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於非凡歲月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冒雨北上
    或許廖莎只是無意一說,方離原卻覺得如雷灌頂,腦洞大開。手機端 m..

    王局長,只有王局長才可能在未來的一夜和一午之間改變局面。

    方離原看了一眼桌的座鐘,時針剛劃過八點,“廖莎,你說的沒錯,確實得趕緊想辦法爭取一下。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

    “外面的雨還沒停,再等等吧,也不急這麼一會兒。”

    廖莎朝黑乎乎的窗外望去,窗玻璃依舊是被雨水拍打得嘩嘩作響。雨不僅沒停,而且還越下越大。

    “沒事,這裏我熟,到樓下借把傘行。”方離原拉開房門,要出去。

    “你等等,我這兒有把傘,你拿着。”

    廖莎急忙從櫃子翻出一把細花陽傘,塞到方離原的手。

    “謝謝!”

    “你小心點兒,記着我房間的電話,有消息我會呼你。”廖莎目送方離原出門,在身後叮囑道。

    方離原心頭一熱,轉回頭,說道:“記得,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

    廖莎嫣然一笑,“好!”

    重生而來所遇到的最大的一場雨,下在他和廖莎第一次單獨相處的夜晚。舉着被拍打得七零八落的細花陽傘,頂風冒雨地走在街,方離原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悲傷。

    要去的方向不是酒店,而是火車站,晚九點半有一趟火車開往燕京。

    雨一直下,趕到火車站,方離原已經是渾身溼透,筋疲力竭。

    買了票,進了站,了車,方離原纔算長出了一口氣。

    票是硬座票,坐了一會兒,方離原渾身發冷,感覺有些不妙。火車明天天亮才能到燕京,要是一晚都擠在硬座車廂,估計明天到燕京啥也別幹了,直接去醫院行了。

    聽廣播說,列車長席在隔壁的八號車廂,方離原決定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補一張臥鋪票。

    好不容易擠到了列車長席,發現已經有幾個人在排隊辦理補票手續,方離原只好依次排在後面。

    前面的人都辦理得還算順利,聽他們的交談,好像也都是辦理臥鋪票。

    方離原心正暗自慶幸,忽然覺得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隨之是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方總?是方總吧?”

    在晉省認識的人屈指可數,沒想到在火車還能撞見熟人,方離原連忙轉過身,首先看見的是一副厚厚的如啤酒瓶子底兒一樣眼鏡。

    “段醫生?怎麼是你?”

    方離原認出招呼自己的竟然是奎子在市醫院治療時的主治大夫段醫生。

    “真是巧了,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在這裏又見面了……”

    “段醫生是去燕京出差?”

    “是,去參加一個交流會。”段醫生答道。

    兩個人說話間,方離原終於排到了列車長席略顯侷促的櫃檯前。

    坐在裏面的一個身着制服滿面油膩的年男子眼皮都沒擡,粗聲粗氣地問道:“也是補票嗎?”

    “是,是,補一張到終點的臥鋪票。”方離原連忙答道。

    年男子把黑黢黢的手掌放在了櫃檯,像是在索要什麼。

    “多少錢一張?”方離原忙掏出錢包要往外數錢。

    年男子斜睨了一眼方離原,把手掌又收了回去,不耐煩地說道:“沒有票了,下一個……”

    “剛纔不是還有嗎?怎麼突然沒票了呢?”方離原追問道。

    “說沒了沒了,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年男子氣勢洶洶地瞪着方離原,一臉的不客氣。

    方離原剛想發作卻又忍下來,在神州歷史的很長時期裏,鐵路都號稱鐵老大,是極爲強勢和牛叉的單位,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服務態度。對此,方離原雖然一時還不能適應,但是,卻並不陌生。

    “同志,幫幫忙……”

    “我說過了,下一個,你不要影響其他旅客好不好,讓開!”

    方離原滿臉堆笑地剛說了半句話,被年男子粗暴地打斷了。

    “方總,讓我來試試吧……”

    身後的段醫生扯了扯方離原的衣袖,低聲說道。

    段醫生擠到方離原身前,將一直攥在手裏的一張皺巴巴的紙條遞給了年男子。

    年男子看了一眼紙條,又擡頭看了一眼段醫生,“一張硬臥?”

    “兩張,兩張硬臥……”段醫生忙答道。

    “這面寫的可是一張?”

    “臨時又來了一位同事,來不及再找站長簽字了,幫幫忙吧,謝謝……”

    段醫生一邊說着,一邊將兩張十元的票子不易察覺地丟進了櫃檯裏面。

    年男子乾咳了兩聲,手掌極爲靈巧地將票子收入了囊,臉立馬也溫和起來,“硬座只有一張了,給你張軟臥吧。”

    方離原在一旁,一切都看在眼裏,年男子似乎也並不避諱,一邊將車票遞給段醫生,一邊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方離原,“年輕人,沒條子想買臥鋪,哪有那好事?!”

    “你……”

    方離原剛想發作,卻被段醫生扯住胳膊拉開了。

    “出門在外是圖個順利,犯不,犯不……”段醫生勸慰道。

    車廂里人很多,兩個人擠到臥鋪,都已經是大汗淋淋,出了點汗,方離原感覺也不像剛纔那麼難受了。

    “方總,看你渾身溼漉漉的,趕緊去車廂換件乾的,不然會作病的……”段醫生一邊說,一邊將軟臥車票交到了方離原手裏。

    “還是你坐軟臥吧……”方離原客氣道。

    “你坐,你坐……我們單位報銷不了軟臥票。”段醫生倒也不是一位地謙讓,而是說出了一個方離原不好再拒絕的理由。

    方離原只好收好軟臥票,掏出錢包,按票面的價格再加二十塊錢,將數好的錢遞給了過去,“段醫生,要不是你伸手相助,我只能在硬座車廂對付一宿了。”

    段醫生也不客氣,接過錢也沒細數,一把塞進了褲兜,“這條線我總跑,有經驗,小事兒,不客氣……你先收拾收拾,我一會兒過來找你,正好有點事要和你說。”

    段醫生去了硬臥車廂,方離原在軟臥車廂靠窗的摺疊登坐下,也不知離開龍城多遠了,窗外的雨還是下了不停。

    沒多大一會兒,段醫生又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件衣服,“我看你沒拿行李,估計也沒衣服可換,這是我的褂子,乾淨的,你先換。溼衣服趕緊晾晾,明早能穿了。還有,這是兩片感冒藥,你也吃了,防患未然,我們當大夫,出門在外總是要備着個小藥箱……”

    “謝謝,段醫生!”

    沒想到段醫生竟還此細緻體貼,看來,當初在市醫院,能和段醫生化干戈爲玉帛應該是一個無英明的決定,方離原在心不禁暗自慶幸。

    多個朋友多條路,還真是一條顛撲不滅的道理。

    “方總,還有件事想和你說說,是關於奎子病的事情。”

    聽段醫生說起奎子,方離原感到臉有些發燒,自從奎子出院以後,他還一直沒顧過問奎子恢復的情況。

    “我最近又去奎子家看了看情況,感覺他恢復的還不錯,只要治療能跟,還是大有希望的,甚至說,隨時都有可能甦醒過來。”段醫生繼續說道。

    “段醫生,咱們不是外人,我能做些什麼,你直說是!”方離原覺察到段醫生的話有話。

    “嘿嘿,我要說的也是這個……奎子現在在家恢復是一個較保守的方法,可能也能達到效果,但是時間長,還有其它一些不可知的風險,你知道,他家裏的條件並不算太好。要是能把他安排到大城市的專門康復機構,可能會更穩妥一些,效果也會更好。”

    “段醫生,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不如說,他家裏……”

    “方總,不瞞你說,我次去的去的時候正好趕幾個年輕人在奎子家裏胡鬧,奎子他爹好像也沒什麼辦法,這對病人的恢復很不利。”

    “年輕人?胡鬧?奎子他爹說了是誰嗎?”

    “那個帶頭的小子好像是姓李,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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