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二百二十六章 放老實點
    第二天還未班,周良便到了鄉長辦公室,進門說:“鄉長,來者不善呀。請()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明白周良指的什麼事,李曉禾示意對方坐下:“彆着急,慢慢說。”

    “哎。”坐到椅子,周良未曾說話,先自嘆息一聲,然後才道:“從昨天一來到鄉里,是殺氣騰騰的。在午宣讀完所謂的紀律要求後,馬開始了所謂的嚴格審查,確實夠嚴格的,嚴格的過分了。當時他們要求所有財務人員交出手機,把這些人專門集到一個角落,沒有審計組問話不得前,是去廁所還得‘報告’。這些人下班離開時,還被專門進行了訓話,語氣嚴厲的沒法說。這哪是審計?跟隔離審查區別也不大了。

    財務室和黨政辦離的近,當時他們訓人的時候,我們在屋裏聽的真真的。很明顯他們也是專門爲了讓我們聽到,是在殺雞給猴看。下午剛班,他們叫去了張全,問這問那。雖然問張全的時候關着門,聽不清楚,但是屋裏不時傳出拍桌子和大聲訓斥聲。我看到張全出來的時候,臉都是綠的,五官似乎都有點變形,肯定他讓他們好一頓‘雷煙火炮’。

    剛把張全放出來,他們把我叫去了。一開始還裝模作樣,又是講政策,又是舉案例的,其實意思很明白,是讓我按他們的思路進行交待。他們純屬胡說八道,我自然不能承認,也不能胡咬。這下倒好,他們立馬翻了臉,大帽子一頂又一頂,差直接給我定性‘貪污犯’、“反*命”了。我明白他們既是嚇詐,也是想真套出點話來,儘量冷靜又冷靜,沒有和他們發生衝突,也儘量能不說話不說,讓我簽字我也不理他們。不過看那樣,肯定沒完。

    從昨天他們的整個作法看,我和張全,還有財務那些人,分明是他們摟草打的兔子,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你。這根本不是審計,純屬是迫害,是在用合法的手段,來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昨天我想把這種情況反映給你,可是你一直沒在辦公室,又考慮到打電話不方便,這才今個起早來找你。

    我是想提醒你,一定要冷靜,也要想辦法,不能任由他們這麼鬧下去。昨天才多半天,已經把鄉里弄的翻了天,亂了套,說什麼的都有。要是再這麼下去,不但鄉里要亂,村裏恐怕也要受影響,包括鞋墊生產、白條筐編織,還有蔬菜大棚運作可能都會出狀況。”

    剛纔周良說的這些,雖然李曉禾沒有在現場感受,但並非一無所知,他也意識到了這事的嚴重。搞亂鄉里本身是對方目的之一,何況還有更深的用意,不能任由這麼發展下去,否則會不可收拾。只是雖也想出了幾個辦法,卻也沒有下定決定怎麼做。關鍵自己的牌太少,而對方纔剛開始出牌,不知後面還有什麼大東西,一時也不好貿然出手。

    見鄉長沒有表態,周良站起身來:“鄉長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得先回去,否則又不知他們出什麼妖娥子了。”

    “叮呤呤”,桌固定電話響了起來。

    看到面號碼,李曉禾揚起下巴示意了一下:“來了,肯定該我過堂了。”說完,拿起了聽筒。

    “李曉禾,馬到審查委員會辦公室。”對方只說了一句,便傳來“啪”的掛斷聲響。

    “走吧,順路。”李曉禾苦笑着搖搖頭,向外走去。

    ……

    嚯,也弄的太兇了吧?剛拐過去,發現了一處異樣,這排房子出現一個很突兀的門牌。這個垂直於門框的門牌很大,鄉里統一製作的小木牌大的多,至少要在三倍以。門牌的字爲硃紅色,內容也特別唬人,正是“審查委員會”五字。

    從周良同樣的驚訝表情可知,這個超大標識牌肯定是新產物。李曉禾不禁帶了怒氣,咬牙切齒的暗哼了一聲:這他孃的哪是正常審查,分明是來鄉里“改天換地”了。

    自是感受到了鄉長的變化,周良神情嚴肅的搖了搖頭,示意鄉長冷靜。

    悶*哼之後,調整了一下情緒,衝着周良微笑的點點頭,李曉禾昂首闊步向前走去。

    來在那間屋子外,李曉禾再次駐足。他發現大標識牌貼在小標識牌,這間屋子本來是財務股長辦公室。

    擡起右手,李曉禾在門敲了敲。

    屋子裏靜了一下,然後傳出一個嚴肅的聲音:“要喊‘報告’。”

    媽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李曉禾並沒有按要求去做,而是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屋裏一共三個人,肖懷仁、馬品和那個審計局的瘦男子。

    “怎麼不喊報告?”瘦男子發了話。

    李曉禾沒接茬,而是直接說道:“肖副局,有什麼事?”

    肖懷仁沒有提剛纔話頭,擡手示意着:“坐。”

    看了眼那個小方凳,李曉禾坐到了面。往這面一坐,和對面身份自然有了區別,對方坐的都是靠背椅,既可以坐的大馬金刀,又可以坐的老神在在。再看自己,由於凳面限制,只能曲腿坐在面,還必須得雙*腿併攏,雙手也只能放在膝蓋。這麼一來,立刻形成了審訊與被審訊的場景。

    肖懷仁又說:“李鄉長,現在讓你過來,是有幾件事需要覈實,要求你必須如實回答,不得推諉搪塞,更不得謊言應付。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是你最正確的選擇,也是唯一的選擇。你明白嗎?”

    雖然對方語氣還算和緩,但措辭卻令人不舒服。此情此景,也不能過多計較,於是李曉禾道:“想問什麼直接問。”

    “李鄉長,不審不知道,一審下一跳,僅僅才工作半天多,但卻發現你們帳問題實在太多。這些問題憑證都有你的籤批,你肯定心有數,要如實講說一下。如果是入帳科目有誤,那最好不過,下來以後正確入帳即可。如果有什麼隱情,也最好講說出來,我們這些人不是外行,也絕對能看出來。”肖懷仁說完,帶着一絲笑意,盯在對方臉。

    李曉禾略一沉吟,回覆道:“肖副局,做爲政府鄉長,所有入帳票據都需經過我的籤批,這是崗位和職責決定的,我必須認真履責。在做籤批的時候,我都會認真審批支出的項目、金額與合理性。對於相當一部分支出,還會找主管領導或當事人覈實與求證。我自認對每筆簽字都謹慎認真,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李鄉長,咱們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糊塗呢?如果我們沒發現的話,也不會找你的,希望你配合我們工作。”肖懷仁依舊語氣和緩。

    李曉禾一笑:“我沒有需要裝糊塗的地方。既然肖副局發現有不妥之處,還請明示。如果真有疏漏,也好及時修正。”

    “哎,何必捉迷藏呢?”看似無奈的嘆了口氣,肖懷仁說道:“好吧,我簡單的提示幾筆。八月十九日,秦明生從財務打了張借條,金額是兩萬元,到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兩個月,也經歷了兩個做帳週期,但這筆錢款還沒歸,這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當時鞋墊銷售遇到了瓶頸,恰好足下彩雲公司給出了合作機會,也要求產品質量必須規範和優質,同時給出了提高生產者技藝的方法,即,到省紡織學院培訓學習。能夠有這麼好的機遇,鄉政府和村裏積極性都非常高,紛紛表示要抓住機會。只是考慮到村民的負擔能力,以及當時鞋墊銷售不景氣的現狀,經過開會研究通過,決定由鄉里來出這筆費用。每年鄉里都有培訓費這個科目,所以計劃從培訓費裏列支。只是由於這次培訓費開具的是收據,正規*還沒有寄來,所以那筆款項還按臨時借款走帳。”李曉禾給出回覆。

    “村民參加培訓,卻由鄉里出錢,佔用鄉里公務員的培訓費用,這好像不妥吧?而且直到現在,還是白條沖帳,這要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我們查出,不知鄉里到底要怎麼做,我們沒有答案。”說到這裏,肖懷仁略停一下,又引出話題,“這事暫時先放一邊,再提示一筆。從七月五日開始,周良分五次累計從財務帳借支了六萬元,到現在還是白條入帳,這可是三個月了。”

    “當時發生車貨,司機劉封和葛副鄉長在醫院搶救,所以才由周主任在財務支取錢款墊付。現在兩人雖已出院,但還未完全好利落,還需要到醫院檢查住院,所以還沒有正式報保險。根據兩人傷勢恢復情況,鄉里已決定儘快履行報銷手續,儘快沖帳了。”李曉禾解釋着原因。

    “真是我有來言,你有去語啊。那我問你……”肖懷仁一口氣又提了幾筆開支。

    李曉禾都據實進行了解釋和回覆。

    “啪。”一聲脆響,馬品手按桌面,大聲喝斥:“李曉禾,放老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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