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之間，就看到巷子外有人開着車狂吼着衝出去了，而在車屁股後面，則是裝甲鯊魚跟着它在公路上流暢漂移，就彷彿摩擦力是個笑話一般。
這鯊魚背鰭上還裝了一挺激光槍，一邊追前面的車，它還一邊不斷地用武器掃射，硬是打出了太空戰一樣的感覺。
蘇明低頭看了一眼，此時血液已經沒過自己的腳面了，他對路西法說：
“你別閉着眼睛啊，容易錯過精彩畫面呢，我知道你心善，見不得人類死去，但你可是前任撒旦啊，不如做點惡魔最喜歡做的事？”
是的，對於不一樣的人，一個世界的價值也是不一樣的。
鯊捲風的宇宙太扯淡了，科技水平不怎麼高，也不算高魔宇宙，所以對蘇明來說沒啥價值。
可是對於路西法來說，這個世界中的靈魂還是有價值的，靈魂是絕大多數地獄維度中通行的貨幣，就比如DC的靈魂放在漫威的地獄裏，它還是個靈魂，一樣有價值。
靈魂是生物精神能量的集合體，能量是全能宇宙中總能花出去的硬通貨，它就是這麼硬。
“哦？我可以麼？”路西法睜開了眼睛，他打量着街上的血水，此時鮮血已經匯聚成了河流，沖刷得路邊那排污口汩汩地響：“你願意讓我在你的宇宙裏收集靈魂？”
“嚴格來說，我只是這個宇宙的發現者，雖然也可以算是它的主人吧，但這地方對於我來說就像是雞的肋骨。”
蘇明靠在一旁的建築物牆上，笑着回答撒旦說：
“我手裏的宇宙多得很，沒有一億也有九千萬，我平時都不管這些事的，全是副官處理，送你幾個玩又能怎麼樣？”
嘩嘩譁.馬路對面店鋪裏，那個被鯊魚吃了一半的屍體還在噴血，現在街道都淹掉了，那屍體的雙腿還隨着血流的衝擊力，在鯊魚大嘴裏一抖一抖的。
這讓人不禁想起有些汽車排氣管後面會綁着的紅布條。
“呵呵，這還是近三千年來，第一次有人送我像樣的禮物，我更愛你了.”
滿臉都是邪魅笑容的路西法挑挑眉毛，拋出一個媚眼，喪鐘作爲實力能和自己對等的人類，本來就充滿誘惑力了，再加上人還這麼大方，真是值得愛的人類呢。
“別，你還是愛別人去吧。”然而傭兵拒絕了惡魔的愛，還滿臉嫌棄地把路西法推開，保持距離：“伱再跟我說這種類似基佬一般的發言，我就用《起源法典》給你改個起源，讓你去佛祖座下當個控龍吹簫羅漢。”
針對路西法，蘇明當然也有備用計劃，他不是喜歡人類麼？那麼針對他的計劃就把他和神明綁死在一起，這樣最會讓他痛苦。
從某些方面來說，身爲神的路西法其實也是最討厭神的，他的‘叛逆’就是由此而來。
“哦？你確定‘起源之力’可以作用在我身上嗎？我的上帝侄女可不會同意呢。”路西法知道喪鐘是開玩笑，但他還是收斂了一些，伸向男人屁股的手偷偷縮回去了。
喪鐘好強硬，這顯得更迷人了。
其他的人類被自己一個眼神就迷住了，雖然也很香，但凡事就怕比較不是麼？
“如果太虛支持我的話，我們就能做到，至少我肯定千貓之夢不介意來點熱鬧看，它也是個天天閒得無聊的樂子貓呢。”蘇明似笑非笑地丟給他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一根：“現在你也發現，三角形的權力構架，確實最穩固不是麼？”
三角形是有三個角，但如果有人握住了三條邊呢？
“哈哈哈，對你來說確實如此。”路西法接上了香菸塞進嘴裏，手指間冒出小火苗給兩人點菸，這個簡單的動作依然透着超凡的美感：“不過你不用一直這麼警惕，或者說你把我們都想得太黑暗了。”
“哦？真的麼？我不信。”
吐出一口煙霧，蘇明說了某著名主持人的經典言論，不過他很快就是一笑，拉回已經跑偏的話題：
“好了，你是打算在這裏玩一會？還是我們直接去做事？我預計CAAT手底下可能沒啥打手，但這件事並不確定，如果它想要搞出什麼概念具現體來和我們對打，那是輕而易舉的。”
辦正事之前稍微參觀一下這裏也不錯，畢竟會到處投擲鯊魚的龍捲風挺少見的，除了這裏，別的地方都見不到。
要不然怎麼說這個鯊魚多元宇宙是雞肋呢，它有着獨特的風景，但卻沒有太大價值，就是名副其實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想到這裏，他又朝馬路對面的店鋪看了一眼，那鯊魚嘴裏的半截屍體還在嘩嘩噴血呢，就像是水庫開閘放水一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明明只是一個人，但出血量超大，是不是劇組買了幾噸的番茄醬全用他一個人身上了？
“我懂，你的意思是我們需要低調行事。”路西法擺弄了一下手裏看不到的‘物件’，笑着搖搖頭：“但我不能保證還原它的過程風平浪靜，我們目前對它的瞭解太少了。”
“盡力而爲吧，這件事也只有靠你，我掌握的概念和它不相關。”蘇明擺了擺手，靠在建築外牆上繼續抽着煙，反正自己在這裏就是看看，學習一下。
路西法身上當然有值得學習的東西，雖然他傲慢，叛逆，變態，沉迷肉慾。
可畢竟也算是DC宇宙中數得上的老牌強者，無論是在概念的使用細節上，還是做事的步驟方面，都有很多值得短生種人類學習的。
看待任何一個人，都要全面地去看，不能光看到人的缺點，也要看到人的優點，這樣纔不會產生誤判。
有時候細節纔是決定成敗的關鍵。
“好呀，我說你這麼大方，這裏的靈魂隨便我拿。”
路西法笑着用手指指喪鐘，他倒是也需要調整一下狀態，主要是適應這個鯊捲風多元宇宙中的環境：
“你是指望我給你好好幹活，所以才先給我點小甜頭？真的沒必要用對待人類的方式對待我，爲你做點什麼，我是挺樂意的要是真要給好處，不如你吻我一下怎麼樣？”
他展現出的美女模樣確實賞心悅目，說話時更是顯得千嬌百媚誘惑十足。
“你好騷啊，不過想都別想，我寧願去和太虛舌吻，也不會和你產生任何肉體上的聯繫。”然而喪鐘不假思索地舉起兩隻手臂，在胸前擺了個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