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珠寶小娘子 >第一百六十九章幫忙
    進了屋,白風荷趕緊將他扶到牀上,鎮上的屋子還沒完全收拾妥當,特別是幾間簡單的房間,這牀還是之前那戶留下的,破爛得很,木匠給修補好了,元青峯坐上去,“咯吱”一聲。

    “你不是回去了嗎這麼晚了,怎麼又回來了肯定是走路太急了,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

    白風荷的態度和他之前受傷相差太遠,元青峯望着燈光下忙碌的小人兒,心頓時溫暖起來,他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越來越溫柔,直到白風荷端着一盆溫水手上還拿着一張乾淨的帕子,見他還沒脫衣服,不由得一愣:“怎麼還沒脫衣服”

    元青峯的目光太溫柔了,溫柔得白風荷想忽視都沒辦法,他的目光彷彿是即將漫過脖頸的水,她再不掙扎一下,可能就能沉溺下去,乾淨別開臉,小臉微紅。

    “我現在渾身沒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裂開了,疼得很”說完,他做出一副虛脫無力的樣子。

    白風荷啐了一聲,“你少裝了,快點吧把衣裳脫了,我給你看看”

    元青峯沒有倔強,很聽話地將外衣拔下來,看他擡手之間微微擰着眉頭,白風荷到底沒狠得下心來,從他今晚上連夜趕回來,她又不是真正鐵石心腸的人,怎麼可能不感動,趕緊替他解下中衣的口子。

    之前白風荷沒臉紅,是因爲那時候元青峯在她眼裏就是一個稍稍熟悉一點、頂多算得上是朋友的男人,可現在不一樣了,元青峯不僅僅是個男人,還是她接納的男人,怎麼可能一樣呢

    元青峯灼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本來紅透的小臉更加紅了,這個時候估計放上兩個雞蛋,都能烤熟了。

    好不容易把貼身的褻衣也給脫了,他身上一股濃濃的汗味撲面而來,白風荷第一次聞到如此濃烈的男人味,下意識別開臉,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嚥了一口唾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轉過臉來看元青峯身上的傷。

    腹部最大的傷口四周紅了一片,猙獰的傷口粉紅色的嫩肉泛着委屈的猩紅,像是在控告主人的不珍惜。

    微微流血了,白風荷將帕子重新丟回木盆裏,一邊朝外面走一邊說:“你的傷口裂開了,我去拿點酒給你消消毒”

    “消毒”

    元青峯的話還沒問出口,白風荷的身影已經快速消失在門口,他只好巴巴地望着門口,這模樣,像極了等待主人回來的某種動物。

    白風荷拿了一小瓶酒,微微泛着心疼,這可是她準備用來慶功用的,算了算了,錢沒了可以再賺,酒喝完了可以再買,還是先給他用吧。

    進屋就看到元青峯那巴巴的樣子,白風荷沒忍住,笑了出來,將酒放下:“你,你幹什麼這麼望着我啊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像,很像一種動物”頓了頓,她拿了一碗酒,一手給他掖被子,“現在天冷了,小心生病啊你躺下來,手放好,稍稍有點疼,你忍着點啊”

    元青峯也不生氣,走出元家的白風荷,像是呼吸到外面清新空氣的花兒,嬌豔無比,他很聽話把手放在兩側:“放手來吧”

    白風荷朝他笑了笑,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他回去幹什麼,元青峯一五一十跟白風荷說了,白風荷皺着眉頭:“他都喝成那樣了,還能非禮人,真是好笑,我看他們是想趁機訛錢吧”

    “不管他們想做什麼,我都不願意管,早就跟他說過,不要出去喝酒,不要出去喝酒。他從不聽我的,覺得自己現在揚眉吐氣了,了不得了,既然如此,就隨便他折騰吧。不過,他要是沒那心思,回去賀成家喝酒”

    元青峯的語氣帶着嘲諷,白風荷心下了然,元大路固然想揚眉吐氣,最重要的怕是花娘勾引他,而他呢,也想去採花,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

    “對了,明天的活兒可能有點多,這樣吧,你傷口裂開了,你就在後面幫忙搭把手,要是我們實在是忙不過來,招呼你你再來”

    白風荷故意轉移開話題,元青峯心裏明白,心裏感激的同時不由得微微溫暖,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好命,偏偏遇上了一個這麼好的姑娘,不僅長得好看還善解人意。

    白風荷忙活着給元青峯包紮傷口,元青峯癡癡地望着她滿是烏黑秀髮的頭頂,恨不能把她刻入骨血。

    白風荷只察覺到身上有一火熱刻意的目光,想忽視又不好意思,只好裝作不知情,忙完,她額頭微微冒着汗水,燈光下閃爍着點點微光,元青峯看得喉頭一熱,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之前一幫大男人晚上睡不着說出來的葷話,眼前的姑娘身材曼妙,隨着她行動,不時逸散出一縷幽香,“這是女兒香吧”

    白風荷沒聽清楚,突然聽到元青峯說話,她擡起頭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元青峯頓時像是做賊被抓一樣,飛快低下頭,心虛回答了一嘴:“沒啥,我,我就是,那個風荷,你之前說什麼消毒,難道我的傷口上還有毒嗎”

    白風荷略微緊張,趕緊擺擺手:“沒有啊,不是,不是你中毒了,那個,你看啊,你走了這麼長時間,傷口不乾淨,我用酒給你洗洗,這樣可以減少減少”

    在元青峯灼灼的目光下,白風荷想不出來別的藉口,難道要說酒精能殺死病菌那她要怎麼解釋病菌是什麼東西,解釋了病菌,是不是就要解釋爲什麼她會知道

    白風荷放棄了,她不想撒一個謊然後用無數個謊來圓,想了想,她說道:“這件事說起來還玄乎的,之前我差點病死了,就在彌留之際,我看到一個長得很和藹的嬸嬸,她做糕點,教我畫畫,包括她告訴我酒可以殺菌,避免發熱,之前我騙了你,對不起”

    元青峯沒聽到她的抱歉,也沒聽到什麼糕點畫畫,他只聽到兩個字“病死”嚇得他瞬間臉白了,他一把抓住白風荷的手:“你怎麼病了什麼時候病的現在呢,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有沒有落下病根”

    白風荷眨眨眼睛,她說的是她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這具身體逆來順受慣了,不堪吳氏的折磨,差點死了,這才便宜了她。

    白風荷老實地搖搖頭,自從她成爲了白風荷,除了一開始還不太適應吃了不少虧之後,後面一點一點改變,現在有了元青峯和元芳芳站在自己身邊,情況纔算真正有了改變。

    元青峯握着她的雙臂,從他眼中,白風荷沒看到任何丁點不喜的眼神,除了關心就是急切,她想,自己這輩子應該是真的選對了人。

    白風荷望着眼前的男人,自己在那場飛機失事中應該已經死了吧,這一世,她不敢、不願也不想糟蹋這條命,她想好好活着,身邊如果再有一個人,願意包容她,願意和她一起走到白髮蒼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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