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好，手裏的烤串塞進絞殺豆芽的嘴裏，蘇明詢問兩人這個問題，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麼接下來的合作會更方便一些。
“知道呀，巴里·艾倫和沃利·韋斯特嘛。”豪力女聳聳肩，她強壯的三角肌因此鼓脹了起來，把緊身制服背心的肩帶高高撐起：“經常在中城混的超能力者其實都知道，這是一個不公開的祕密。”
說真的，她不怎麼接受沃利也是閃電俠這件事，那人在很多方面不如巴里，能力不差，但是缺少一些關鍵的人格魅力。
土生土長的無賴幫都不認可他，更何況外來的人？
但喪鐘問兩人是不是知道閃電俠的祕密身份，也沒有具體說是哪一個，自己回答當然要認真且全面啦。
“是的，就像是哥譚惡棍們都知道蝙蝠俠的祕密身份是布魯斯·韋恩一樣。”靈能客的狩獵範圍很廣，他曾經也偷窺過哥譚某些人的記憶：“大家心裏都有數，但戴着面具時做的事情，往往不會牽扯到日常生活，這算是一種行業潛規則吧。”
超級英雄和超級惡棍，其中很多都是蒙面人，蒙面人之間就有這麼一套不成文的規矩，我不拆穿你，你也別拆穿我，大家戴上面具就各憑拳頭上的本事。
一方面是很多超級英雄做的事情也不合法，另一方面是面具這種東西既然戴上了，就很難摘下來。
貝恩就是個反面典型，他越過蝙蝠俠去針對布魯斯·韋恩那個身份，這導致那傢伙在正反兩道都不受歡迎，最後聽說他前不久死在阿卡姆療養院裏？
可能是小丑殺了他，也可能是狂笑乾的，或者是發瘋的蝙蝠俠親自下手？
兇手是誰不得而知，貝恩的死因更是真正的祕密了，至少不是靈能客自己這種小反派能知道的，能越線玩遊戲的人應該只有小丑，但那是因爲他作爲手辦最受蝙蝠俠寵愛。
靈能客雖然掌握賢者力，實力其實穩穩能到一線惡棍的程度，但他只能算是個小反派，因爲他沒有做過什麼‘大事’，當然在道上的名聲也不響亮。
一般來說，搞過大屠殺或者連環兇殺，戰鬥中打死過幾個超級英雄，和正義聯盟全員對線還能全身而退等等，完成這些成就中的某些項，就會獲得大量名聲。
可他沒那個野心，他只想偷看別人腦子裏的黑暗祕密，比如有人瞞着丈夫和鄰居老王好上了，或者瞞着鄰居老王和他老婆好上了，或者乾脆是和鄰居老王以及他老婆都好上了。
刺~~~激，靈能客就喜歡這種刺激。
不需要看到什麼國家機密，他就喜歡看人性黑暗的那一面，看到普通人都擁有的那些，根本無法說出口的祕密。
順帶着，要是遇到別的惡棍，他還要看看他們的銀行賬戶和密碼，把錢弄走劫富濟貧。
自己算是貧，拿個髒錢裏面的大頭，遇到可憐的窮人，他也會給人家分點，就主打一個看心情。
怎麼說呢，至少蘇明覺得這人挺淳樸，是個會過日子的，追求什麼主義和理想都用處不大，不如自己喫好喝好。
“很好，巴希爾，伱說得很對，蒙面人就應該有蒙面人的遊戲規則。”蘇明遞給他一瓶酒，早飯喝點香檳就行：“既然你們都知道巴里的真實身份，那我們一會就到他家會面吧。”
“沒問題的，你說的人可是閃電俠。”
豪力女十分肯定地大口喫着肉串，女人拳頭大小的肉疙瘩她一口一個，嘴角兩側都是閃亮的油光：
“巴里不會在意那些事情，我們只要不是在違反美國法律的時候被當場抓住，他今天是不會抓沒戴面具的我倆啦。”
“實際上你們和巴里完全沒有必要敵對，阿麗克薩，你完全可以去零元購合法的地方搶劫，巴希爾，你喜歡窺視別人的記憶，那麼就可以去阿卡姆療養院找個兼職工作，瘋子們的記憶纔是最有趣的。”
熱心的喪鐘給他們倆又指了一條路，可以算是康莊大道的那種，畢竟他們嚴格來說不算是什麼壞人，至少和烏龜人這樣的全職惡棍相比要好多了。
“真的？”靈能客來了些興趣，他也是沒事幹纔會來中城找巴里玩，如果哥譚瘋子們的記憶更加多姿多彩的話，那他肯定要去那邊的啊。
“真的，不騙你，你沒有去過夢之國，沒有見過那些瘋子們的夢，我不是研究藝術的專家，但我可以說，他們的夢簡直是連畢加索都畫不出來的抽象，簡直有趣極了。”
對於人家的疑問，蘇明回答的也十分認真，大多數人的夢都是荒唐且缺乏連續性的，而瘋子們的夢卻往往更加具體。
夢是個體無意識的一種體現，一個正常人基本上不可能夢到自己清醒時沒見過的東西，老話說，日有所思也有所夢，賢者力就是一種讀取思維的力量。
而瘋子們失控的大腦會構想出很多樂子。
“先不說那些了，給我們講講巴里結婚的事情吧，這也太突然了。”豪力女又把話題扯了回去，她就對這個感興趣：“我們和他也算是老熟人了，不久前還覺得他那種性格可能要孤獨終老呢。”
“好，我就給你們說一說，正好巴里現在去迪拜塔拍婚紗照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就先從他要娶四個老婆這件事講起吧！”
微微一笑，喪鐘輕輕地在自己膝蓋上拍了一下，像是說相聲的拍醒木一樣，開始說起了小閃和四個女人之間那纏綿悱惻又糾結無比的愛情故事。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聽得兩人是如癡如醉，驚呼連連。
不合常理，不合邏輯，不符合物理學定論，這樣的小詞彙不斷從兩人嘴裏冒出來，可他們還是想聽這個故事。
尤其是在聽說，巴里的沙特國籍還是蝙蝠俠幫忙辦的之後，兩人臉上的驚訝就更是難以抑制了，他們彷彿是隱約感覺到了一些特別黑暗的東西。
蝙蝠俠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更何況是幫着閃電俠搞一夫多妻這種不太符合超級英雄常識的事情，那麼他在這件事的背後，到底有什麼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