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一百零六章 鄉長,不好了
    雙勝鄉書記辦公室。手機端 m..

    放下水杯,董定方長噓了口氣,靠在椅背。這幾天時間太趕,趕得連水都沒好好喝,現在多半杯喝進去,才感覺不像那麼幹渴了。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董定方擡手看錶,已經晚十點多了。

    “睡覺。”自語着,董定方要起身。

    “篤篤”,敲門聲傳來,緊接着響起女聲:“書記,休息了嗎?”

    賈香蘭?這點了,幹什麼?難道她要……?我可不撿破爛。想至此,董定芳道:“賈鄉長嗎?我正準備休息,你有事嗎?”

    “我……”遲疑了一下,賈香蘭壓低了聲音,“書記如果方便的話,我當面向你彙報。”

    “那好吧,等等啊。”說着話,董定方站起身來,周身下看看,沒發現什麼不妥,才走到門口,打開插銷,讓開門口位置。

    屋門推開,賈香蘭微微一笑,說句“打擾書記了”,邁步進屋。

    略一遲疑,董定方關屋門,走回桌後坐下,並示意了一下:“賈鄉長請坐。”

    說了聲“謝謝”,賈香蘭坐到椅子,再次微微一笑:“書記,這幾天開會,忙壞了吧?”

    “也還可以。”答覆後,董定方問到了正題,“賈鄉長有什麼事?”

    賈香蘭面色一整:“書記,本來不應該這麼晚打擾你,只是有些情況實在嚴重,這纔在書記剛剛返回,冒昧前來了。在你出差這幾天,有人表現實在‘搶眼’,但卻與其身份卻極其不符。在三天前,也是這星期一,好多農民找到鄉里,有三、四百人,向鄉里討說法。原來,是村民把編好的筐放在那個大院庫房裏,是騙子馬一山租賃過的那處院子,結果因爲下雨受潮原因,好多筐都發生了黴變,變得灰不拉嘰、斑斑點點的。”

    董定方接了話:“這事呀,我聽說了。開始的時候,農民們嚷嚷着讓鄉里賠錢,結果最後都把那些筐拿走了,也沒產生什麼不良後果。”

    “書記,是周良彙報的吧。”賈香蘭意味深長的說,“只怕他彙報的未必全面呀。”

    董定方“哦”了一聲,不置可否。

    賈香蘭繼續講說起來:“事情是處理了,後來百姓也沒鬧騰,只是處理方式值得商榷。在農民嚷嚷着要賠錢時,他竟然表示要出這筆錢,還拿出一個存摺來筆劃,這不合適了。我參加工作這麼多年,還沒見哪個領導拿自己工資處理公事的,他怎麼能?這分明是沽名釣譽,貶低他人。最關鍵的是,他那存摺只有一個月工資,這個消息絕對可靠。他這又是幹什麼?分明是欺騙羣衆,也不排除他賺名聲而讓單位出錢。

    還有一事也耐人尋味。本來都是來鬧事的,應該想法一致纔對,可途那個於寶卻跳了出來,替他站臺吹起了氣。這很反常呀,於寶可是在抓賭過程被他算計過,自己老婆還和他有染,太令人費解了。人們都不禁擔心,於寶受到了他的威脅,這纔敢怒不敢言,還不得不給他唱讚歌。也有人懷疑,他拿公事做了交易,因此於寶才甘心了頭一點綠。”

    老孃們分明是挑事,這些自己已經聽說了,關鍵這些內容也挑不起什麼事呀,這個娘們是想巧使喚我呀。董定方很不以爲然:“猜測不足爲憑,也許是人們多慮了,等我瞭解一下再說,謝謝你的提醒。”

    看出對方態度模糊,於是賈香蘭又換了話題:“不知周良跟你轉述他的話沒有,有些話確實說的含沙射影、不懷好意呀。在說到筐的黑點時,他竟然說是麻子臉,當時現場人們都笑了,據說笑的還很……而且他還做了引伸,專門以物喻人。”

    “他真這麼說了?”董定方的麻子臉帶了怒容。

    賈香蘭心暗笑,但表面卻故意含糊着:“應該是吧,人們都這麼說。當然了,我沒在現場,只是聽說的,不知準不準。”

    ……

    李曉禾並不清楚是否有人在搬弄是非,他也沒時間、沒心情想那些,他現在正爲一事傷神呢。

    “篤篤”敲門後,秦明生進了屋子,直接問道:“鄉長,你找我?”

    李曉禾說:“鞋墊的事怎麼樣了?這幾天好多村都問,剛剛還有村幹部打了電話。”

    自三天前丟面子後,秦明生一直擔心鄉長對自己有看法,也一直擔心自己什麼沒做好。鄉長黑夜十點多找,他還以爲自己又做錯了什麼,卻原來是問這事,不禁心一鬆。於是回覆着:“我也接到了好多電話,村裏都在催。這幾天我問了鍾經理好幾次,今天白天還問了。鍾經理說,今天午公司剛開過董事會,但董事長現場沒表態,她現在還不清楚會是什麼樣,她說他一直也在催。”

    “得抓緊呀。今天已經是五月十四號,距次兩週多了,在這半個月時間裏,村民又做了好多鞋墊,月一個月做的都多。這些東西存放倒是佔不了多大地方,只是時間越拖,人們心裏越是沒底,也更容易胡思亂想,好不容易有這麼點精氣神,可不能拖沒了。”李曉禾也不禁擔憂,“這間該不會有什麼吧?”

    “應該不會吧。次可是說的好好的,再說那二百雙的錢也給了,能出什麼事?”秦明生道,“下來我再催催,讓鍾經理多抓緊一些。”

    “多跟進點,不過也不要讓對方覺的我們硬趕着。要是實在不行,到時你直接去他們公司所在地,間接打聽一下足下彩雲公司的情況,看看公司有沒有什麼變動,如重要領導調換、經營方針調整與否。”李曉禾囑咐着,“另外也不能一棵樹吊死,其他意向合作商該談也談。”

    秦明生點頭應允:“好的。”

    “這幾天編筐的事怎麼樣?”李曉禾又換了話題。

    秦明生道:“自那天鄉長講了話,各村都很重視,在質量下了工夫。我聽於金貴說,各村把筐收回去以後,所有出問題的筐都集放置,大都當做交流探討的實踐樣品,有的則被直接‘*’。那些暫時沒發現問題的筐,有一部分被專門放到溼潮的環境,繼續做防黴變試驗,觀察是否能夠經受住考驗。

    每個村子都把各自的編筐能手集起來,和其它村子的能手互相探討,在探討期間,把編筐過程的注意事項和一些技術要領都列了出來。然後他們對這些總結的東西進行分析,還現場操作實踐,以確定最正確、最有效的辦法。前天他們探討的時候,我也參加了,雖然個別地方聽不懂,但他們那股認真勁我見了,確實足夠重視。

    這些技術能手的探討,大概還需三、四天,然後是分批對其他編筐者進行培訓,這個培訓大約需要一週左右。培訓結束後,要交叉進行賽,那些問題筐也會有部分成爲賽器具。他們還追問了幾次培訓專家到位的時間,顯得很是着急。整體來看,這次是要態度有態度,要動作有動作。”

    “那好,培訓專家很快能到位,你也多聯繫聯繫,是前天我給你的那個號碼。”停了一下,李曉禾道,“回去吧,時間不早,該休息了。”

    “鄉長,你也早點休息。”秦明生起身離去。

    儘管時間已經很晚,但李曉禾並未立即牀休息,他隱約有一種不好預感。於是翻出那兩張名片,唸叨起來:“足下彩雲公司,師昭、鍾婉英,鍾婉英、師昭。”

    看着桌名片,李曉禾腦海閃出三個字來:總玩人。這是許建軍曾經戲弄自己,對“鍾婉英”三字的諧音,但現在李曉禾卻有了另外的認識。

    “鍾婉英、師昭……”忽然,李曉禾又有了新的發現,“鍾師婉英昭,總是玩陰招呀。”

    “總是玩陰招,這兩人組合能有好事?”李曉禾自語着,眉頭皺了起來。旋即又笑了,自己怎麼成了算褂人,還迷信起來了?沒有一人起名時,會讓孩子叫一個容易產生不好歧義的名字,只不過是人們一種惡作劇或是聯想罷了。

    可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聯想?發出這個疑惑後,李曉禾更覺心不踏實起來:不會出事吧?

    睡覺吧,瞎想不解決問題呀。再次瞅了眼那兩張名片,李曉禾起身,走進了裏屋。

    ……

    “騙子,哪跑?”李曉禾邊跑邊喊,使勁追着前面男女。

    “我們不是騙子,你純粹是臆想。”女人搖頭否認着。

    男人則是另外的說辭:“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

    “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李曉禾依舊大喊着。

    “好啊。”男人猛的轉過了身子。

    李曉禾看到,男人兩隻眼睛像激光炮一樣發着綠光,兩顆炮彈帶着“叮呤呤”的響動飛來。

    “不好”,李曉禾拼命躲閃,可總也躲不開,“叮呤呤”聲一直不絕於耳。

    四周黑漆漆的,但“叮呤呤”聲還在。

    怎麼回事?李曉禾搖搖頭,這才意識到,剛纔是在做夢,而現在是電話在響,響聲還不止一處。

    大半夜的,手機和固話都響,李曉禾預感更爲不妙,伸手拿過手機,直接按在綠鍵。

    “鄉長,不好了……”一聲驚呼傳進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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