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海鮮燴飯，據他說，是正宗的馬德里風味。
比起頭頂上的那個蝙蝠洞來說，他的蝙蝠洞稍微小了一圈，但是更加明亮，牆壁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屏幕，場地中央還有個巨大的燈柱，只不過選擇的燈光是紅色。
這讓新蝙蝠洞有點紅燈區的味道。
左手顛勺炒醬，右手切菜剝蝦，右腳敲打鍵盤指揮正義聯盟共同體的戰略，僅靠左腿站立，同時嘴上還不忘和大家友善親切地聊天。
佐恩蝙蝠俠不是共生體宿主，同時也不是超能力者，但作爲一個普通人，他算是把身體利用到了極致，就差拿眼皮或者鼻孔剝蒜了。
之前布魯斯蝙蝠俠受的傷勢，好像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了一樣，也有可能，是他的意志力更加強大。
但喪鐘和沒心沒肺的沙贊還好，波波和達米安的表情都十分奇怪，就像是完全不同的蝙蝠俠出現後，他們的身上就有無數的螞蟻在爬。
達米安欲言又止，儘管他相信蝙蝠俠不是自己的父親，不過算是養父是沒問題的。
自己離開刺客聯盟後，這麼多年一直都生活在這個家裏，蝙蝠俠可能是冒充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還隱瞞了喪鐘纔是男孩親爹的事實，但他畢竟對自己有養育之恩。
現在，看到蝙蝠俠現在變成了一個嬉皮笑臉的人，一個熟悉卻陌生的人，達米安的情緒十分複雜，也許更多的是難過。
但男孩沒有表現出任何感情波動，依舊保持着撲克臉。
至於波波？猩猩是比較苦惱的，他蹲在一旁的桌面上，抽着煙抓耳撓腮。
身邊忙活着的蝙蝠俠如今變化太大，這新人格的人設有太多槽點了，酒吧老闆都一時半會找不到該吐哪個槽。
不過從他那忍俊不禁的滑稽表情來看，猩猩對於蝙蝠俠的變化是樂於見到的。
畢竟以前的蝙蝠俠太黑暗了，而且行事作風非常強硬，疑心病又重，和他相處很累的啦。
哪像這個新的蝙蝠俠，儘管剛纔猩猩還拒絕人家做飯呢，但現在洋蔥和魷魚一下鍋，那橄欖油激發了食材中的香氣，熱浪瀰漫開來時，波波的立場就變了。
哎呀，蝙蝠俠海鮮燴飯，真香！還有蝦仁呢。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amigo，不知道你怎麼看？”蘇明倒是沒有閒着，他偷偷檢查着新蝙蝠俠的山洞，同時給始終留在地球上的對方講了一下最近自己的行動。
蝙蝠俠可能已經知道了一些東西，但自己重複說一下主觀的看法，並沒有什麼壞處。
“我聽懂了，兄弟，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應該會非常接近。”蝙蝠俠單手切着羅勒葉，另一隻手則忙着準備調料：“六個字母分別代表着‘我主’的六個人，但他們中絕多數都是幌子，或者說，是來測試我們反擊力度的工具。”
說完，他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喪鐘，要是覺得他說的不對，隨時可以打斷。
紅光中的蘇明走向了桌子旁邊，挨着波波坐了下來，就像是等着喫飯一樣，不過目光則放在盲打鍵盤的蝙蝠俠腳上，這絕活算是有點新鮮。
他點點頭，認可了蝙蝠的說法：
“我也有同感，代表Y的甬伽族，代表D的老六喪鐘，代表L的最後52聯軍，以及代表O的舊神宙斯，代表M的遺民，對於我來說，都不算什麼像樣的敵人。代表R的拉奧乾脆不存在，老六和凱爾·莫薩難對付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這太不合理了。”
行動過程中，因爲波波站在勝利者一方，所以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感覺。
但現在戰鬥基本上結束了，回顧整個事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喪鐘贏得太容易了。
猩猩嘬了一口菸斗，開始手舞足蹈地講述自己的觀點，爭取讓每個人都能聽懂。
是，過去喪鐘的戰鬥都不算困難，只要做好情報工作，進行足夠的事先準備，針對敵人的弱點，喪鐘總能輕鬆解決別人難以應付的敵人。
更何況現在的喪鐘，在連續佔有了佩珀圖阿和達克賽德的概念之後，認真起來能有多強，連波波都說不好，但重啓多元宇宙肯定是小菜一碟。
但這次事件不同，猩猩感覺敵人的故事似乎都太單薄，不足以支撐對方的行爲，更像是被人驅使，並安排到那裏的。
就拿甬伽族來舉個例子，他們加入‘我主’，說是爲了劫掠資源。
那麼問題來了，宇宙裏的資源星球那麼多，爲什麼偏偏選中地球？有腦子的生物都該知道，恆星蘊含的能量是遠遠超過行星的吧？
而太陽系的恆星太陽，其實在宇宙裏也只是個小傢伙，遠遠比不上體積更大，顏色更亮的衆多大佬恆星。
好，就算甬伽族沒有腦子，覺得地球不順眼，非要進攻這裏。
那平行世界那麼多地球呢，比如說地球-2，比如說地球-17，隨便哪一個，防禦力量都要比地球0低得不是一星半點。
有正義聯盟和喪鐘坐鎮的地球0，如果說防禦力是100；那麼一些蝙蝠俠死去，由年輕一輩接手的世界，恐怕防禦力只有10。只要避開至尊小超人和胡蘿蔔隊長等人的個別世界，甬伽族可以在很多宇宙裏大殺四方。
那他們爲啥不挑軟柿子捏？明明進攻防禦薄弱的世界進行掠奪，纔是收益率最高的選擇。
對於一個科技種族，還是靠全體投票來決定政策的種族來說，對於利潤率應該很敏感吧？畢竟人人都會知道相同的情報，獲益和人人都正相關。
細思極恐的是，如果換一個思路來想，事情就更有意思了。
遺民具有創世的能力，那麼製造一些單體宇宙給甬伽族消耗，也不難吧？
是，甬伽族的艦隊非常高科技，空間技術和高速機動能力更是強大無比，但它們一年能消耗幾顆恆星？
事件進行到最後的時候，通過對真相的不斷深入瞭解，猩猩偵探猛然發現，最早被搞定的犯人，他們的作案動機突然變得不充分了.
他原本打算等閒下來的時候和喪鐘商量這事呢，結果因爲蝙蝠俠的突變，差點忘了。
好在，現在佐恩蝙蝠俠似乎非常清醒和冷靜，也是個不錯的商量對象。
從臨牀精神病學的角度來看，次要人格取代主人格來控制身體，無疑是精神病加重的一種表現。
但蝙蝠俠啊，向來是越瘋越強的，就是這麼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