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媚，城市繁華依舊，這裏和40K地球的紐約比起來只是稍顯陳舊了一點點。
紐約還是紐約，既是天堂又是地獄，抵達的時候，蘇明就聽到了從地獄廚房那邊傳來的槍聲，就像放鞭炮一樣。
目前兩人所處的位置是皇后區，路燈不怎麼明亮，老社區就是這個模樣。
“奇怪，我們的傳送居然沒有被人阻攔。”小王摸摸自己的胸脯，又搓搓大腿，覺得不太真實：“按理來說我們這樣的非法入侵者，應該會引起這個地球的至尊法師注意纔對。”
“呵呵，也許別的宇宙還行，但616是沒戲了。”蘇明拿着一份從街邊撿回來的報紙，指了指上面的黑人美國隊長：“這個時間點，616地球上的卡瑪泰姬早已經完蛋了，如今的至尊法師是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王的表情扭曲了起來，他是卡瑪泰姬的守護者，經過嚴酷又全面的訓練，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笑的：“噗嗤，呵呵，哈......”
可是喪鐘的冷笑話實在太好笑了，怎麼可能輪到斯特蘭奇當至尊法師呢？這簡直就像是薩達姆當上了美國總統。
然而，他笑得揉肚皮，喪鐘卻沒笑，只是默默地低頭看報紙。
王很快也笑不出來了，臉上的表情也被驚愕取代：“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嗎？這個宇宙的卡瑪泰姬亡了？”
“是的，三大聖殿被摧毀，地球防護法陣完全失效，90%的卡瑪泰姬法師戰死，剩下的倖存者投靠了不同的維度魔神。”
蘇明翻動了一下手裏的報紙，看着上面的新消息，比較矚目的就是斯塔克工業虧損的事情：
“活下來的正常法師只剩斯特蘭奇，還有這個世界的你，這兩人暫住在紐約至聖所裏，但那裏的法陣早沒了，現在就是棟普通房子。”
王深吸了一口氣，紐約的夜色彷彿也被他吸進了肺裏，說話的語調都變低了：“怎麼會......是了，這個地球沒有您的存在。”
喪鐘一聳肩，邁步繼續走在月色下：“可以這麼說吧，這個地球的古一將至尊法師身份傳給了斯特蘭奇後撒手人寰，後者一個月就把卡瑪泰姬八百年的積累全部敗掉了，地球616是在魔法方面完全不設防的地方。”
驚訝的小王看向了紐約至聖所的方向：“那莫度大師呢？”
“投靠西索恩了。”喪鐘翻着報紙回答。
“卡西利亞斯呢？”小王又問卡瑪泰姬公認的天才小卡。
“投靠多瑪姆了。”至尊法師如是說。
“......梅林大師不會也投敵了吧？摩納克大師呢？”小王還是不死心的樣子。
就像喪鐘說的那樣，在這個城市中的王感受到了嚴重的威脅，不同維度的力量赤果果地壓在地球主維度上，就像頭上懸着無數把劍。
“616的梅林瘋了，消失了，而摩納克爲了救斯特蘭奇犧牲在地獄裏。”蘇明合上了報紙，走到路邊的自動售貨機旁，輕輕側踢了一腳。
“CTM的王八蛋，不行，我要去把這個世界的我自己打一頓！”小王用中文罵出了三字經，擼起大褂的袖子就當場畫圈，準備傳送紐約至聖所：“雖然明白平行宇宙不關我的事，但知道另一個我居然是個廢物，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蘇明打開了手裏的易拉罐，湊過嘴吸溜了一口，咂吧嘴說：
“真要去啊？行吧，不過你最好僞裝一下面目，變成女人最好，斯特蘭奇的弱點是‘不想打女人’和‘不到殘血不會打架’。我自己去找蜘蛛俠就行，現代社會找人比廢土末世容易。”
小王單手開傳送門，另一隻手則施法把自己變成了瑪麗蓮·夢露的模樣，朝至尊法師點點頭，雄赳赳氣昂昂地鑽進了門裏。
“呵呵。”
看着光圈在眼前變成一個亮點消散，喪鐘無奈地搖搖頭，這倒是也能理解。
小王他家祖祖輩輩都忠於卡瑪泰姬，現在猛然知道古一大師死了，留下的遺產卻被敗家子揮霍一空，導致地球在危險的神祕側全無保護......
這故事，蘇明稍微代入一下就已經開始生氣了。
不過還是先調研吧。
“副官，駭入地球616的通訊網絡，查一下紐約市註冊爲彼得·帕克的手機用戶，通過信號基站的三角定位鎖定座標，我等你消息。”
站在夜晚的紐約街邊，喝咖啡的蘇明伸手扶住了路口的紅綠燈，黑暗中絞殺的觸手就順着鋼鐵蔓延而上，鑽進了信號燈的控制盒。
“執行中，檢測到通訊網絡中署名爲‘斯塔克工業星期五’製造的多層防火牆體系，破解開始，請稍等。”副官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一如既往地平靜優雅。
看來需要一點時間，不過副官已經進入了系統內部，就不需要他大半夜在路邊扶紅綠燈了。
喝完了咖啡，蘇明轉身準備去街角公園裏坐一會，抓點毒販子之類的小人物讀取點記憶什麼的。
“盯......”
可也就是這時，他感受到了從背後射來的視線，還聽到了急促呼吸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超級戰士都有超級聽力。
“哦？一個目擊者嗎？”
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完這句話，他突然消失在原地。
而潛伏在路旁花園中的格溫頓時慌得不行，甚至顧不得躲藏了，站起來就左顧右盼，像是想找到喪鐘的蹤跡。
然而視網膜上的殘影消散後，喪鐘就彷彿融入了夜色，周圍的環境一片死寂，她只能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砰砰聲，血液流向大腦，她甚至有點想哭。
“完了，這裏肯定就是哥譚了，等到天空中的蝙蝠燈亮起，蝙蝠俠就會看到我這個受害人的屍體了......”她蹲了下去，開始自暴自棄地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