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於非凡歲月 >第一百四十章 賣礦(下)
    聽說要將五座窯賣給聯勝,杜今朝一下子炸了窩。 .這五座窯裏的三座是他起家的地方,雖然現在人老珠黃了,但感情畢竟不一般,更何況是要賣給李大產,這是杜今朝很難接受的。

    方離原只好擺事實講道理,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得把和老孟商量好的底牌亮了出來,杜今朝纔算好歹鬆了口。

    林哥在國外出差,一直沒法聯繫,只好先斬後奏了。好在,在方離原看來,這筆買賣應該是穩賺不賠的,林哥應該也沒什麼異議。

    內部達成一致之後,由杜今朝出面,代表金源礦業與聯勝簽署了轉讓協議。

    協議簽訂的次日,聯勝完成了付款和煤窯的接收工作。

    李大產的心思很明確,事情定了,早一天過戶,能早一天恢復生產,能早一天賺錢。

    拿着銀行出具的金額爲一千五百萬元整的到賬通知書,聯勝的實力與還是多少有些出乎方離原的預料,如果真是真刀真槍地幹起來,金源還真未必是聯勝的對手。

    金源礦業要將五座窯轉讓給聯勝的消息不脛而走,在大檢查被吊銷開採證的其它七家煤窯頓時慌了手腳。如果金源這樣的龍頭企業都扛不住的話,那他們自然也是刀俎的魚肉了。

    方離原安排杜今朝有意識地把一千五百萬的收購價也透露了出去,七家煤窯的主人自然不傻,既然守不住了,賣要賣好價。甚至之前已經把煤窯賣給聯勝的幾個礦主,也奓着膽子找李大產的門,要討個說法。

    這讓正準備故伎重演趁火打劫的李大產完全始料不及,更是惱羞成怒。

    對於與金源達成的一千五百萬交易價格,李大產本來是一肚子火,按他的想法,能給一半不錯了。可是,陸曉莊卻再三告誡他,金源的背景複雜,人也難纏,檢查組都不敢輕易吊銷開採證,他和邱金良最好還是心平氣和地花錢買個地盤,至於賺錢,等焦煤開採的事情定了,機會有的是。

    如今可好,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如果都要着金源的價格,他李大產一年前被方離原欠下的那口惡氣,豈不是還要噎在喉嚨裏。

    李大產的人生信條是錢是老大,他是老二,如今,既要招惹老大,又要欺負老二,別人或許可以忍,他李大產絕對不可以忍。

    之所有這個底氣,是因爲李大產還有個別人不具備的寶貝兒子李慶。

    李大產的策略還是最拿手的軟硬兼施逐個擊破,效果也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快七家的六家都被鎮壓了下去。

    問題出在了第七家小煤窯的主人陳火貴身。

    陳火貴是杜今朝的高同學,當過幾年兵,本來轉業安置在了縣裏的郵政局,這在當時是極好的單位了。

    郵政局的一位領導和單位的女職工勾搭成奸,女職工的丈夫氣昏了頭,竟然打門來。家裏家外紅旗不倒,領導自然有過人之處,身手矯健不說,手還有些三腳貓的功夫,把女職工的丈夫打得滿地找牙。陳火貴覺得丈夫有些可憐,前攔住了領導。領導正打得順手,勃然大怒,對陳火貴破口大罵。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杜今朝和杜未來分別給方離原講過他們各自的版本。

    一說是在部隊幹過偵察兵的陳火貴,二話不說把領導給揍了。

    一說是陳火貴不僅把領導揍了,還把那個躲在人堆裏看熱鬧的女職工也揪了出來,當着她兩個男人的面,去是兩記耳光。

    丟了工作以後,陳火貴回到村裏,在杜今朝的支持下,搞起了小煤窯,小本生意,一年也一兩萬噸煤,一家老小生活無憂而已。

    李大產對軟硬不喫聲名在外的陳火貴有些犯怵,也知道他和杜今朝私交最好,不想因小失大,本來都不打算找陳火貴的麻煩了,不料,陳火貴卻主動找了他。

    沒了開採證,算丟了飯碗,陳火貴找李大產是想表達兩個意思,要麼作價兩百萬把煤窯賣給聯勝,要麼李大產幫他要回開採證。

    一口老血險些噴出來,李大產的臉脹成了豬肝色。

    “陳火貴,你的窯算白給我,我也不會要,更別跟我說什麼二百萬,想錢想瘋了吧?!開採證又不是我李大產沒收的,你牛逼去省裏鬧!”

    兩句話堵死了耿直的陳火貴的兩條路,陳火貴不高興了,“李大產,你別以爲大夥兒不知道,你那個龜兒子李慶在外邊成天吹牛,說你認識省裏的人,柳林的煤窯將來都得改姓李,有這回事兒吧?要不是你使壞,能這麼多煤窯都被沒收了開採證,還有,以前的那個窯爲什麼剛轉到你手裏,又拿到了開採證,你當大家夥兒都是傻子嗎?”

    陳火貴越說越氣,竟然一把扯住了李大產的脖領子。

    “陳火貴,你……你要幹什麼?!來人……趕緊去叫李榮!”

    “叫李榮,我讓你叫李榮!”

    也許不提李榮還好,陳火貴或許也是想嚇唬一下李大產而已,一提李榮,陳火貴更是心頭火起,拳頭便冰雹一樣砸向了李大產。

    “陳火貴!你給老子住手!”

    雙眼通紅的李榮出現在了陳火貴的身後,手裏提着一把雙筒獵槍。

    當過兵的陳火貴對槍械有一種不同於一般人的敏感,他沒有放開李大產,而是把李大產擋在了自己身前。

    “小王八蛋,有本事你開槍,看你爹先死,還是我先死!”

    剛剛從酒桌下來的李榮,完全忽視了陳火貴的警告,也完全忽視了他父親在陳火貴的身前,晃晃悠悠地端起了手裏的雙筒獵槍。

    其後發生的事情很是離,像陳火貴在郵局裏到底打了幾個人一樣,旁觀者衆說紛紜莫衷一是。

    一說是危機時刻,陳火貴推了一把擋在身前的李大產,不然,李大產很可能被爆頭。

    一說是李大產掙脫了陳火貴,可惜,還是沒跑過他兒子李榮的子彈。

    方離原只知道陳火貴和李大產都了槍,陳火貴傷的是右胸,李大產傷的是右肩,而開槍者李榮不知去向。

    在晉省,煤老闆私藏武器算不得新鮮事,甚至豢養保鏢的都大有人在,方離原知道杜今朝也有兩把雙筒獵槍,一把在礦,一把在家裏。

    私藏用作防身,民不舉官不究,可是,一旦開槍傷人,那可不是小事兒了。被李大產壓迫得喘不過氣來的煤窯主們,終於逮到了機會,明的暗的告狀信、舉報信雪片一樣飛進了各個政府衙門。

    公安局忙着追捕李榮和下落不明的槍支,煤工局開始着手調查引發這起傷人案背後的問題。

    如此要案少不了領導過問,李局長親自掛帥,對李榮發出了a級通緝令。

    天賜良機,方離原自然不會錯過,從李局長那兒要了幾封寫得聲情並茂的告狀信,寄給了遠在燕京的曹露。

    曹露原來一直說想來晉省採風,方離原在電話裏告訴曹露,現在正是好時候。曹露來去匆匆,章也很快見諸報端,並被幾家大報轉發還加了編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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