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二百零八章 醜事不斷
    縣長辦公室。 .

    喬成坐在辦公桌後,桌前站着縣政府辦主任杜英才。

    杜英才正在彙報着:“剛聽到消息的時候,我也沒太注意,以爲是人們胡亂傳言。村裏經常會這樣,尤其女人更愛說閒話,今天傳這個女人接了那個男的,明天又說某某男人鑽了寡婦被窩。我又連着三天出門,沒理會這事,以爲傳傳過了。

    可是今早剛一班,聽說受害者大前天到鄉里去找秦明生,結果鄉里把秦明生藏起來了。找人找不到,受害者只能在屋裏等,一直等了半天,也沒見到秦明生,最後是被警察和鄉、村幹部強行弄走的。走的時候,那麼大男人‘哇哇’大哭,引得好多人跟着抹眼淚。

    聽說還有這樣的事,我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從各方面進行了瞭解。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原來受害者不但一直在那等,還求鄉幹部讓秦明生出來,他要向秦明生問個明白,到底和自己老婆有沒有那種事。可無論受害者怎麼求,張全是不鬆口,還和派出所一同給受害者施壓,甚至威脅、恐嚇受害者。受害者實在萬般無奈,還給鄉幹部跪下了,只求讓他見一見秦明生。

    可饒是這樣,周良、張全也硬着心腸,根本沒讓受害者見到秦明生,最終受害者是被趙銀河、於金貴強行架走的。從事情發生,直到把受害者拖走,自始至終,鄉長都沒有露面。受害者一直也沒見到秦明生,氣憤填膺,憋氣又窩火,結果病的大躺,到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

    喬成“哦”了一聲,然後緩緩的問:“你怎麼看這事?”

    “我怎麼看?還真沒細考慮,我也說不好,說說大多數百姓的反應吧。”杜英才斟酌着語句,“絕大多數人都覺得實有其事,否則那個於金纔不至於氣成那樣,也不會張揚。誰願意自己老婆接人,誰願意給自己戴綠帽子?那實在是紙裏包不住火了,男人才不得不去問問。其實要是秦明生露露面,或是鄉政府主要領導出面安撫一下,哪怕編個假理由哄哄於金才,於金才應該也認了。人們都說,於金纔去找的目的,無非是讓有人證明,說他老婆沒做那醜事,他也順勢裝糊塗了。”

    “大多數老百姓都這麼說?那……”略一思考,喬成給出回覆,“這麼的吧,你再瞭解瞭解,光是這麼說也顯得單薄,看看有沒有什麼證據或是證言。”

    “好,好吧。”遲疑一下,杜英才向門口走去。

    “對了,好像聽說監察局也知道這事?”喬成聲音適時響起。

    杜英才收住腳步,回過頭:“我也聽了一耳朵,還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去吧。”喬成又揮了揮手。

    沒再說話,杜英才拉開屋門,出了縣長辦公室。

    看着屋門方向,喬成陷入沉思,眉頭也漸漸皺了起來。

    ……

    看着手紙張,董定方滿面笑容,頻頻點頭。

    “篤篤”,敲門聲響起。

    董定方立即收起笑容,把紙張倒扣在桌子,拿過旁邊件,低頭盯着,然後說了聲“進來”。

    屋門推開,副鄉長兼財稅所長張全走進屋子,徑直來在辦公桌前。看到董定方在低頭寫划着,張全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站在那裏等着。

    三十秒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差不多已經五分鐘了,董定方還是沒有擡頭的意思。

    張全很是疑惑,也有一些不爽,便問道:“書記,找我什麼事?”

    董定方緩緩擡起頭,好像不認識張全似的,目光在對方身掃來掃去。

    注意到對方的審視神情,張全很是不悅,便追問着:“書記,到底什麼事?我那還有一堆報表要做,財政局要求,今天下班前必須報去。”

    “報表?”疑問後,董定方換了話題,“今年徵稅工作怎麼樣?好徵嗎?”

    儘管對董定方的輕慢很是不滿,但對方畢竟是鄉里一把手,也不宜隨便得罪,張全便耐着性子回答:“整體情況不錯,前三個月與去年持平略增,從四月份以後稅收開始逐月遞增,尤其下半年這兩個月增幅更大一些。由於嚴格按政策徵收,又適當考慮了企業一些具體情況,大多數企業徵稅都較積極,很是配合。從前面八個月稅收同來看,應該能夠順利實現年增百分之二十五的目標。”

    董定方“哦”了一聲,緩緩點頭,沉吟稍許,說:“年初鄉政府做了一份所謂的全鄉經濟發展方案,還分成了近、、遠三期,分別設定了目標。在近期方案,專門提到什麼做鞋墊、編筐會是稅源增長點,說的有鼻子有眼。可是,到現在別說是增加稅收了,鞋墊生產一大堆賣不出去,還鬧了那麼一檔子醜事,編筐更是直接熄了火,這兩項能納稅?不可能吧?那麼增稅點在什麼地方呀?”

    張全回覆:“現在鞋墊和筐是沒有納稅,不過方案也只說這兩項可做培植稅源,需要有一個發展過程,要先產生收入,再考慮徵稅步驟。今年之所以稅收增加,有兩大塊。其一,是個別萎*縮稅源恢復繳稅功能。去年在鄉里調整工業和招商分管領導的時候,因爲種種原因,一些納稅戶出現了思想動搖,產出受到負面影響,稅收相應減少。發現這種現象後,鄉長親自指揮、參與,我們多次與企業談心,也集進行了溝通。經過一階段努力,在今年春季,這些納稅戶的顧慮被打消,專心從事生產經營,並逐步補了去年欠下的生產任務,稅收也增加了。

    其二,增加了新的稅源。以前因爲級相關部門的參與和插手,一些本應充足納稅的項目,被以一些合理的手續所幹擾,出現了諸多減免、返還現象,致使實收稅額減少。發現這種情況後,鄉長和我們一起分析原因,得出了結論:一些即成事實因有手續支持,不能隨意更改,也無法更改。那麼我們讓這些企業明白,他們當初鑽空子佔了便宜,現在應該從其它方面予以補足。當然,我們也不是強徵強收,而是又給他們提供了一些新的投資機會,他們既多了錢賺,也心存補愧之意,這些新增收入都成了稅源增長點。”

    “這麼說,稅收增加,都是鄉政府共同努力的結果嘍?”董定方反問。

    “是的。”張全點頭道,“尤其鄉長在其起的作用最大。”

    董定方陰沉的臉,出現了一抹笑意:“張副鄉長,在徵稅過程,有沒有偷徵漏徵或人爲逃避的現象呢?”

    “徵稅過程,我們嚴格按照稅法和級有關規定,沒有偷徵漏徵,也沒有發現人爲逃稅現象。”張全面色嚴肅,“我們對偷逃稅行爲,採取了嚴密的防範措施,並出臺了嚴厲的懲治措施,而且也會嚴格執行相關的懲戒規定。”

    “哦,是嗎?”董定方臉的笑意迅即轉爲譏諷,“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爲什麼有人會有不同反應?”

    “道聽途說,不足爲憑。”張全冷聲迴應,“總有人唯恐天下不亂,成天人爲製造事端,尤其個別女人更是如此。”

    “張全,你要端正態度。”董定方忽然一拍桌案,“舉報信都來了,你還這麼猖狂?”說着,董定方掀起了那份紙張。

    張全拿起那張紙,迅速瀏覽了面內容,爭辯道:“胡扯,純屬造謠傷。我們是和企業接觸過,可都是光明正大的,而且我們也不可能完全不理企業,那樣又怎能徵稅?”

    “張全,這是知情者向鄉黨委舉報,我現在也是代表組織找你談話,希望你能正視問題,而不是百般抵賴,更不是傷知情人。”董定方右手敲擊桌面,“我是代表組織談話,而不是隨便聊天。明白嗎?”

    “你……”話到半截,想到對方話的份量,張全停了下來,面現憂色。

    看到對方神情,董定方暗自冷哼:你倒是狂呀?嘴卻感嘆着:“唉,醜事不斷,醜事不斷呀!”

    ……

    張全已到鄉長室半個多小時,除了開始講說情況外,再沒有說話,而是情緒低落的坐在那裏,李曉禾也在一直思考着。

    終於,李曉禾擡起頭來,說道:“老張,只要咱們徵稅過程嚴格按照稅法及相關規定執行,只要與企業沒有超出正常範圍的接觸,無需擔心。”

    “在這些方面,我絕對敢拍着胸脯保證,只是那份舉報寫的似乎有鼻子有眼,而舉報者又不具名,這種舉報是非常不易調查清楚的。越是這種模棱兩可的東西,人們反而越會傳的神乎其神,而我們又很難自證清白。”張全臉不無愁苦。

    “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清者自清。”李曉禾揮了揮手。

    “哎。”嘆了口氣,張全步履沉重的出了鄉長辦公室。

    屋子裏只剩下了自己,李曉禾眉頭也皺了起來。事情截止到現在,已經再明白不過,無論是所謂的秦明生與陳雨等人有奸*情,無論是於金才怒找秦明生,還是今天所謂的張全與企業有不當關係,目的只有一個。那是:通過炮製樁樁醜事,搞臭追隨自己的下屬,進而搞臭自己這個鄉長,只至把自己灰溜溜趕走。

    對方已經連續出招,自己該如何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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