王語兒身敗名裂,臭名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