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一百二十六章 難解的三千二
    新的一週又開始了,時間已是六月下旬,有人感嘆過的快,有人則嫌過的慢,賈香蘭覺着太慢了。手機端 m..

    其實,從李曉禾到鄉里開始,賈香蘭覺着時間過得慢,儘管那時候經常找對方晦氣,可她依然不想看到那傢伙。後來自己稀裏糊塗當,乖乖主動交出了工業和招商工作,她對對方恨意更濃,不但不願見到其人,也不願聽到那個討厭的聲音。但她卻又無能爲力,只盼着時間能過的快些,一晃十年纔好,可越是這樣,慢字前頭卻又加了個“更”字。相起往日,賈香蘭覺得今日最慢,已經不是在“慢”字前面加一個“更”字了。

    之所以今天感覺過的更慢,賈香蘭是在等一個電話,是想確認一件事,而直到下班,直到八點多,那個電話也沒有打來。

    怎麼回事?有那麼難嗎?自己是實在不方便過問,否則是分分鐘的事。賈香蘭在焦急之餘,也不免對那人很是不滿。

    不滿歸不滿,但卻還得用,否則自己在鄉里更成了聾子、瞎子。以前的時候,賈香蘭一直覺得自己有柺棍、有耳朵,可現在卻越來越不自信,覺得別人都指望不,只有依靠自己一途。而如果自己真成了聾子、瞎子,那更沒什麼指望了。

    想到自己的遭遇,想到自己的處境,賈香蘭心裏煩亂起來,也更加焦急。她現在已經不是度日如年的感覺,而是瞬間變成了度秒如年。

    “我給他打吧。”喃喃着,賈香蘭拿起了手機。

    “叮呤呤”,手機忽然響起,把賈香蘭嚇了一跳。穩心神一看,是那個號碼。

    下意識看了眼屋門,賈香蘭走進裏屋套間,按下了接聽鍵:“喂。”

    “我打聽了,不是全停產,是一部分生產,一部分不生產。”手機裏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聽說涉及整改這部分也不是因爲質量不行,而是要繼續提高完善,要打造精品的精品。我也見過其幾款樣品,做的確實不錯。總共才六千來副,有三千多副都是精品,也確實是……”

    “等等。”賈香蘭忽然想起一件事,趕忙打斷對方,“是不是三千二百副?”

    “你聽誰說的?各村只掌握各村的,對總數也是知道個大概,總數應該在鄉里。”對方聲音依舊很低。

    賈香蘭沒有回答對方,而是說了句“那行了”,直接掛斷電話。

    “三千多副,三千二,很可能是這個數。到底是不是呢?難解的三千二。”賈香蘭喃喃着,也不禁疑惑着。這是怎麼回事?那倆傢伙要幹什麼?

    “叮呤呤”,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看了眼屏幕,賈香蘭接通電話。

    手機裏是一個男聲:“怎麼樣?”

    “不是全停產,是一部分……”賈香蘭把剛纔聽到的信息轉述一遍,也講說了自己的疑惑。

    電話裏靜了一下,對方聲音再次響起:“我一時也想不清楚。好消息要與人共享,你說是不是?”

    “你是說……好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願老麻能琢磨出來。”說完,賈香蘭掛斷電話,又撥了一個新的號碼。

    ……

    放下電話,董定方疑惑的喃喃着:“三千多副,三千二,什麼意思呢?”

    其實董定方兩天前知曉了三千多副這個數字,也在幾天前聽那個女人說過“三千二”,只是沒做聯想。剛纔經這女人電話一提醒,他也不禁疑惑,他疑惑的不是“三千多”和“三千二”是否劃等號,而是疑惑其間的因果關係。

    六月十五日那天,董定方聽那女人說起“三千二”,那麼這個疑似數字的號碼應是出現在十五號或更靠前。而“三千多副”是指需要繼續整改類別涉及的成品,繼續整改的要求是在六月十九日下達的,再往前的話,六月十六日才進行的質量檢查,“三千多副”這個數字最早也不應早過十六日。

    如果“三千多”和“三千二”是代表同一個意思,那麼出現了一個問題,怎麼會在沒檢查之前便有準確數字?如果兩者之間沒有聯繫的話,“三千二”又是什麼?反正不應該是日期吧。哪有這樣的年月日?應該也不是偶現之數,否則爲什麼要寫好多呢?

    雖然看似有邏輯錯誤,但董定方總感覺“三千多”與“三千二”有聯繫,或者是同一回事。那麼這個邏輯錯誤又如何能解釋呢?

    忽然,董定方腦靈光一閃:難道是命題作?那麼這個命題依據是什麼,又是怎麼來的?若是命題作的話,那是說先有了這個數字,然後才進行檢查,質量檢查只是形式,只是爲了掩人耳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很有意思,很有說道了。

    對呀,從那次賣了二百多副之後,可是有四、五十天沒開張了,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說法,真是難解的三千二。會不會……董定方也不禁佩服今天自己大腦反映敏銳,第一次覺得那個女人也不是那麼討厭。

    算了,不費腦細胞了,有義務通信員,不用白不用。心揶揄着,董定方又回撥了剛纔那個號碼。

    很快,電話裏傳來女聲:“書記,您找我?”

    董定方說:“有個事,不知你注意沒?”

    “書記,什麼事?我去你那當面聽吧。”女聲顯得很熱情。

    “別別,我已經……今天躺的有點早。”找完拒絕理由,董定方又道,“四月底賣了二百副以後,這都快兩個月了,也沒見個動靜。做爲主管副鄉長,不想着如何賣東西,成天在紙胡寫什麼‘三千二’也不知是什麼鬼。這又弄出個三千多副,真是亂彈琴。”

    對方停了一會兒,才傳來聲音:“書記,那事不歸我管,你說的這些,我不太明白。”

    “亂糟糟的,誰知有什麼聯繫?”董定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嘴角浮一抹笑容:讓那傻娘們費神去吧。

    ……

    李曉禾並不清楚有人正對這些數字感興趣,也沒心思去考慮,他現在滿腦子是一件事:處置鞋墊。

    這次萬不得以用個昏招,以質量檢查整改爲藉口,先是全停產,接着又篩出了部分繼續停產類別。繼續停產這些類別,正是那八大類的四十三種,正是金足生輝公司註冊的所有雷同款。

    雖說李曉禾與秦明生說的言之鑿鑿,一副公事爲先的派頭,其實他自己也覺得理由不充分。既使整改對鞋墊生產有千般好,但要沒有金足生輝這檔事,肯定也不會現在整改。當然他也不需愧疚,雖說這麼瞞着,有爲自己減少麻煩的意思,但最終目的還是爲最合適處置鞋墊爭取時間。

    現在那四十三種暫時不生產了,但卻沒有禁止其它鞋墊生產的理由,這些鞋墊仍需要銷售,這還不是燃眉之急,畢竟不涉及侵權銷售問題。當下最要緊的是處理那三千二百副成品,賣是不能賣,可也不能讓村民沒錢拿,還不能讓村民知道實情,這可把人爲難死了。

    爲難也得合理處置呀。自己是鄉長,是政府一把手,這種事肯定推不開,自己也不可能去推。而且這事可是自己倡導,並一手扶持起來的,雖說自己是好心,但如果辦不好,成了壞事。假如自己不能很好處理,假如把此事弄砸,假如村民鬧騰,那麼縣裏的懲罰必定下來。要是那樣的話,自己死定了,絕沒有生還的機會,有人正等着呢。而且等着自己倒黴的人可不止一位,縣裏、鄉里有好多人,還不知別處有多少呢。無論從哪方面來講,妥善處理三千二百副鞋墊,自己都責無旁貸。

    道理自是明白,方法想了好多,而且又推了好幾天,可這好辦法卻沒有一個。李曉禾不禁自言自語起來:“三千二,三千二,難解的三千二。”

    雖然三人發出了同樣的感嘆——難解的三千二,但感嘆的意思卻並不相同。當然,感嘆之人也未必知道另兩人也做同樣感嘆。

    越想大腦越亂,越想越沒個頭緒。李曉禾乾脆不再費神,立即起身,進了臥室,躺倒在大牀。

    隨手打開電視,一段畫面出現在屏幕。雖然面說的挺熱鬧,但李曉禾卻沒注意內容,今天的心思也不在電視。

    女主持人出來了,說過一段串場詞後,又換成了另一條新聞,這條新聞與條有相似之處。

    怎麼都是這種新聞,我怎麼遇不到?李曉禾腹誹着,拿起遙控器,要換頻道。在拇指摁下按鍵一瞬間,他忽然腦靈光一閃,立即興奮不已。

    可行嗎?怎麼不可行?如何能行?在興奮之餘,李曉禾又不禁疑惑起來。

    過了好多一會兒,李曉禾猛的坐起來,大步到了外屋。他拿過名片夾,一頁一頁的翻着,還把個別名片取出來,專門放到了一邊。整個名片夾翻過後,他又取出電話本,在面仔細的找着,把一些電話號碼分別摘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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