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初他用的乃是下品的。
可,下品威力就很不簡單了,如果上品符咒引爆,這羣人都得被炸死。
因爲這上品符咒其中蘊含的劍氣能量波動,赫然有劍魂境級別。
這老頭兒,到底是什麼來歷?實在是太有錢了。
單單是這種級別的爆裂符,沒有上百萬的劍晶,絕對買不到。
有價無市。
能煉製出上品爆裂符的修士,無比罕見。
老道士一聽寧凡的話,瞬間懵逼。
但,隨即反應過來,冷哼道:“小子,趕緊滾蛋,你以爲老夫是個呆比啊?”
“這丹藥,特麼的被這小子給毀掉了,根本就不可能復原,老夫鑽研丹道之術上百年,從沒聽過這種事情,趕緊滾蛋。”
老道士一臉憤怒,沒好氣呵斥寧凡。
“老先生,天下之大,何奇不有?爲什麼要以你的見識,來評判天下?”
“敢不敢賭一賭?”寧凡樂呵呵一笑,無比自信。
“哼,你要賭什麼?小子,老夫勸你別耍什麼心計。”老道士怒道。
“自然不敢,老先生,我如果將你的丹藥復原,這羣人之前的得罪,就算一筆勾銷,如何?”寧凡道。
“好,如果你真能幫老夫復原,別說饒恕他們,就算讓老夫收你做弟子,老夫都願意。”老道士凜然道。
寧凡哈哈一笑,搖手一笑,“老先生,當你弟子就算了吧,你只需要饒恕他們的得罪即可。”
老道士眉頭微皺,“你小子,還真是不識貨,要是以前,我這句話說出去,誰都得感激的五體投地,給你當我徒弟的機會,你還不要,哼,不識貨。”
寧凡沒有理會老道士的不爽,直接來到煉丹爐旁。
他盯着煉丹爐,說來也奇怪,這煉丹爐明明下面沒火焰,可是,其內卻好似在燃燒,整個丹爐表層溫度奇高。
“好奇怪的煉丹爐。”
轟。
寧凡沒有猶豫,手掌朝着煉丹爐上,猛然就是一拍。
一股澎湃的能量,從他的意識海內,直接擴散而出,最終聚集在掌心,咻的一下,入了煉丹爐內。
一股精純的綠色能量,剛入煉丹爐,煉丹爐內崩碎的聲音,就好像火遇到了水一樣,一下子就熄滅了。
這股能量,不是別的,自然是他意識海內‘靈魂淚’中蘊含的。
這股能量存在,讓他可以令廢丹重新散發藥效。
當初在青龍城的劍宗,他就是靠着這麼一手丹藥技術,創下丹藥盟,進軍丹藥峯,成爲那一峯的峯主。
雖然他沒有在丹道之上繼續深修,可也比一般煉丹師厲害。
約莫幾分鐘後,寧凡直接甩開手臂,拉開了與煉丹爐的距離。
他將煉丹爐輕輕一拍,便拍到了老道士身邊。
“老先生,你現在可以打開煉丹爐了。”
老道士一臉狐疑,滿不相信。
“哼,這麼快?你以爲老夫是三歲小孩,那麼好……”
可是,一個騙字還沒說出,他的嘴巴已經合不攏了,張大的嘴巴幾乎可以塞得下一顆石頭了。
“這……這……這……”
他的手捧着煉丹爐,竟然止不住的顫抖。
真的……竟然是真的復原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自認爲一生浸淫丹藥之術,已經達到巔峯了,可,從沒有見過像寧凡如此神奇的手法。
廢丹,居然能夠復原。
天啊,這天底下,到底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小友,老夫欠你一個人情,你……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此地,以後你跟我煉丹如何?”
“你有絕強煉丹天賦,我一定能讓你名揚天下,名揚九州。”
老道士抓住寧凡的手,一臉認真,眼神充滿無盡希冀。
這種情感寧凡感覺得出來,是發自老道士內心的。
寧凡微微一笑,甩開老道士的手。
“多謝老先生厚愛,不過,我這一生追求的是劍術,煉丹雖然有意思,但,不是一生所求,老先生還是趕緊躲一躲,因爲,這次魔族主力部隊要來了。”
寧凡說着,帶着聶狂等人朝着城主府過去。
他不想在這裏耽擱時間。
老道士本想繼續追上去糾纏寧凡,可最終他還是止步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寧凡離開的背影,眼神充滿遺憾。
“這等天賦……如果真不跟我學習煉丹術,那可真是太浪費了。”
“這小子……簡直浪費自己的資源,也浪費我給的機會啊。”
“呵呵,想我縱橫一生,誰不佩服老夫的煉丹術?如果傳出去,老夫親口要收爲弟子的人,卻拒絕了我,那些人,恐怕會驚掉下巴吧。”
“不過,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這‘天人丹’我得儘快吞服了。”
老道士眼睛朝着四周看尋一眼,隨即咻的一下,朝着北面迅速過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
城主府。
寧凡詢問了聶狂雪城具體情況後,他站在城主府大殿內踱步,走來走去。
一共走了七步。
七步之後,他突然停下。
“師兄,老戰,你們隨我來,在敵人來臨之前,我們要做好一切。”
“以咱們目前的兵力,實力,想要對抗對方來的主力部隊,顯然不夠格,第一回合下,估計就得被滅。”
“所以,咱們只能智取。”
寧凡說完,聶狂和戰無極兩人對視。
“如何智取?”他們一臉好奇。
“呵呵,看我佈置就好了。”寧凡笑眯眯道。
雪城之上,很快,出現了三個人。
不過,城上一人,城下兩人。
城上一人端坐,面前放着一把琴,琴平放在石塊上,無比平整。
在城樓之下,城門大開,戰無極,聶狂,兩人正在低頭掃地。
只是兩人都換了裝束,模樣,看起來是真的跟農夫一般。
從城外朝城內看,能看見城內街道嚴整無比,只是,空曠無人,甚至連牲畜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像是一座空城!
轟轟轟。
忽然間,雪城之外,幾十裏處,傳來震天般聲響,地面震動之間,更是塵土飛揚。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一羣黑壓壓的修士,身穿甲冑,陸陸續續,全都到了雪城之下三十米開外。
雪城的雪,依舊在下,寒氣逼人。
一隻黑鷹啾的一聲,發出尖銳聲嘯聲,從天而降。
黑鷹體型很寬,宛如一座小山丘,從天上下來時,遮蔽了雲朵,讓大地稍微黑暗。
當黑鷹落在距離地面還有兩米位置時,便停下來了。
可是,在鷹的背上,站着一個人。
一身青衣,雙鬢白髮,可是,除卻這兩鬢的白髮外,其餘頭髮都是黑色。
青年單手揹負,眼睛眯起,宛如鷹隼,打量着雪城的一切。
似乎在他的銳利目光下,雪城一切全都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