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納克聽到喪鐘答應不殺人也變得輕鬆了不少,他用菸頭指了指洞穴另一側那個狹窄的石縫,後面不光有風傳來,而且明顯十分深邃,應該是連通着哪裏。
雞牛怪一直守在這裏,會不會......後面有什麼好寶物?
“可能連通了荒蠻大陸下方的地下世界吧。”蘇明摸了摸下巴,深深吸了口煙,絞殺點的煙就是香:“說真的,地面上的問題還沒有處理好,我還不想去地下。”
“還有地下的一層麼?”摩納克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蘇明只是在黑暗中看了他一眼,不予置評。
當然會有地下的那一層了,努瓦利人當初可是接受僱傭建造了這片動植物的博物館,不論什麼樣的物種都要收集進來的。
而現在喪鐘一行人充其量只是見過地上跑的和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和地下鑽的都沒見過呢。
上古地球有過很多不同的蟲族,它們也不可避免地被抓進了這裏,也許此時也在地下生活。
而努瓦利人還抓過不少古代的地下生物種類,什麼蜥蜴人,狗頭人先祖之類的,也全關到地下去了。
雞牛獸守在這裏,唯一的答案可能就是這個裂縫時不時會冒出口感不一樣的食物來,給它換換口味,至於是什麼生物?說不好。
“你打算鑽進去看看?”
蘇明反問魔法王子,看起來他好像沒有什麼幹勁。
摩納克點了點頭,他雖然感覺不到蜘蛛圖騰的存在,也沒有什麼依據,但以常識來說,蜘蛛都更喜歡陰涼避光的地方吧?
還有什麼地方比地下的通道中更陰涼避光麼?
如果這裏的蜘蛛圖騰是個活物,那麼很有可能就在地下。
“我覺得蜘蛛圖騰可能就在地下,只是感覺。”他回答了喪鐘的問題。
蘇明深深吸了口煙,權衡了一下:“如果讓你帶卡西利亞斯他們一起進入下面那層,有活着回來的把握麼?要知道這個位面中空間系魔法是報廢了的。”
地下世界往往都是由隧道或者類似的坑道構成的,在那種狹窄的地方,就算把亡靈大軍派給他們也沒有用,因爲並排就只能站三四個活屍的隧道,根本不利於大軍行動。
相反,下水道這種地方,是特別適合小部隊精銳力量展開隱祕行動的。
摩納克笑着拍拍自己的肚皮:“反正是探險,不冒險是不可能的嘛。”
“那就這麼決定了,你帶着有人去地下。”蘇明痛快地答應了,他相信只要叮囑幾句,**師面對地下生物還是有優勢的:“地下生物因爲長期生活在黑暗中,它們的長處是聽力和嗅覺,而弱點是視力,甚至眼睛都可能退化掉了,只要圍繞這一點來展開戰術計劃,你們不會有事。”
摩納克點點頭,十分嚴肅地說着嚴肅不起來的話題:“我記住了,不過如果我不幸遇難,你得幫我照顧家裏的兔子,我房子大門的魔法口令是‘糖鬍子’。”
“呃......要不我們換一下吧,我自己去地下,你們在這裏陪着亡靈軍隊搞基礎建設吧,我回來之前你們把那個屯修得跟卡瑪泰姬差不多就行了。”
想起要照顧成千上萬只兔子,蘇明覺得還是不要讓摩納克去冒險了。
“那個屯?”摩納克挑起一側眉毛,在黑暗中,菸斗中的火光微微一亮。
蘇明大概解釋了一下,反正計劃就是這樣的。
至聖所建成,就由卡西利亞斯來任職這裏的**師。
他的實力雖然不夠去當任何目前任何一處至聖所的領導,但未來的‘那個屯至聖所’並不參與保護地球,不連入守護法陣,所以也夠用了。
相反,這裏還有很多的失落科技,而卡瑪泰姬的法師中,目前就小卡對科技有些興趣。
雖然村落距離位面出口有一個月的路程,但只要想辦法,巫士們的移動速度肯定比那個快,想到這裏,喪鐘好像記起了什麼。
“在這裏可以使用‘法爾廷的傳送’麼?”
“就是那個通過塑造管道空間,擠壓人體使之在腸道般網絡中高速運動,說是傳送術實際上是高速移動術的魔法?”
摩納克一臉彆扭,那魔法他很久很久之前用過一次,但經歷了屎一樣的歷程後,他幾百年沒有用過那殘廢魔法了。
速度又慢,過程還不舒服,簡直和法爾廷其他的魔法一樣,屬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你知道就行,因爲它和其他傳送術原理不一樣,我覺得也許可以試試。”蘇明擺了擺手,看向那個不大的裂隙:“就這樣了,我現在就進去,你把這個裂縫用魔法封住,我出來後會找你們的。”
摩納克點頭,看着喪鐘的背影說道:“放心吧,我會把這裏建成最好的至聖所,還會教導那個屯裏的人,如何做一個英國紳士。”
蘇明撇了一下嘴,鬼才要什麼英國紳士,他要的是能幹活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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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向回到自己時代的韋德,他並沒有去找凡妮莎商量,也沒有去找多米諾,甚至沒有找電索或者蜘蛛俠。
別指望他能聽表哥的話。
突然間知道自己有個女兒,還有個記不起長相的孩子她媽,韋德現在心亂如麻。
遇到這種情況,他選擇叫外賣,一邊喝酒,一邊看着電視中的橄欖球節目。
可惜,他的腦子裏面總是有一種嗡嗡的聲音,那是癌細胞在喫他大腦的聲音,別問他怎麼聽到的,他就是能聽到。
這種噪音就像是電鋸一樣,讓他根本無法安心思考,也是他爲什麼平時表現得那麼癲狂的源頭。
“嗝!”
打了一個充滿番茄味的嗝,隨手又拿起一本全是光溜溜小人的雜誌,他躺在惡臭的沙發上看了起來。
“你半夜跑回自己單身時和我合租的公寓,難道就是爲了喫外賣披薩?”
在沙發的另一頭,坐着一個晚上依舊戴墨鏡,頭髮全白的黑人老太太,一邊吐槽着死侍,她一邊嫺熟地從小塑料袋裏把一些白色粉末倒在手背上,然後低頭猛地一吸。
她活動了一下脖子,最近的貨真是越來越不純了,一點也嗨不起來啊。
“阿芙,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想躲躲,我沒有地方去了。”韋德把雜誌蓋在臉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可惜,‘瞽者艾爾’看不到他,只能從聲音中分辨出死侍好像情緒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