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兼容其他世界的科技,那麼這個智腦也需要思維和學習的能力,關鍵還是要聽話。
所以蘇明選擇了這個世界。
“聽起來你並不需要一個完整的賽博坦人,而是一個能獨立運行的傳感器矩陣,或者說擁有外部感知模塊的思維模組。”
救護車一邊在大黃蜂的腦袋裏用電焊和電鋸不斷地搞着什麼,一邊對蘇明說了一些情況。
“但脫離了火種的能量,這樣的思維模組是無法獨立運行的,也許在賽博坦星可以,比如宇宙魔球,但地球,不行。”
爵士表示這樣行不通。
“這些我都知道,因此我需要一個小型的賽博坦人作爲朋友幫助我,可現在,接觸火種源的金屬都會變成狂派。”
蘇明摘掉頭盔,靠在牆邊抽着煙。
“那說明最後曾接觸火種源的人是威震天,不過只有火種源製造不出你想要的特殊物品,你還需要更高級的力量。”
擎天柱向蘇明解釋,他支持賽博坦生命和其他智慧生命做朋友,如果只是提供一個思維計算矩陣,那麼這個看起來知道很多的神奇人類就會成爲博派的朋友。
他不會給比較落後的文明高級科技,因爲這隻會害人害己,但眼前這個人明顯知道的超出了這個星球的極限,他可以擁有稍微高級一些的科技。
賽博坦科技可以適度地分享一些。
“更高級的力量,你是說領袖模塊?”
“你怎麼知道的?”擎天柱已經不知道自己今天喫驚多少次了,就算以他的生命來說,這個太陽系生物也知道得太多了。
“那就是說領袖模塊加上火種源就可行嘍?領袖模塊你是可以使用的吧?很好,可以開始行動了,先去把火種源搞到手。”
蘇明不會解釋自己怎麼知道的,他知道的還多着呢。
“領袖模塊不在我這裏,它遺失了而且嚴格來說,我並不是博派的領袖,本該是我的老師御天敵,但他也在內戰中失蹤了。”
擎天柱並沒有找藉口,鑑於眼前的人類所知甚多,他選擇實話實說。
蘇明當然也知道,領袖模塊就在地球上,在埃及的某處墓穴裏,和十二具原始金剛的屍體在一起。
而御天敵此時,應該在月球的背面,幾十年前阿波羅登月的時候就發現了他。
不過擎天柱崇敬的老師,早就和威震天合作了,爲了避免內戰的擴大化,爲了避免更多的賽博坦人喪命,御天敵在內戰後期其實是暗中支持威震天用火種源去汲取其他恆星能量的。
反正宇宙那麼大,一些星系滅亡也無所謂,只要賽博坦人不要繼續死就行了。
然而就在御天敵帶着構成太空橋的能量柱,搭乘飛船前往地球,準備幫助威震天抽乾太陽的時候,空間跳躍定位出錯,墜毀在月球上。
當然,擎天柱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對他來說,他敬愛的老師只是在戰鬥中失蹤,他現在只是代理領袖,而且並沒有獲得領袖模塊的認可。
“沒關係,跟我走就是了,保證你們比狂派要快好幾步。”
而那幅眼鏡現在25美元?
“我們得去幫助山姆,儘管我們現在知道了火種源的下落,但狂派依舊會襲擊那個無辜的孩子。”擎天柱首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不希望連累人類送命。
“哦,當然,山姆是個好孩子,我會把眼鏡從他哪裏買過來,而且讓狂派都衝着我來的。”蘇明點點頭,擎天柱確實就是這樣的性格。
“那你怎麼辦?”擎天柱又問。
“當一切都搞定之後,我自然會去你們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蘇明露出一個神祕的笑容,丟下菸頭扣上了頭盔。
於是蘇明開着煥然一新的大黃蜂回到了山姆的家門外,先是到車庫後面把藏在這裏的武器拿上,放進車裏,然後他才敲門。
之後在山姆激動的眼神中,他花了30美元買下了那幅眼鏡以及日記本。
而在眼鏡到手後,蘇明纔看到一輛閃着警報燈的警車駛入了視野。
蘇明拍拍山姆的肩膀,看了看停在花園裏的一輛真正的老爺車:“唔,車不錯,女孩子們會喜歡的。”
估計沒有大黃蜂,山姆要和夢中的女神擦肩而過了,但蘇明不是多給了他5美元嘛,就當精神損失費了。
“謝謝,先生,你真是個好人。”
山姆高興地和他告別,這個獨眼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很兇殘,身上有着可怕的黑暗氣質,不過意外地好說話。
而且對於山姆說的祖先歷史,也完全相信。
還多給了五塊錢。
“不用謝,晚上記得關好門,再見。”
蘇明說完轉身離去,不緊不慢地坐進大黃蜂裏,等着路障過來。
警車很快就駛到了雪佛蘭的旁邊,駕駛室裏坐着一個面無表情,還戴着墨鏡的警察,那警察的脖子猛地扭轉45度,機械地看着蘇明。
大晚上的戴墨鏡開車,這一看就有鬼吧?
蘇明笑着對警官舉起了手中的眼鏡,輕輕晃了晃,做了個拜拜的動作。
“跑!”
大黃蜂猛然啓動,輪胎髮出刺耳的摩擦聲,一溜煙地向着人煙稀少的地方跑去。
就是剛纔那個舉動,讓路障認出了他們要找的眼鏡已經落在了博派手裏,所以它一方面給紅蜘蛛報告,一方面也立刻加速對大黃蜂窮追不捨。
作爲戰鬥了數十萬年的敵人,它早就認出大黃蜂了,但作爲情報小隊的一員,路障並不喜歡隨意在人類面前暴露身份,他更喜歡暗殺。
而現在看到大黃蜂向人少的地方逃竄,更是深合他的心意。
兩輛車在夜晚的道路上一路狂飆,什麼路牌垃圾桶都不知道撞飛了多少,隨着時間流逝,路障還是漸漸拉近了距離。
他猜測大黃蜂可能是降落的時候出了機械故障,現在跑得不夠快了。
殊不知是蘇明故意讓大黃蜂吊着他的。
“掃描星圖的信息,把數據傳給擎天柱。”
蘇明根本就不扶方向盤,反而摘掉了頭盔,斜靠在車窗上,感受着風吹來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