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獨眼的男人站在舷窗旁，看着天空中的另一個地球。
那球體在一陣白光中漸漸消失，就像是一個圓形的鐳射貼紙被從黑板上撕掉了那樣。
地球X消失了，他們究竟是成功地突破了層級的天花板，帶着地球一起逃出生天？還是在過程中失敗了，結局是屍骨無存？
沒人知道，在這裏也沒人在乎。
黑色的光頭滷蛋只知道自己的地球又挺過了一輪，而他的備用計劃也已經完成了。
“你的備用計劃應該已經好了吧？”
可哪怕他再沒有表情，甚至還是個LMD仿生機器人，喪鐘依舊帶着微笑問出了這個問題，就像早有預料。
弗瑞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要震動，放緩了語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呵，少來了，要是別人我還不好說，可是你，地球1610的尼克弗瑞，我很有些瞭解。”
發出笑聲的喪鐘摸出一根菸來，不顧一旁的艦橋禁菸標誌塞進嘴裏點火，黑夜中火光短暫地照亮了他的臉：
“腳下地球存活的希望，就是一個又一個地摧毀對面的地球，而你會允許進行這種行動的交通工具只有我掌握嗎？但想搶我的東西或者控制我，你又做不到，所以你大概會找人趕製自家的光速宇宙飛行器，對嗎？”
這其實是很明顯的事情，喪鐘畢竟是平行世界的人，地球1610顯然也不是適合移民的地方，這就表示他早晚都會離開。
如果他走了，沒有斗篷就意味着終極戰隊會失去遠距離往返兩個地球間的手段，只能近距離防禦，那就太被動了。
作爲神盾局的局長，弗瑞自然要想辦法避免這種尷尬的局面，從一開始他就找人祕密改造戰機，而在不久前纔得到了好消息。
不知道是哪裏泄密，喪鐘也知道了這件事。
弗瑞裝糊塗並不是爲了隱藏那戰機，而是他還想喪鐘幫他們多過幾輪罷了，畢竟比起知道殘存平行宇宙數量的喪鐘來說，弗瑞沒有多元級別的情報，他不知道自己的地球還要過多少輪，自然是能蹭戰力就蹭。
“......”光頭沉默，他一時間找不到挽留喪鐘的藉口，更找不到留下他的手段。
“行了，把答應我的彼得基因給我，然後我們就算是平賬了。”喪鐘伸出手來，還勾勾手指：“看了對面那個地球的操作，我也想回自己的地球去試試，別耽誤我的時間。”
滷蛋從風衣口袋裏掏出一試管的血液來，抿着嘴遞給了喪鐘：“其實你想來這邊定居也可以。”
“免了，住在這裏還不如去住哥譚。”蘇明結果血液，擰開蓋子讓絞殺驗貨，笑着轉身離去：“終極戰隊已經學到了我的戰術思想，接下來你就看着他們表演吧。”
“但願如此，可是爲什麼邁爾斯和傑西·德魯要跟你走？他們是神盾局的財產。”
弗瑞的這個說法倒是也沒錯，黑寡婦是克隆人，小黑蛛突變的原因是OZ血清，那背後也有神盾局的爪子，所以兩人還真是神盾財產。
“因爲他們是人類，有着自己選擇未來的權力。”蘇明扭頭瞄了黑人一眼，拖着黑色披風離去：“誰否定這一點，就來和我的拳頭討論，OK？”
叫回了正在和終極戰隊告別的小黑蛛他們，喪鐘用斗篷裹着他們飛速離去，眨眼之間就只剩下天空中的一個小點，艦橋的窗戶上又出現了一個大洞。
“呸呸呸！”氣流送了一些垃圾和碎紙進入托尼的嘴巴，他嫌棄地到處啐唾沫，抱怨道：“這個人好像就從不走正門。”
“也許下一次見面，我們雙方就會是敵人了。”
藍奇面色凝重，雖然喪鐘大多數時候都在笑，可他感覺，那只是一層僞裝。
鐵人倒是不以爲意，翻了個身靠在柵欄上：“我倒不這麼認爲，他陪着我們這麼久，教給我們不少的東西，難道是爲了給自己培養對手？”
“託尼說的對。”重新打扮得光鮮靚麗的蘇珊也加入了討論：“雖然不知道喪鐘有什麼辦法，但他好像很確定接下來不會遇到我們，我更傾向於他是想培養我們幫他去對付什麼人。”
“既然他都那麼強了，我想不到什麼地方用得上我們。”一直充當背景板的灰浩克說話了。
“強大又不意味着全能，畢竟你們也看到了，他們就四個人，加上兩個想逃離弗瑞控制的蜘蛛俠，也才六個人。”
託尼小鬍子一抖一抖，帶着自信的笑容繼續說道：
“如果再來個美國隊長拖住他，其他人怎麼辦？就和喪屍裏德的情況一樣，個體再強也沒用，我們終極戰隊不就是爲了合作才成立的嘛。不過話說回來，那個X地球還真是給我不少感觸啊，人類意志的集合體？簡直不科學。”
“不說那些了，新一輪的對手又出現了，我們準備一下吧。”隱形女嘆了口氣，她這麼說的時候是看着窗外，但沒有看那個地球，而是看着喪鐘消失的方向。
她有種預感沒有說出來，也許跟着喪鐘走纔是對的。
那麼，也許可以從弗瑞新搞出來的飛行器上想想辦法......
不提終極戰隊在蘇明離開後的想法，在空中被接回賽普爾克的幾人此時才真正放鬆下來。
其實斯凱一直挺擔心那個弗瑞會扣着黑寡婦和小黑蛛不給，而兩個蜘蛛俠本人也有這種顧慮。
不過在喪鐘的威懾力之下，這些顧慮都是多餘的，不知道兩個黑暗的人做了什麼交易，或者是喪鐘拿到了弗瑞的什麼把柄，對方居然一點阻攔都沒有。
有點想不通，但結果好就行。
“這是一個太空站？等等，這是個機械星球？”
正在和副官投影交流的傑西卡發揮了偵探的本色，她很快認識到了自己在哪裏，扭頭詢問一旁喝酒潤喉的喪鐘。
“沒錯，我們現在處於多元之外，兩個超大體系之間的虛空節點上。”蘇明活動着脖子，放下手裏的酒瓶：“我在這邊收集一下情報，馬上就回我們的40K。”
“多元宇宙之外嗎？”
偵探女孩摸摸自己的口袋，裏面什麼都沒有，不過她顯然已經明白了宇宙的某些真相，就是口袋套口袋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