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四百六十八章 儘快破案,命才安全
    在去了茂市三天後,許建軍返回思源縣。手機端 m..來到李曉禾家裏時,已經是晚七點多了。

    由於提前接到電話,知道許建軍要來,李曉禾也已準備了飯菜。

    “老許,你先洗洗手、臉,我去把那兩個菜炒了。”李曉禾說着,進了廚房。

    許建軍跟了過去,打趣道:“呵,縣委常委親自掌勺,我這大頭兵可有福氣了。”

    “去去去,別影響我發揮手藝。”李曉禾轉頭斥了一聲,便又忙起了手頭的活計。

    提前已經做好切配,現在只是鍋去炒。用了十多分鐘,兩盤炒菜已經出鍋。

    擰滅菸蒂,來在餐桌邊,許建軍大驚小怪道:“呀,這麼豐盛。清燉老鴨、補腎酸菜魚、清炒秋葵山藥,這是什麼,哦,爆炒腰花,李常委這是要大補呀。”

    李曉禾解下圍裙,坐到椅子,笑着道:“這不是考慮你嘛,七十二小時四處奔忙,勞心費力的,給你大補一下,好跟老婆交公糧。要不你把公糧都交外邊了,回去沒東西,也交待不過去。”

    夾了片腰花,細細嚼過,許建軍點點頭:“炒的不錯,是有股騷氣,可能是你給施法了吧。”說到這裏,許建軍“嘿嘿”一笑,“這些菜給我喫,補補也好,回去好好侍候她一通。只是你也喫這些東西,一會兒要是雙眼冒火,小肚子倍硬,該去哪泄火呀?可得跟縣委看門的說好,隨時得聽着五樓動靜,沒準讓李主任把最東邊屋子給炸了。”

    “炸什麼炸?快喫你的吧。白酒、啤酒?”李曉禾岔開了話題。

    “白酒吧,天齁冷的。”回覆之後,許建軍又戲弄道,“藥酒還是留給女領導吧,你好我也好嘛。”

    “你呀?一天沒個正形。”說着話,李曉禾已經打開酒瓶,給對方倒了一杯,自己也倒。

    玩笑聲,酒宴便開始了。

    還是老規矩,小酒杯杯杯見底,不一會都喝了六七杯,瓶酒也下去了一多半。

    放下筷子,許建軍說了話:“老李呀,通過這次調查,這個案子怕是不簡單呀。”

    李曉禾其實早想問,但一直都忍着,現在對方提起,便趕忙問道:“怎麼說?”

    許建軍長噓了口氣,說:“從去的那天起,我們到那個酒店取證,正趕酒店裝修,根本見不到服務人員,只有裝修工人。好不容易見到一個酒店員工,還是工程部的,對於餐飲部的情況根本不瞭解。我們又通過這個員工,聯繫了酒店負責人,那個負責人在外地,是讓她的一個助手銜接的。

    根據我們的要求,她提供了酒店員工花名冊,面記錄着員工基本信息,還有入、離職時間。在這份花名冊,我們重點查了兩年前十月二十號之後的離職情況,也看了之前幾個月的入職情況。在蒯縣長猝死之前的半年內,餐飲部沒有任何人入職,倒是有三個人離職。在十月二十號之後的十天內,卻有四名員工相繼離職,其兩名是餐飲部前廳的,一名是後廚小工,還有一名是工程部的維修工。

    經過進一步瞭解,在那四人,有兩人是當天離開的,一直沒有打招呼,沒有辦理離職手續,只是當時和部門人員說了一下。另兩人則是在二十三號走的,都辦理了離職手續,這兩人都是餐飲部前廳員工。我們這次也在其它酒店找到了後離職二人,二人說他們是從十月十七號休班,把假期休完之後,在二十三號辦的離職。”

    “那是說,這兩名前廳服務人員當天沒在酒店,也沒在那個餐廳服務了?”李曉禾插了話。

    許建軍回覆着:“按他們所說,應該是這樣。在找過那兩名餐飲服務員後,我們又找了那個酒店總經理助理,小助理又提供了出勤表,也間接證明她倆當天確實沒。從現有證據看,這兩人可以排除嫌疑。

    至於那個後廚小工,我們在首都郊區一個餐館瞭解到他曾經入職的事,但入職時間很短,是去年的十二月五號到十三號。據那個餐館老闆講,這人到他那裏做了二廚師,但手藝一般,老闆便把他炒了魷魚。餐館老闆還說,那人話不多,只說原來在飯店受大廚的氣,但究竟是哪個飯店,餐館老闆也不清楚。在見到當初那個飯店的餐飲經理時,他倒是印證了後廚有這種現象。

    那個離職的工程部維修工,只有人能證明他離開,但從此再沒見到這個人。不但不瞭解他現在身在何處,是關於此人的生死,目前也不清楚。關鍵是這人當天休班,他當天離開住處,也沒引起別人注意。”

    李曉禾“哦”了一聲,馬又道:“從常理推斷,一旦參與了犯罪,當事人肯定會躲避、逃跑,但也不排除故做清白。那個餐包的服務人員嫌疑很大,還有給那個餐包傳菜的,也包括一同餐的客人。”

    許建軍說:“這個我們當然考慮到了,只是那個總經理助理並不知曉當天包間的情況,她當時還在別的酒店做行政工作,但她把當初餐飲部經理的電話給了我們。我們通過打手機,找到了那個姓趙的經理,趙經理正在省裏一個飯店做餐飲經理。

    據他說,當天給那個餐包服務的,是兩個旅遊學院的實習生。那兩個女孩雖然去飯店時間不長,但業務很好,待客周到、彬彬有禮,專門爲重要客人服務。在當天的時候,警察還找了這兩個女孩做筆錄,後來也找過兩次,但最後沒再找過。只是那兩個女孩不甚其擾,在十一月初,離開了那個飯店。

    我們這次是在外市找到的兩個女孩,兩人在兩家不同的旅遊公司,都做導遊。知道我們的來意後,兩人很配合,講了當時在餐包服務的情況,也講了之後接受調查的情形。說起當時的事,兩人都難免傷感,都抱怨命運不濟,抱怨偏偏趕那事。從兩人的講述,並沒找出什麼破綻來。

    至於同屋餐的客人,我們現在還不便調查,只好翻看了當初警方的詢問筆錄,當然也看了對其他人的詢問情況。從那些卷宗看,被調查人員都與蒯縣長之死扯不關係,也才因此根據醫院搶救情況,給出酗酒猝死的結論。對了,在這些記錄,也有酒店工程經理對維修工的評說。工程經理說那人平時工作認真,態度溫和,花錢也很簡樸,一切都很正常。”

    李曉禾馬追問:“那要依你這麼一說,蒯縣長之死和謀殺掛不鉤了?可塗鋒明確交待,他找到了一個間人,間人又找的直接謀害者。事後那個間人也說,謀害者表示,在飯桌給蒯縣長喝了‘聖水’,而且是發現不了症狀的‘聖水’。”

    許建軍擡手示意:“你別急眼。對於塗鋒的交待,我們警方完全採信,採信的理由我也和你明確說過。正是因爲塗峯的話可信,而所有的調查過程卻沒發現問題,這更蹊蹺了。不難想象,實施者的計劃非常周密,而且已經及時抹除了痕跡,這更可怕呀。”

    本以爲通過塗鋒的交待,應該能夠掌握很多證據,也應該能夠打開缺口,進而理出整個過程。可老許他們一圈下來,卻沒有任何收穫。李曉禾不免憂心:“那怎麼辦?”

    “由於時間久遠,好多證據都不復存在,尤其蒯縣長屍體早已火化,不可能進行屍檢,這是最麻煩的。警方留存的酒店錄像也只有樓道的,餐包也不可能安裝探頭,注意不到餐包內細節。而且我們現在又不能大規模調查,更不能調查餐賓客,是這幾天的調查,雖說要求調查與被調查者保密,也不敢保沒有泄露消息。那麼只有另想它途了,如縣委、縣政府的檔,如蒯縣長的一些私人用品。”說到這裏,許建軍又端起了酒杯,“急也沒用,尤其現在更不能急,來,來,喝酒。”

    儘管心起急,卻也如老許所說,急也不行。李曉禾便端起酒杯,與對方碰過,然後一飲而盡。

    這樣,兩人不再提剛纔的事情,而是又繼續喝起了酒。

    不知是後幾杯喝的口大的緣故,還是心裏有事,各自僅喝了六兩左右,兩人便都舌頭髮硬,眼皮發沉了,但也還沒糊塗。

    喝完最後一杯酒,許建軍把酒杯倒扣在桌子,大着舌頭說:“喝這麼多酒,屁也攬不成,不回去了,省得讓老婆罵無能。”

    李曉禾打了個酒嗝,揮着手:“別別別,該哪去哪去,吃了那麼多大補的菜,要是半夜發起瘋來,摟住我泄火可麻煩了。”

    許建軍站起身來,點指對方:“你小子這是要趕我走呀,有問題,肯定有問題。是你給別人留着門,還是你要去單位加大班呢?要是有這些安排,你明說,我也不當電燈泡。”

    “有個屌安排,你不行我行啊?”李曉禾自嘲着,起身向着臥室走去。

    許建軍跟了去,拍着李曉禾肩膀說:“老李,只有儘快破案,命才安全呀!”

    聽到此話,李曉禾也明白了老許留下的用意,對方是擔心自己有危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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