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看,那裏有野果!”向暖撒腿往路邊湊過去,站在路基邊仰望一棵樹幹大約二指粗的小樹。“這果子看着真養眼,不知道能不能喫……”
小樹上碩果累累,小小的樹幹樹枝不堪重負地彎着。珍珠一般大小的果子飽滿多汁,讓人見了忍不住生出“咬一下,定然滿口甘甜”的饞涎欲滴來。
牧野見她像極了葡萄架下那隻小狐狸,仰着脖子,雙眼滿含熱切,隱約還聽到了嚥唾沫的聲音。
沒聽到迴應,向暖又側頭巴巴地看着他,無聲地在問“到底能不能喫?”
牧野忍俊不禁,心想自己要是再悶聲不吱,她是不是要像小狐狸一樣自我催眠,“那果子其實是酸的,一點也不好喫”?
他擡起掌心往她臉上一貼,稍稍用力將她的臉掰回前進的方向。“走吧。營地裏有不少
酸甜多汁的野果,下次我給你帶。”
知道這看着無比美味的野果居然不能食用果腹,向暖有點小失望。倒也不是真的那麼饞,只是心儀這種來自大自然的純天然的小玩意。與其說是口腹之慾,倒不如說是一種心情。
下次。
向暖知道這不過是隨口一說,他人都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家,更別提帶野果了。但不管怎麼說,有所期待終歸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軍營裏真的有很多好喫的野果嗎?”
“嗯。軍營都在深山裏頭,野果自然不少。”一幫大老爺們,對這些酸酸甜甜的玩意兒也什麼興趣辣手摧花,最後都餵了土地公。
向暖露出一抹充滿嚮往的笑容。“好想親自去摘。自己動手,那感覺不一樣。”
“會有機會的。”
“嗯。”向暖用力點頭。來日方長,當然會有機會。
又走了一會兒,牧野突然扶着向暖的肩頭往路內側一轉。“那玩意兒能喫。”
向暖順着他指引的方位看去。一顆樹上掛了一些黑色的小果子,大小也跟珍
珠相差不遠。但不像剛纔那樹一般碩果累累,只有稀疏的幾串迎風招展,而且長得很高,不容易採擷。
“要不要試試?”
“這不好摘吧,還是算了。”
“沒什麼不好摘的。你往後退一點。”
向暖語氣雀躍地應了一聲,乖乖照做,然後等着看他大展身手。
牧野往後退了兩步,然後一躍而起,仿若雄鷹衝向雲霄。雙腳落地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把黑色的野果。“給。”
向暖接過來,有點星星眼地看着他。“牧長官,你剛纔看起來真帥!”
總算明白爲什麼那麼多人喜歡犯花癡了,她感覺自己也快成牧長官的迷妹了!
“啊?這要什麼想法?”
“比如,以身相許什麼的。”
向暖樂不可支,笑聲清脆悅耳,彷彿這山野之間婉轉啼叫的黃鶯。“牧長官,以身相許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民女雖然粗鄙,但也知道一女不事二夫的道理。”
這不倫不類的強調將牧野給逗樂了,趁着四下無人,攬住
她親了一口。
鬧完了,向暖看着手裏黑色的小果子,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
“不嘗一下?”
“還沒洗呢。”
牧野直接又將東西拿過去。
向暖本能地要搶回來。“你幹嘛啊?”
“我幫你擦一擦。”他直接抓住自己T恤的下襬。
“你那衣服上都是臭汗,等你擦完我還能喫嗎?快還我!”向暖一把將野果搶了回來,好笑地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虧你想得出來!”
斜下方的那棟別墅的二樓,一個有着魔鬼身材的女人正轉動望遠鏡四處瞧。一不留神,就把這一幕給看了去。
向暖?
向晴將鏡頭拉得更近,確定那個笑得跟朵花似的女人真是向暖之後,表情頓時就有些扭曲了。
她怎麼會在這裏?
該死的賤人!
向暖臉上的笑就跟一根根鋼針似的扎得向晴心裏千瘡百孔,疼痛難忍。
“哇--三少,你真壞!”樓下響起一個女人嬌嗔的聲音,隱約還有男人的粗喘。
向晴不用看就知道龐煜陽跟鄭詩琪那個賤人在做
些什麼。
賤人,都是賤人!
向晴狠狠地將手裏的望遠鏡給摔在地板上。但不知道是她不夠孔武有力,還是這望遠鏡皮糙肉厚,反正只彈了兩下,毫髮無損。她像被激怒的野獸似的瞪着充血的雙眸,又用力地踩了兩腳,不料重心失衡,身體後傾摔在了木地板上,一時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該死的!連個死物都來欺負她!
“啊--”向晴躺在地板上,氣得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理智。短短的數十秒裏,她幻想着自己變成了一個絕世高手,將滿清十大酷刑在那些看不順眼的賤人身上挨個試一遍!
龐煜陽一看就被勾住了,推開懷裏的鄭詩琪,一把將向晴給拉進了溫泉池,迫不及待地就享用起她妖嬈的身子來。
鄭詩琪正在興頭上被人踹開,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她不能怪龐煜陽,只能拿目光當利箭,恨不能將向晴給射成馬蜂窩。
向晴嘴裏發出讓男人骨頭酥麻的聲音,側頭看向鄭詩琪,上挑的嘴脣和眼角盡是挑釁。
賤人,我還治不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