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冒的蝙蝠俠正在一邊喫着東西，一邊給明蒂上課，他摘掉了蝙蝠面罩，露出英俊且有着屁股下巴的臉來，喝了一口酒當做轉折：
“但你的世界情況不同，還是要你自己分析情況，什麼人是真的需要幫助，什麼樣的人是隻想偷懶。”
已經洗香香的波波也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抓着筷子和兩人一起喫火鍋，他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因爲喪鐘肯定有自己的玩法。
他一隻猩猩能幹什麼？無非就是在喪鐘招呼的時候幫忙調查一下現場，或者提供一些建議罷了。
多數情況下，更像是隊伍裏的吉祥物。
而且現在他只想要喫好東西來彌補一下自己受傷的內心，剛纔去飛毯上找赫敏清潔自己的時候，那些女流氓一個個眼泛綠光地把他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就像是那樣能檢查出他和普通猩猩的不同之處在哪裏，他爲什麼會說話一樣。
儘管人和猩猩是有區別的，這算不上職場性騷擾，可他還是覺得有點委屈。
“我明白了，蝙蝠俠。”明蒂點點頭，她領悟得非常快，一邊喫着異世界的食品，一邊記下蝙蝠俠的教導：“我在漫畫裏看過，超人甚至連幫別人取報紙的活都幹，卻明明只是那個人早上犯懶。”
她還發現了一點別的，蝙蝠俠拿出來的食物，包裝袋上往往都有另一個標誌，黑黃對半的W字母，還寫着威爾遜企業出品。
這看起來像是喪鐘的東西.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很合理，也許是他繳獲來的呢？
“叫我布魯斯。”蝙蝠俠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臉：“現在和你說話的人是布魯斯·韋恩，不是蝙蝠俠，你不要拘謹，我們就隨便聊聊，把你當做正義聯盟的一員就好。”
其實閒聊只是爲了幫助女孩好好回憶，究竟有沒有什麼巨大變故是被她忽略的。
有時候人們生活在一個世界裏，往往看不到自己的世界到底出現了什麼不對勁的變化，反而會習以爲常地認爲一切正常。
最典型的例子比如說《名偵探柯南》，那個世界前一天還是夏天，第二天就是冬天，第三天又是秋天了，可人人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哦，太酷了，你典型的人格分裂症狀真的太酷了。”明蒂捂住了小嘴，在漫畫裏看到蝙蝠犯病和親眼看到完全是兩回事，隨後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麼說，立刻道歉：“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
“沒關係，我知道我有病，因爲只有瘋子能對付瘋子。”
布魯斯灑脫地一笑，根本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因爲他實際上是冒牌貨嘛，不管是罵布魯斯，還是蝙蝠俠，他都毫無壓力啊：
“不過言歸正傳，現在回憶起什麼與‘變化’相關的東西沒有？哪怕是一點小事，你只要覺得不對勁的都行。”
“真要是說不對勁的事情，可能就是戴夫去泰國做變性手術的事了吧？除此之外就沒有了。”
女孩喫着東西，食物裏的糖分也通過消化進入了大腦來提供能量，可她還是想不起什麼：
“但他的變化也算是世界的變化嗎？他是我的跟班，而且只是個廢柴而已。”
喪鐘沒有說話，不過他知道猩猩的推斷基本上沒有問題，海扁王名義上是主角，可他各方面的表現都不是主角待遇，這個宇宙也許是‘海扁王宇宙’，但真正的主角只有超殺女。
而且不要忘了一點，海扁王只是一個代號，他可以是戴夫，可以是強尼，可以是任何人。
這個世界也許不存在真正意義上的超級英雄，但即便是蒙面義警的身份，也是可以傳承的，而明蒂無可取代。
就像是漫威不可能刪除蜘蛛俠，DC不可能刪除蝙蝠俠一樣，一旦沒有了明蒂這個主角，這個世界就會立刻分崩離析，因爲故事不成立了。
可如果這麼一想，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剩下的可能性，就是這個世界發生過什麼大變化，連帶着明蒂的記憶都被改變了，所以她忘記了那件事。
想要找到這件事，恐怕自己還要出去轉轉纔行，現在的感覺，就是抓到了敵人的一點點尾巴，可是卻難以看清全貌。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黑暗中，但對方的黑暗卻不受自己控制一樣，那邊似乎是個更加陰森的坑洞或者深淵。
“波波說的對，戴夫去做變性手術算不上什麼大問題，這裏是美國，性別只是小問題，連變化都算不上，他還是他。”
布魯斯這麼說着，支持了猩猩偵探的判斷，他拿着餐巾紙擦擦手，放下了筷子：
“但這裏是紐約，地球不管出了什麼事情，大概率都是發生在這座城裏，等你們喫完飯了，我們出去轉轉。”
可話音剛落，還不等明蒂回答，這簡陋的車間大廳裏瞬間就陷入了黑暗。
不管是髒兮兮的電燈，還是那幾臺大屁股的電視機，都在咔噠一聲後熄滅，一切都陷入了黑暗。
人的眼睛就是這樣，猛地從光亮的環境中進入黑暗，會覺得特別黑，等到適應一下就會好轉。
不過黑暗就是蘇明知覺的延伸，這種環境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甚至還讓他覺得更舒服了，所以他只是挑起了眉毛，讓絞殺變成的蝙蝠頭罩重新爬上臉龐：
“哦？又來了麼？這次是關燈瞬獄殺還是什麼新玩法？”
不管是什麼新玩法，敵人都沒有打算直接和他玩，對方的戰略似乎是有意在避免和他正面衝突，更像是要把拖延在這裏。
所以，還是要先離開這破廠房，看看外面的情況，黑暗沒有視覺只有觸覺，這可不夠具體。
“唉，猩猩我真是自找苦喫啊，就不該來這邊的，好好的飯又喫不下去啦。”
波波也丟下了筷子，抹了一把嘴後爬上了喪鐘的肩膀，掏出菸斗和火柴來一鍋飯後煙：
“蝙蝠俠，下一次最好挑一個需要喫飯的對手，這樣儘管他們想弄死我們，可我們也許可以和對方一起過感恩節。”
“.別說讓我們帶入印第安人的笑話了，走吧，上街去看看情況。”冒牌蝙蝠沒有笑，儘管這個笑話確實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