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哪那麼容易牟子楓既然鐵了心要滅掉這北妖城主上組織餘孽,能這麼輕易地放跑一個排在三號的傢伙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只見他手一揮,宛如有一道無形的線牽引一樣,那豹坤剛飛到半空的身子陡然又飛了回來,後脖頸就像被一隻大手抓到了一般。
“別動我”
他大吼一聲,然並沒有卵用。
他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倏然出現在了牟子楓的手上。
“你你這是什麼妖法”
他就像見了鬼一樣,顫抖着開口。
“大首領,救我快救我”
“噌噌噌”
四道人影沖天而起,對着牟子楓飛來,半空中紛紛出手,兩把上品妖寶妖刀,一把妖飛劍,一個巨大的鼎爐一樣的上品妖寶攜帶着勁風,一起向牟子楓砸來。
這四個低階妖尊這一招可謂使盡了全力。
刀光呼嘯,劍影穿梭;
飛劍閃寒,鼎爐噴火
四個妖尊的攻擊各有千秋,連空氣都瀰漫着濃烈的殺氣。
金烏眨眼,光芒更甚。
“還不死”
那正在走陣位的北妖城主上組織修士都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他們紛紛立在原地,臉上無不露出了嗤笑神情。
他們十分的自信,在四個妖尊的攻擊之下,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何況這四個妖尊每人手裏都有着上品妖寶的存在,而那四個上品妖寶絕不是胡亂攻擊的,而是形成了一個殺陣。
別說是人了,就算五階大妖尊級別戰鬥力的妖獸遇見了,也討不到半點好處去。
“四象殺陣麼”
牟子楓微微一笑,他沒想到在這主上組織偏遠的分殿,竟然有人能夠憑四件上品妖寶佈置出這個陣法。
以他陣法聖師的修爲來看,這陣法怎麼也能達到天字一重層階別,普通修士遇見了,還真沒辦法破解。
眼見那四件妖寶在他的瞳孔裏不斷放大,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力量從那妖寶裏散發出來。牟子楓輕輕從嘴裏突出了一個字。
“爆”
“嘭嘭嘭嘭”
四聲響聲在衆人耳畔響起,那在半空中主持四件妖寶的四個妖尊,仿若過年時釋放到半空中的煙花,倏然爆裂開來。
一陣陣血雨從天而降。
失去了修士主持的四件妖寶頓了一下,那上面的威壓一下子損失了不少,同時九道禁制也有慢慢熄滅的意思。
被牟子楓揮手扔到了自己的隊伍前面,飛動的過程中,就被他抹除了那妖寶上的精神烙印。
而那四個人的妖魂也是被他捲到了手中。
這一切說起來話長,可發生就在剎那間。
從豹坤被擒到那四個妖尊出手,到他們肉身碎成血雨,再到妖寶落地、妖魂被擒,前後也就十息不到的功夫。
“言出法隨你竟然懂言出法隨你是五階大妖尊以上的修士而且是精神力修爲高強的修士”
牟子楓手裏的豹坤瞪着一雙驚奇的眼睛,惶恐地瞅着牟子楓。
“算你有點見識”
牟子楓平靜地把那四個妖魂收進了玉瓶裏,然後手放在了他的腦袋上,粗暴地開始搜魂。
豹坤哀求道。
“晚了”
牟子楓並沒有被豹坤的花言巧語所打動,大手猛地落到了他的腦袋上。
“連環之計麼還真難爲他們了”
沒過三息的功夫,他的嘴角便爬上了一抹微笑。手心的仙力一吐,豹坤也變成了一隻無主的靈魂體,被他同樣收進了玉瓶之中。
“什麼玩意豹坤長老等五個妖尊就這麼死了”
那些北妖城主上組織的餘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五個妖尊啊,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六階大妖尊,這麼就死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就算寫小說他們也不敢這麼寫啊。“難道平時這些佔據了大部分修煉資源、要高於頂的長老,他們的修爲都是假的騙人的”
“還是說這次北妖城主上組織真正踢到鐵板上了”
“恐怕不是什麼鐵板,而是妖精鐵板纔是”
那些人開始不淡定了,一個個如石化了一般。
“牟前輩威武”
“牟前輩無敵”
與他們如喪考妣的神情截然相反的是,衛道大軍的將士們倒是十分的興奮,上次攻打西涼山的時候,牟子楓雖然出手了幾次,可並沒有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雖說他斬殺了半步妖皇級別的水蟒,可那戰鬥過程,大家並沒有親眼看到,如今看牟子楓這麼厲害,那還怕個屁呀。
更是有上千個妖王舔了一下上嘴脣,手不自覺地摸向了懷裏的儲物袋,想着這次是不是可以大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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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那神情,仿若離家打工的人,就要見到了自己的媳婦一般。
“看特麼什麼呢趕緊佈陣”
突然,天空中傳來的一個聲音,把主上組織的修士從震驚中拉回了現實。
“歘歘歘”
他們宛如被下達了指令的機器人一般,立馬活了過來,紛紛跑到自己指定的位置。
驀地,天空就是一暗。
更是有無數類似雲層一樣的煙霧在半空中翻騰起來。
那雲霧不到二十息的功夫,就形成足有上千米厚的龐大雲團,黑壓壓的,表面上還形成一朵一朵蘑菇狀的東西,密密麻麻,彷彿有無數個生靈就要破雲而出的樣子。
“又是那妖獸召喚之術麼”
牟子楓皺了皺眉頭。
果然,又過了十息功夫,天空中果然亮起了一抹金光,一個腦門上印着一枚金色符篆上百丈大小的腦袋從那雲層裏鑽了出來。
那大腦袋一出來,就環顧四望,左右搖動,一道道氣浪噴薄而出,光那鼻息就夠人受的了。
同時更是有一股股惡臭味道散發出來,數百個女軍士一陣乾嘔,差點把隔夜飯都吐了個乾乾淨淨。
“吼”
那怪物看起來像馬還不是馬,像驢腦袋比驢臉短,特別類似於世俗中的犀牛,頭上還沒有角。它張開血盆大嘴,露出森森黃牙,令人心旌搖曳震耳欲聾的吼叫聲旋即從那大嘴裏發了出來。
半空中的空氣更是發出一陣嘯聲,那嘯聲十分的刺耳,仿若兩列金屬列車擦到了一起而發出的聲響,高亢而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