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仕者生存 >第四百七十七章 正義何需怕邪惡
    李曉禾離去了,冷若雪也躺到牀,擺好了休息的架勢,但根本睡不着。請()

    她怎麼能睡得着呢?

    剛剛那事跟自己有關呀,雖然自己是被動的,但那個女人顯然要針對自己,其多半火氣也是針對自己的。而李曉禾又明確表示,擔心那個女人對自己不利,還說心裏已經裝着一個人。

    他心裏裝的那個人會是誰呢?和尚頭蝨子——明擺的,自己還裝什麼糊塗?

    想到他當時的堅定語氣與神情,冷若雪心再起暖意,雙頰也不禁緋紅。

    現在那個女人要開戰,看樣式還挺堅決,自己也見識過那個女人的難纏,似乎戰火還會燒到自己。

    而他要堅定維護自己,甚至不惜官位與仕途,自己豈能無所觸動?冷若雪相信他的表態,相信他會說到做到,從心裏相信他。

    正是相信他會這麼做,她的心湖便更難平靜:自己該怎麼辦?自己要怎麼辦?是繼續裝聾作啞,還是接受他的好意?

    嚴格來說,那個女人的挑釁很是無厘頭,既不應該找李曉禾麻煩,更不該針對自己。但事實是,那個女人已經找麻煩,已經針對自己,再討論該不該,早沒了實際意義。

    現在如何對付那個女人,關鍵取決於如何面對李曉禾,自己要怎麼面對他呢?

    真的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和她的關係慢慢有了變化。

    冷若雪剛到縣裏的時候,與許多新官任不同,沒有很快走訪單位。她以前在省委組織部,和縣裏所有人都不熟,需要先熟悉縣委的人。於是先縣委,再政府,然後縣直部門,最後纔是鄉鎮。而且對鄉鎮瞭解,也是先黨委,再政府。

    相對許多鄉長來說,對於李曉禾這個人,冷若雪知道的稍早一些,但也僅是知道這麼一個標籤:喬成極力打壓的人。

    再後來,通過雙勝鄉的一些事項,冷若雪對李曉禾多了一層瞭解,但也僅是覺得“這人務實”,獲此評價的也非李曉禾一人。

    兩人真正接觸,是李曉禾調任縣委辦主任,她親自感受到了他的能力,但也僅是當做得力下屬看待。

    只到那次下雨,只到他雨揹着自己,兩人出現了親密接觸,但也只能算是突發狀況,他也只是盡了下屬應盡的義務。當然,從那次開始,每每想到他揹着自己奔跑,想到自己前胸摩擦他的後背,想到他摸到了自己褲子破損處,她便有了異樣的感覺,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羞澀。

    兩人關係真正出現重大變化,還是九月一日那晚,還是在山那次。當時冷若雪看到了李曉禾的神勇,看到了他的奮不顧身,更看到了他對自己的在乎。也正是這種深刻的感受,在從變*態手裏逃脫之後,她很自然的撲到了他的懷裏。

    每每想到那一刻,冷若雪心跳不已,既感到美妙卻也羞澀。那個小子長褲竟然掉了,竟然只穿着一條小內*褲,更要命的是,他還反應特別強烈,那個東西偏偏還……她甚至懷疑,雖然隔着三層布,但那小子也已侵犯到了自己的領地。

    從那時起,他便闖進了她的心裏,在她心裏佔據了一定的位置。爲此,她也曾矛盾,也曾彷徨,也曾猶豫。最終她決定,不要刻意,順其自然好。

    次在市裏,正是由於那個女人的出現,加之後面的突發事項,兩人關係更近了一步,直至產生了默契:順其自然。而現在這個女人又要發難,激得那小子說出‘心裏裝着一個人’,自己是沒有追問,否則那小子指定會說‘那個人是你’。

    從那小子這幾天的神情看,再從剛纔的表述看,他顯然很是擔心與無奈,既擔心那個女人對他的影響,更擔心對自己的傷害。正是有自己這一環,他也更心憂,從而投鼠忌器,也更加無奈。

    想到那小子憂鬱的神色,想到那小子堅定的神情,冷若雪不由得心一痛,迅即想到了一個字。

    難道我真的……

    難道不是?

    那麼我要繼續裝着,還是要給他力量,助他一臂之力呢?真的要在那個女人的變相推動下,關係更進一步嗎?

    “臭女人,你事多。”冷若雪冷不丁罵出了這麼一句話。

    隨即她又紅着臉喃喃着:“我該怎麼辦呀?”

    ……

    睡不着的何止冷若雪,李曉禾更是輾轉難眠。

    李曉禾躺下的要晚很多。回到辦公室後,他先是想了一番那件事,然後又強迫着揮去思緒,背了那十道問答題。只是應了那句話,強扭的瓜不甜,雖然他很是努力,但總難免途走神,背誦效果非常不理想。這些內容大都熟悉,如果放在平時,讀個三五遍,指定能記住;可今天用了兩倍時間,也不理想,還經常記混,後來乾脆先不背了。

    李曉禾真正躺到牀的時候,已經過零點了。

    剛纔背誦到後來時,李曉禾還頭昏腦脹,可是一躺到牀,卻清醒的很,但又有些亂乎。

    從臭娘們的短信來看,對方顯然已經失去耐性,已經在攤牌。至於短信所寫內容,純屬是胡編的,頂多是一時的應景之言,一旦如其所願,立即會變臉耍賴。他不相信臭娘們的話,在幾年前已經徹底看透了,近期的表現更說明了這一點。哪有這麼懺悔的?如此強迫別人,何談誠心?

    當然了,即使退一萬步講,即使臭娘們真的悔過了,李曉禾也不打算所謂的“破鏡重圓”。當初他下定決心,是打一輩子光棍,也決不和這個臭娘們發生任何聯繫。也正因此,臭娘們近兩年雖然極力討好父母,把父母哄的團團轉,併爲其做說客,但李曉禾的決心無任何動搖,反而覺得臭娘們噁心和卑鄙。

    以李曉禾的理解,覺得臭娘們在哄父母未果的情況下,肯定會途放棄,不曾想卻到了茂市,卻又再一次纏了自己。

    從短信篇幅來看,確實夠長,前面那些詞句裝的還很像,如果被不明內情的人看到,甚至都會給出“情真意切”的結論。可結尾語句纔是臭女人要表達的,其心思想是,你得接受我的“道歉”,否則你李曉禾別想好。

    什麼玩意?這和唐僧遇到的女妖怪有何區別?其實臭女人遠女妖更可惡。那些女妖畢竟與唐僧不熟,以前沒有過接觸,而臭女人卻已經傷透了自己。在李曉禾的心裏,已經把臭女人等同於臭狗屎,而現在臭狗屎卻要強行抹在自己臉,還要讓自己“吧咂”嘴說“香”。有這麼噁心人的嗎?

    對於這麼不要臉的娘們,該惡語相加,一口回絕,可現在卻牽扯到了冷若雪,卻隨時可能爲冷若雪帶來麻煩。這可怎麼辦?

    正因爲有所顧忌,李曉禾才更憂心,也才面色不佳,才被冷若雪捕捉到。不過也正好,正好藉着冷若雪詢問之機,表露了一下心聲。只是遺憾的是,冷若雪卻故意裝糊塗,不但沒有追問,更沒有表態。

    若雪到底什麼意思呢?是對自己有些意思,還是自己純屬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原以爲講出心聲,是個好機會,不曾想卻增加了新的心理負擔。

    臭女人所謂的其它手段會是什麼?是其訛詐之語,還是已有計較,或是泛泛一說呢?

    想,

    使勁的想,

    想不明白。

    亂,

    腦子更亂了,

    亂的根本理不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瞪瞪,李曉禾有了睡意。

    “叮咚”,

    短促鈴音響起,

    又來催了?

    帶着疑惑與警惕,李曉禾迅速睜開眼睛,拿過手機。

    看到手機顯示的號碼,李曉禾心一鬆,根本不是臭女人,而是冷若雪的號碼,隨即他又有些緊張。

    短信的內容只有三個字:不怕她。

    什麼意思?是讓自己別懼臭女人的訛詐,還是無需爲她投鼠忌器,亦或是她不怕臭女人?

    想了想,李曉禾回撥了過去。

    兩聲鈴音後,對方直接掛斷了。

    爲什麼不接?

    在李曉禾疑惑之際,又一條短信過來了:如果惡狗想要咬你,它會因你的求饒、妥協而住口嗎?會因你扔出的一根骨頭而永遠和平相處嗎?按着本心來,嚇走惡狗,也許以後它會躲着你走。

    明白了,明白了,這個喻好,可萬一臭女人要是給她添堵呢?

    “叮咚”,

    第三條短信再次發來: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好,李曉禾一咬牙,翻出另一個號碼,直接撥了出去。

    注意到手機時間已近凌晨四點,聽着“嘟嘟”的回鈴音,李曉禾生出了惡作劇的快意。

    鈴聲響過兩次,手機裏傳來女聲:“曉禾,你終於回電了,我一直都在等着,嗚……”

    騙鬼去吧,騙子。心腹誹着,李曉禾給出迴應:“我明確告訴你,無論你用什麼手段,也休想逼我犯。”

    手機裏停了一下,才又傳出聲音:“這麼說,你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是你要一條道走到黑。”李曉禾回懟着。

    手機裏的聲音帶出森冷的威脅:“你不怕我……”

    “怕?憑什麼要怕?正義何需怕邪惡?”李曉禾的聲音更衝。

    “你,你等着。”對方再次發出威脅。

    “哈哈哈……”李曉禾直接以一陣大笑,結束了通話。

    “怕什麼怕,睡覺,還能睡它四個小時。”手機扔到一邊,李曉禾側過身去,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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