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投入和產出不成正比。
花上萬億美元，去月球上插了個旗，踩了個腳印，是虧損的。
儘管在美蘇爭霸中變相獲得了優勢，但代價太高了。
“爲什麼要給洛基獎品？不，是給托爾獎品。”
確實是給托爾的，但是那大傻子中獎的時候正在復仇者大宅的地下酒窖裏暢飲，當場就被隱身藏在他背後的洛基給敲了悶棍。
杜姆看着轉播的發佈會和其他幾個監視器傳來的偷窺畫面，平靜地詢問身邊的喪鐘，他可是親眼看着副官擬定中獎名單，彙報給喪鐘，至尊法師當場暗箱操作的。
某些人的獎品，都是喪鐘讓副官專門安排的，像是惡作劇一樣。
說是一百份神祕大獎，就是一百份，確實都發出去了，但究竟誰能中獎，全是喪鐘說了算。
獲獎者中有一文不值的英國混混，也有華爾街的高級白領，甚至還有埃塞爾比亞的毒品販子，這都可以理解，但杜姆想不通爲什麼超級英雄也有份。
尤其是阿斯加德人，他們不需要任何獎品，光憑肉身都能縱橫宇宙了。
“如果你不先丟幾枚古錢出去，誰會相信大航海的旅途上有更多的寶藏？”喪鐘笑着反問了他一個問題，擺擺手，示意副官准備第二輪抽獎的名單：“人們有時候很難自己作出決定，就需要別人在背後推一把。”
“誘餌麼？”杜姆思考。
“不單純是誘餌，挑選出來的中獎人物，很快就會捲入第一輪的搶奪漩渦，中獎的是托爾還是洛基並不重要，我只需要有人能確實地守住自己的手機。”
普通人中了獎，大概率是守不住的，錢財動人心，他們很快會橫死街頭。
第一批一百名中獎者，除了托爾之外，喪鐘挑的都是世界各地道德敗壞的人渣，他們和黑暗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一旦中獎的消息走漏，他們所處的黑暗環境很快就會把他們吞噬。
這些兌獎號碼，也會落入更有權勢的人手中。
但如果這些權勢者把獎品都儲藏起來，囤貨居奇，對於喪鐘的計劃不利。
所以蘇明需要一個榜樣，這就是托爾中獎的原因。
留在復仇者大宅裏的監控設備，看到洛姬突然出現敲了托爾的悶棍，確實讓蘇明有點意外，但這無疑是更好的結果。
東西在托爾手裏，別人硬搶肯定是拿不走的，畢竟仙宮人才是搶劫的行家，但托爾有弱點，他容易被人騙。
洛基就不會出現這個問題了，明天他就會帶着母親去領獎，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獎品是什麼了，喪鐘已經準備了海量的記者和水軍，要把這事擴散出去。
與此同時，真正的合作者們已經進入宇宙了，比如徐教授他們，現在正在荒蠻大陸那邊登船呢。
整件事，是大勢力暗中作爲主力，再用一些明面上的榜樣帶動民間資本，以利益驅動發展，形成利於宇宙大航海的社會環境。
操縱輿論，操縱人心，因爲只有人們真心想要去宇宙中攫取利益的時候，他們纔不用喪鐘時時刻刻都操心。
“這本來就是做戲，我完全有能力讓副官用傳送，直接把全地球的人都丟到宇宙各個角落去，可那不是發展，而是拔苗助長，我要他們心甘情願地進太空，並且滿懷希望。”
喪鐘平靜地示意派出去的仿生人可以開工了，開始追殺這些第一批獲獎者，除了洛基之外。
先幹掉20人，回收20個代碼，這樣一來，剩下的八十個就更有價值了。
光殺人還不夠，還要驅動世界各地的媒體，讓他們報道這些謀殺案，讓人人都知道他們是因爲手握巨大利益而死。
利益具體是什麼，沒有人知道，但陰謀論者自己會腦補的。
大家都搶的東西，必然是好東西。
這樣就不會有另外的聲音了，要知道最近幾年，總有些聲音不看好太空事業，有些人覺得宇宙中全是抱有敵意的外星人，認爲人類走出去就是滅亡的前兆。
就是這一類想要偏安一隅的思潮，纔是大航海計劃最大的敵人。
但演了大家爭搶寶物的戲之後，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人們只會懷疑是不是別人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麼確定的利益情報被別人掌握了。
從而出現競爭心態，忽視可能存在的風險。
沒辦法等第一個喫螃蟹的人了，要想辦法讓人們搶着喫。
“希望？真想早點看到他們見到獎品時的表情。”杜姆緩緩搖頭，此時第二輪搖一搖抽獎還沒有開始，因爲發佈會還邀請了好萊塢明星去現場獻唱，搞得像模像樣的。
“呵，他們會喜歡的，但你應該無法親眼看到了，你不是還要找你母親麼？既然不用我和地獄領主們打交道，找活人就自己去吧。”
“杜姆只是來這看個熱鬧，人類在你的推動下，終於走出了新的一步，值得杜姆親眼見證這個開端，杜姆以前沒有看到過這條時間線，不愧是你，藏得真好。”
毀滅博士擡手開始施法，不過這時演唱表演結束了，屏幕上出現了新的二維碼，第二輪搖一搖又開始了。
他暫停了打開傳送門的動作，用自己的戰甲掃描了二維碼，搖動着雙手。
結果就是他也中了安慰獎，獎品是一大捧康乃馨，他的鐵面具後發出了笑聲，繼續完成了施法動作，消失的同時只留下一句話：
“借你吉言了。”
看着杜姆離開，死亡想了想，她也朝喪鐘伸手：“我也要手機，我也想抽獎。”
“呵呵，我的東西你看上了什麼，直接說就行，何必要玩這遊戲呢？”喪鐘笑着從腰包裏掏出一個新手機來遞給她，好奇地看向她的嘴角。
“這是人類的遊戲，我今天也想試試。”死亡從來沒有玩過手機，但作爲宇宙概念，她幾乎立刻就學會了知識，熟練拆箱開機，連上wifi。
“你說杜姆他母親真的在宇宙中麼？”
“誰知道呢，反正那女人活着，能不能找到人是偵探的事，和我們都沒有關係......啊，我也中獎了，你準備的神祕大獎是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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