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義大廳門前的廣場已經變成了一處巨大的岩漿池，紅黑色的流體正在其中冒着泡泡，不時就會因爲劇烈震動而炸裂開來，爆發出一道道衝上天際的火舌。
城市早就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儘管有着超人的救援，城裏的居民大多數應該是倖存下來了，不過今天依舊可能是讓衆多保險公司破產的一天。
像是哥譚啊，星城啊這些地方，保險公司一般不做那裏的保險生意，因爲是肉眼可見的會賠本。
但像是大都會啊，華盛頓DC啊，這在過去都是相當安全的地方，基本上不會出事，自然也有保險公司會在這些‘相對’風險可控的區域落子。
事實也證明這麼做是沒錯的，地球0經歷過無數的大事件，倒黴的不是哥譚就是紐約，動不動就是全城重建的程度，而大都會除了超人和佐德將軍對打那一次，弄壞了幾棟摩天樓之外，一直都好好的。
“喵呼呼，真笨，你怕鞋底燒化，就不會倒立嗎？”貓咪趴在喪鐘肩頭，沒鼻孔的它也不受硫磺味的影響，此時樂呵呵地出着主意：“只用雙腳着地，你倒騰不過來的，如果用上四肢的話，不就壓力又減半了？”
“我總覺得你在騙我。”死侍一邊做着高擡腿，一邊警覺地看向貓咪：“如果算上我左屁股和右屁股的話，是不是壓力只有原來的六分之一啊？”
千貓之夢立刻點頭，它眼睛睜得圓圓的：“你都學會搶答了，用屁股這一點，我都沒有想到，你好棒哦~”
“一般情況下，女人誇我棒我會很高興。”死侍纔不上那個當，他跳到喪鐘背上，用老樹盤根的姿勢固定好自己，保證雙腳離地：“但這還是第一次有貓科動物說我棒，心情怪複雜的，我的記憶力不太好，咱們之前沒有發生什麼深入交流的事情吧？”
“呸，你可真賤啊，連貓都考慮過？”貓咪吐出了舌頭，它扭頭不看死侍了，而是看向了戰場中正在激烈對戰的兩位：“別說話了，看看喪鐘想怎麼辦。”
阿斯蒙蒂斯和上帝之言，兩個人造成的動靜都比一整支燈團要大得多，此時肉眼視野中到處都是濃密的黑煙，而煙霧之中火焰的紅光和代表天堂的白光接連不斷地閃亮，就像是放鞭炮一樣。
劇烈的爆炸和地震遮掩了兩人的身形輪廓，但原本正義大廳那無形的防護罩都在濃郁的能量沖刷下浮現了外形，那是一層淡藍色像是烏龜殼一樣的結構，大概利用的是鋼骨母盒中的天啓星科技。
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蘇明可以‘看到’交戰中的兩人，通過黑暗和量子，或者是通過起源之力。
賢者力有時候挺好用的，畢竟沒人會嫌棄自己的腦子轉得更快點。
“地獄和天堂的戰場啊，我沒有參加過千年戰爭，咪咪，你說那裏和這裏會不會有些相像？”蘇明沒有急着去參戰，而是四周看了看，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隨後又取了一根菸出來，彎腰在地面上的岩漿中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那你可高看所謂的千年戰爭了喵。”
貓咪蹲在喪鐘肩頭，它的尾巴隨着話音不斷搖晃，在男人彎腰的時候保持平衡：
“千年戰爭說是天堂和地獄的大決戰，但實際上都是雙方手底下的小天使和小惡魔互砍，像阿斯蒙蒂斯這樣的大魔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戰場上，就更別說路西法或者上帝親自上場了。”
路西法有和上帝交手的記錄，但僅限於當年的‘墮天之戰’，那也是唯一的一次，明面上的正面交鋒。
那時候的墮落天使輸了一籌，被打落地獄，上帝也沒有追擊，顯然是對長子有所安排。
之後持續了一千年的戰爭，也就是千年戰爭的起源，雙方都是雜兵戰，參戰人數是很多，但力量層次根本上不去，頂天也就是星球級而已。
現在看來，倒像是雙方在消耗過剩產能，打一千年，休息一千年那種，然後不斷重複。
這新一輪的千年戰爭，是從上帝的公曆2000年開始的，和以前也沒有什麼區別，也就是伊蓮今年跳出來搞事，會造成一些變化，要不然的話怕不是又會持續另一個千年。
“這麼說來，現在阿斯蒙蒂斯表現得還不錯？”蘇明笑了一聲，他吐出一個菸圈，又仔細盯着遠處黑煙濃郁的爆炸處看了幾眼。
不過，他很快就不認同地搖搖頭，顯然看到的東西不怎麼滿意。
“你也別光搖頭，畢竟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和你比，惡魔雖然大多心黑手辣，陰招層出不窮，但在黑暗這方面，魔王距離你都有明顯差距啊。”
貓咪立刻和喪鐘貼貼，就是不知道這話說的，到底是在誇獎還是在罵人，一個普通人被說成比魔王還心黑，這合適麼？
“我只是覺得阿斯蒙蒂斯的攻擊太單調了，他的頭殼下面全是肌肉嗎？”蘇明在岩漿池裏蹲了下來，不過還是把死侍丟在一旁漂浮的斗篷上，免得聊天過程中表弟被火化了：“就拿剛纔那一下來說，他明明可以朝着詞語眼睛灑煤灰的，他爲什麼不幹啊？”
是，上帝之言是物理和能量攻擊都幾乎免疫的抗性怪物，但如果對方依賴視覺戰鬥，給它眼睛裏灑東西總是沒問題的吧？就算退一步說，嘗試一下這個計劃又不要錢。
這麼一來就算傷不到它的眼球，也總能造成一些視力上的影響，看着是個人型生物，它就可能有人型生物的弱點嘛。
“啊，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在我看來，人家大惡魔已經很努力了喵。”
千貓之夢抖了抖耳朵，它伸展了一下軀體，跳到了一旁的飛毯上：
“它只是一個惡魔督軍，人稱地獄的萬年老二，可實際上他根本沒有排第二名的實力，你也別對他有太高期待啦喵，還是你自己上吧，我在這裏給你加油。”
說完，貓咪還人立而起，打了一小套貓貓拳，十分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