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二百一十章 我不想當王八呀
    從出現舉報信開始,日子已經過去了一週多,除了剛開始賈香蘭找過秦明生,要了解所謂的男女不正當關係外,再沒有相關的調查,縣監察局更是沒見任何動作。手機端 m..所謂張全與企業非正常接觸一事,董定方除了週五找過以外,也沒有了下。

    這兩件事雖然看似平靜,但通過口口相傳,在民間、在雙勝鄉卻傳的越來越兇,整個思源縣都在傳這些。人們得出結論,秦明生生活糜爛,張全工作腐化,李曉禾及其屬下沒有一個好人。爲此,又有新的傳言產生:這些人位置不保,縣裏要出面收拾李曉禾了。

    李曉禾等人自是知道這些傳言的大肆傳播,也深知其重大危害,但這種輿論性的東西卻又最難控制。不是解釋能消除的,也無解釋對象,而且解釋還會適得其反。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證明傳言的核心事情是假的,可這又談何容易?

    傳言的風浪還沒過去,事情又來了,於金纔來找秦明生了,而且是和陳雨一起來的。

    聽完張全電話彙報,李曉禾略一思考,立即去了前排房子。剛走出過道,見最西邊房門外,已經圍了好多人。

    一個嘶啞的男聲傳出屋子:“說,你倒是說呀,你倆有沒有那回事?”

    “老於大哥,我跟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倆什麼事也沒有。”秦明生解釋的聲音。

    “怎麼證明?今兒個證明給我看。”嘶啞的男聲繼續盯問。

    “怎麼證明?沒有是沒有。要不我給你對天盟誓怎麼樣?”秦明生語氣很是無奈。

    此時李曉禾已經到了門前,他發現圍觀者有鄉里公務人員,也有外面的老百姓,有些還是於家營的。

    李曉禾沒有申斥這些人,他知道,要想不讓人們圍觀,不發生這類事纔是關鍵。於是他擠進人羣,進了屋子。

    “盟誓有屁用,不過是騙鬼的。”嘶啞男聲罵道。

    李曉禾注意到,嘶啞開罵的男人正是陳雨的男人,那個於金才。

    “那我沒辦法了。”秦明生低頭嘟囔着。

    於金纔沒有再追問秦明生,而轉向了李曉禾:“鄉長,你說,他倆到底有沒有睡覺?”

    聞到對方噴來的滿嘴酒氣,李曉禾微微皺眉,沒有直接回答對方,而是掃視屋內衆人。

    幾天不見,陳雨瘦的沒了人樣。眼窩深陷,顴骨突出,眼一片混濁,沒有任何神采。她的整張臉都泛着青綠色,幾乎沒有肌肉,全是一層皮,臉頰骨頭輪廓清晰可見。身衣服好像不是她的,套在身鬆鬆垮垮的,其實週一她穿的這身。可以看的出,若是沒有椅背支撐,恐怕她連椅子都坐不住,現在她也不是正常坐着,而是整個身子斜趴在椅背。身形的消瘦和憔悴先放在一邊,關鍵她雙眼昏濁無神,滿臉決絕之色,簡直是一具行屍走肉。

    此事的另一絕對主角——秦明生靠牆站立,身形單薄,雙目無神,滿臉無奈與痛苦。此時的他,衣衫皺皺巴巴,沒有一點公務人員的風采,倒真像一個犯了什麼錯的的流浪漢。

    於金才也好不到哪去,滿臉鬍子拉茬,頭髮蓬亂,眼窩烏青,眼邊滿是眼屎。看似大馬金刀坐在那裏,其實臉卻沒有那種霸氣,而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助,他同樣也是受害者。

    張全坐的位置,在於金才與秦明生之間,顯然是防着兩人交火。準確的說,是防着於金才忽然對“流氓”出手。他的臉,同樣是深深的無奈,還有尷尬的苦笑。

    見李曉禾沒有回答,於金才繼續追問着:“你倒是說呀,他倆有沒有睡覺?”

    拿過牆邊掃帚,李曉禾輕輕打掃起了地摔過的雜物。經過那天的摔砸,地已經沒有玻璃碎屑,但壞的塑料碎塊還是有一些。

    “說呀,說呀,到底有沒有?”於金才邊說邊拍桌子。

    李曉禾擡起頭來,放掃帚,問道:“你和村裏的三丫頭怎麼勾搭了?”

    於金才急道:“胡說,放屁,三丫頭瘋瘋癲癲,我怎麼會勾搭她?”

    “怎麼證明?”李曉禾反問。

    “我……那能一樣嗎?他倆成天在一起,他管着她的喫住,明着是照顧,還不是爲了勾搭她?”於金才又把話題扯到了秦、陳身。

    “他倆成天在一起?連來回趕路算,才十二天,住宿區分別在男女宿舍,間隔着好幾棟樓,而且住的又都是集體宿舍。他們哪有那麼多時間接觸?再說了,一共去了十個女人,秦鄉長怎麼偏偏盯你老婆了?他倆以前有特殊關係嗎?”李曉禾提出質疑。

    “以前倒沒發現。他去我們家的次數,還沒你去的多。”於金纔回復着。

    雖然對方是無心之語,卻也繞了自己一把,李曉禾不禁好氣,便道:“對呀,秦鄉長和你老婆以前沒接觸,這次又是十一個人一起出門,總共和你老婆能有多少接觸時間?反倒是你和三丫頭,一直在一個村裏,那可是好幾十年了,接觸的機會多了去,聽說近幾天你一喝多去戲臺那坐着,三丫頭到跟前找你去。”

    “放屁。”於金才猛的站了起來,“誰造謠誰不得好死。”

    “別人說你是放屁,那你懷疑你老婆和別人好,又是什麼?”李曉禾反問着,“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連自己老婆都不相信,你也太差勁了。”

    “我老婆當然是好人了,可不敢保這傢伙沒那個心呀,不怕賊偷怕賊惦記。他要是惦記我老婆,趁着出門在外,還不下手?”於金纔給出理由。

    李曉禾“哼”了一聲:“你這全是猜測,人家憑什麼惦記你老婆?別以爲別人都沒正事幹,大夥是去學習,是爲了整個鞋墊生產。”

    “不說那破東西,還不來氣,一說氣炸了肺。要不是那破鞋墊,哪有這事?對了,破鞋墊可不是搞‘破鞋’嗎?都是你乾的好事,你是拉皮條的。”於金才大嚷着。

    “有理不在聲高。你還扯了諧音,還講起了迷信。”李曉禾“嗤笑”着,“按你的邏輯來說,要是講迷信的話,你們姓於的起名,應該都帶水纔對,應該都叫什麼‘海’、‘河’、‘濤’,可你沒帶‘水’,不照樣沒渴死嗎?”

    “我爹叫於河,我大*爺叫於海,我怎麼叫?正因爲我的名沒帶水,我才娶了陳雨,她名裏有水,可是現在這個傢伙偏要禍害陳雨,偏要我的命。”說話間,於金才又瞪了秦明生。

    這傢伙還真能攪,李曉禾被氣樂了,於是笑着說:“於金才,咱們還按諧音說,你的名叫‘金才’,按說那金銀財寶得堆積如山纔對,也沒見你富得流油呀。”

    “水代表財,陳雨是我的財,要不我以後可要發了。可是現在,非有人要挖走我這財。他孃的他帶個‘生’字,想用我家陳雨‘生財’,太他媽狠毒了。”於金才罵的咬牙切齒。

    聽着於金才的胡攪蠻纏,李曉禾真是無語,這傢伙把心思都用這面了。恐怕他之所以懷疑,也不僅因爲聽風是雨,講迷信也是重要因素。

    屋外聽着的人也是好笑,一邊在關注屋裏情形,一邊也按着於金才的邏輯嬉笑討論起來。

    當然有的人可不僅只是嬉笑,而純粹是幸災樂禍了,現在人羣有這麼一個女人。她恨不得於金才一直這麼鬧下去,不但搞臭秦明生,也把李曉禾搞進去,最後讓姓李的灰溜溜滾蛋。

    看來在這事,於金纔是死鑽牛角尖了,於是李曉禾又換了話題:“於金才,你這醉二薰薰的,還讓陳雨跟你一塊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爲了問這姓秦的王八蛋,到底和我老婆有沒有一腿。我要讓他們對質,讓他們給我個交待。”說到這裏,於金才又轉向秦明生,“你說,到底是怎麼勾引我老婆的?咋想到了挖我家的財?全鄉那麼多老孃們,叫‘雨’的,帶財的多的是,爲啥偏偏跟我於金才過不去,偏偏給老子帶綠帽子?”

    真是混帳邏輯,真是混帳透頂,他於金才都想的是什麼玩意?李曉禾真是服這傢伙了。

    “我,老於大哥,我怎麼說你才相信,要不把我心掏出來給你看。”秦明生被逼的不知說什麼好。

    “掏呀,你倒是掏呀,要是證明你是冤枉的,老子給你償命。”於金才手指對方,“你要不掏的話,不是你爹*的。”

    李曉禾冷聲接話:“於金才,你這興師動衆的,爲了證明這麼件事?那我問你,假如證明有那麼回事,你要怎麼樣?”

    “怎麼樣?”於金才咬起了牙,目光收縮着,“要是真有那麼回事,我,我,我不想當王八呀。哇……”運了半天勁,於金才放聲大哭起來。

    “王八頭,天生王八命,是軟王八的料。”人羣女人恨恨罵了一句。

    李曉禾似乎聽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門外,一眼便瞅到了那個女人。

    “嘀嘀”,汽笛鳴響,立即把衆人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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