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二百四十八章 這回你死定了
    第二天午剛班不久,周良到了鄉長辦公室,進屋便說:“鄉長,縣政府通知,下午兩點半開會。手機端 m..”

    “怎麼又開會?什麼內容?都誰參加?”李曉禾皺着眉頭。

    “說是督促落實週五會議精神。”講到這裏,周良下意識的四周看看,然後壓低了聲音,“鄉長,我看八成與昨天下午的事有關。那位在晚的時候不見了,也沒叫司機開車,好像是那兩個女的把他弄走的,肯定是去縣裏告狀了。”

    “告狀?告什麼狀?他又是扔石頭,又是罵大街,滿院追着我打,我都忍着肚疼不說了,他還想倒打一耙?”李曉筆聲音大高,然後語氣一轉,“該不會是他自首去了吧?”

    “鄉長呀鄉長,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逗悶子?”周良連連搖頭,“你說他打你,可是你一點都沒有傷,反倒是所謂打人者的臉腫成那個德性,這話也沒人信呀,人們更相信眼見爲實。”

    “周主任,你這麼說不對了。”李曉禾講的一本正經,“昨天他滿大院追我,又是打又是罵的,你們可都見了,怎麼現在這麼說?你們可得給我證明呀。”

    周良連連搖手:“好好好,我們當然能夠證明,可是人家也得信呀,你確實沒有一點外傷,而人家……”

    “可我有內傷呀,讓他把我都氣的喫開胸順氣的藥了,這還不算?再說了,他那傷跟我也沒半毛錢關係,他告我也告不着呀。俗話說,捉賊捉髒,捉姦捉雙,他手裏有什麼證據,還是有什麼現場證人?”李曉禾說的振振有詞,“是他乾爹拉偏架的話,也得差不多的,也得多少講點理,總不能拿起屎盆子給我扣吧?可他哪有理,哪有什麼證據?”

    “行行行,鄉長你有理。希望最好別是這事,要是拿這事說事的話,鄉長你自己可要心裏有底,要知道怎麼應對。”周良有些哭笑不得,“這麼着,我找一下昨天的見證者,讓大家共同把昨天的事情還原出來,寫在紙面,都在面簽字畫押。然後你帶着這份東西去,如果真是追究那事,你把這份材料交去。要不這樣也行,我們乾脆也跟着去,萬一追究這事,我們直接當場進行證明。”

    “這還差不多。”李曉禾先是點點頭,然後又擺擺手,“現場情形可以據實寫出來,簽字畫押暫時先不必了,好多人也未必敢籤呀。下午走之前我拿一份,不用讓人去現場證明,有人是不敢去,去的也要被劃爲我的同夥,還是我自個拿吧。”

    “鄉長,你可不能不當回事,賊咬一口,入骨三分呀。”周良語氣沉重,“賊爹能不向着賊兒?”

    “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李曉禾“哼”道,“他乾爹還能一手遮天,還能把大夥的眼睛都蒙?”

    “哎,好自爲之吧。”周良嘆了口氣,氣咻咻的走了。

    看着周良那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李曉禾“嘿嘿”的笑了。笑着笑着,臉色忽的一正:說是說,笑是笑,還真不能不重視呀。

    早早喫過午飯,在人們或憐憫或嬉笑的目光注視下,李曉禾坐着大越野,即將踏縣城開會的行程。

    注意到周良等人眉宇間的憂色,李曉禾很是無所謂的一擺手:“大家不必擔心,總不能黑白顛倒吧。”

    沒人回答他的話,但衆人的神情便是最好答覆。

    “嘀嘀”,越野車鳴響兩聲後,衝出了鄉政府大院。

    只到汽車沒了蹤影,人們還伸長脖子張望着。

    “都回吧,哎。”周良說完,當先走去。

    張全、秦明生對望一眼,走向自己辦公室。

    ……

    時間將近下午四點。

    思源縣政府第二會議室,縣直各部門、鄉鎮黨政一把手在座,縣長、副縣長們坐在主席臺。

    會議已經開了一個多小時,該彙報也彙報了,該講話也講了,所謂的督促會接近尾聲。但人們明白,今天的事沒完,否則絕不會開這麼一個沒營養的會。

    果然,喬成在做完會議總結後,並沒有說出“散會”二字,而是點起了名字:“李曉禾,雙勝鄉落實會議精神如何呢?站起來回答。”

    李曉禾站起身來:“縣長,我剛纔已經彙報過了。”

    “我是指做的怎麼樣,不是你說的怎麼樣。”喬成的聲音陰沉了好多,“要言行一致。”

    李曉禾繼續回覆:“沒錯,我怎麼說是怎麼做的,也要求下屬那麼做。”

    喬成“哼”了一聲:“團結互助、務實肯幹,你是怎麼團結的,又是怎麼肯幹的?”說到這裏,喬成看向自己祕書,“董定方回來沒有?”

    “他說是快了,我去看看。”說着話,薛耀輝從後排站起身來。

    “縣長,我來了。”一個含混的聲音響過,屋門應聲而開。

    “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屋門處。

    門口處,出現一個大*肉包子,兩個又瘦又幹的女人架着大*肉包的胳膊。

    看到這個組合,李曉禾實在想笑,卻又不方便笑出來,只得用兩聲咳嗽掩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笑聲。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都說董定方的臉腫的不像樣,又說董定方滿院追打李曉禾。結果李曉禾毫髮無損的來了,那個董麻子卻沒見蹤影,不曾想竟成了這個樣子。這是那個董麻子嗎?他的眼好像也沒小成這個樣,臉也不應該是這德性吧?人們心不禁質疑,神情也顯現了出來。

    喬成似乎看出了人們的心思,大聲示意着:“董定方,讓同志們看看,看看你的傷情,能走路嗎?”

    “堅持走吧。”董定方說着,向前走去。

    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飛”,因爲他雙足根本沒用力,而是依靠兩個女人架着往前挪。只是沒走兩步,那兩個女人顯然不太受力,左邊女人一栽歪,差點摔倒,右邊女人也是一趔趄。

    被左邊這麼一閃,再被右邊這麼一晃,董定方下意識腳使力,才站在了地,而且站的很是直溜。

    此時,兩個女人剛剛站穩身形,與董定方之間都有着距離。

    人們都看出來了,董定方剛纔根本不是走不了,而純粹是裝的。

    一楞之後,董定方也意識到,不能再讓兩個女人攙着了,於是做了一句說明:“你們也辛苦了,我自己堅持着吧。”說完,向前慢慢走去。

    剛纔董定方裝象一幕,人們都看在眼裏,但都忍住了笑。剛纔還直溜溜的站在地,怎麼一眨眼功夫成“鐵柺李”了,不,應該叫“鐵柺董”纔對。這揖拐的也太快了,太滑稽了。人們終於忍不住,都“噗嗤”、“噗嗤”的笑出了聲。緊跟着,全場都是這樣的笑聲,連主席臺的幾個人也忍俊不禁了。

    “咳咳咳”,喬成連着重重咳嗽幾聲,既控制自己的笑意,也壓制衆人的笑聲。

    隨着縣長的阻止,笑聲終於停歇,但好多人都憋的臉色通紅,顯然並沒能完全抑制住笑意。

    喬成皺着眉頭,緩緩的說:“董定方,好好走,實在不行扶牆。”

    “縣長,我腿真的拐。”聲音含混的做過說明後,董定方單腿蹦了幾下,到了牆邊。然後扶着牆壁走去,到了第一排桌子前。

    儘管說話像是嘴裏含個肉*,儘管眼睛部位只有一條縫,儘管臉腫的像肉包子,但肉包子的麻子還在,而且麻子平時還大,還顯眼。不是董定方又是誰?只是那麻子坑向外翻着,也太的噁心了。人們紛紛把頭扭向一旁,強力控制着,不發出那個“呃”聲。

    董定方顯然是理會錯了,看到人們的樣子,轉頭嘟囔着:“想想我被打的多慘吧,同事們都不忍直視了。”

    自是沒人接董定方的話茬,連喬成也沒接。

    遲楞了一下,董定方扶着桌沿,依次向前走着。每走兩步都會停下來,還會把“肉包子”向前探去。人們大都“不忍直視”,都把頭扭向旁側,有人甚至還“義憤”的連聲咳嗽着。

    在即將“展覽”結束的時候,董定方到了李曉禾近前。他從“窄縫”噴出兩條火線,咬牙恨道:“李曉禾,你看看,看看你行兇的證據。”

    不用董定方提醒,李曉禾也看到了,只是他也不禁怪:昨天只是兩頰通紅,有些紅腫而已,今天怎麼腫的這麼厲害,而且顏色也變的黑紫黑紫的,像農村給牲口用的一種洗藥似的。他真懷疑董定方又重新加工了傷處。按說這傢伙也不應該這麼變*態呀,可這樣式又怎麼解釋?

    “李曉禾,你怎麼說?”喬成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曉禾收起思緒,“哦”了一聲:“腫的好像還挺厲害的,董書記也太不小心了。”

    “你說什麼?”喬成聲音驚訝至極。

    “敢做不敢當,裝什麼熊?”董定方大聲質問着,“昨天打人那狠勁哪去了?”

    李曉禾搖搖頭:“不明白,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老子剛剛做過司法鑑定,這回絕對饒不了你,李曉禾,你死定了。”董定方說話時,牙齒咬的“咯咯”直響。

    人們從那含糊的聲音裏,聽出了陰冷,聽出了決絕,不由得心頭冒起了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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