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再看蕭煜的容貌,此子眉宇之間的那份傲氣,果然和蕭信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這份骨子裏的傲氣是絕對裝不出來。
“老糊塗了,哎呀,真是老糊塗啦,竟然錯把忠良之後當成了鬼子,我老傢伙向蕭小友和莊先生賠罪啦!”
“不過只是個誤會而已,陸老前輩您千萬別放在心!”
“哎呀我的媽啊!可嚇死我了。”
蕭煜剛要伸手扶起陸老爺子,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撲通一聲巨響,他和路明湛同時向聲音的源頭看去。
原來是因爲路明湛散去了困身罡氣之後,一直在一旁陪站的莊民身體不受控制,一屁股坐到了地,額頭正巧撞到了涼亭的圍欄。
“哎呀哎呀,我的媽啊,家主啊你可嚇死我了!”
莊民臉色鐵青,斜倚在涼亭的欄杆,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一臉死裏逃生的模樣。
“都怪老朽一事糊塗啊,前日我收到消息,有一衆甲賀忍者已經潛入金陵城內,並且還是由近年來在rb風頭不小的甲賀天才少主,三品武尊境的戶澤白雲親自帶隊,準備暗加害我金陵的所有古武高手,老夫我年少之時,曾與甲賀忍者結仇,斬殺過幾個他們的忍,我料定了他們抵達金陵之後,必定會先對我陸家動手。”
“正巧在這個時候,莊客卿說是要向我引薦一名少年武尊,我還以爲是他收了rb人的好處,想要以引薦少年武尊爲名義,找機會來謀害我,這才錯把你當成了甲賀少主戶澤白雲,沒想到是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哈哈哈哈!莊賢弟,蕭小友,我陸某人剛纔真是多有得罪啦!”
路明湛一陣哈哈大笑後,親自將莊民攙扶起來,同時解釋道:
“莊先生,現在可是關係到我陸家,甚至金陵古武界的生死存亡,你別怪我老傢伙風聲鶴唳,錯怪冤枉了你,老夫我這親自給你賠罪了!”
只見路明湛一撩衣襟,竟然向莊民跪了下去。
“這路明湛倒也是個敢做剛當的性情人,一旦意識到他認錯了人,便立即向莊民,還有我這樣一個少年道歉,只是這份胸襟足以稱道。”
看見路明湛向莊民下拜,蕭煜心不禁感慨到。
“家主,萬萬不可,莊民這條命都是您撿來的,沒有您的大恩大德,世間哪還有莊民,您萬萬不可對我行此大禮,莊民受不起啊!”
還未等路明湛真的拜下去,莊民立刻站起身來,誠惶誠恐攔住路明湛,然後感動的說道。
當年莊家慘遭滅門,莊民身受重傷還被仇家追殺,若不是路明湛義氣收留,並讓他做了陸家的客卿,又用靈丹醫治好了他的內傷,他可能早被丟到秦淮河裏,餵了甲魚和閘蟹了,哪能有今日的風光。
只不過這幾年梁震東的發展太快,路明湛又一直在閉關潛心修煉,他也不敢保證莊民會不會被人收買,背叛自己和陸家。
再加蕭煜出現的時間實在太過湊巧,路明湛剛剛收到甲賀少主潛入金陵的消息,莊民當晚向他引薦來歷不明的少年武尊高手,所以纔有了方纔誤會的一幕。
誰能想到短短几天之內,金陵出現了兩個年輕武尊高手呢!
“莊兄,蕭小兄弟,走,咱們去屋內邊喫邊聊,我這剛剛請了一位曾經在國宴掌勺的高手,現在在別院後廚休息,老朽要親自給你們二位斟酒,向你們賠罪!”
路明湛和莊民兩人都已經起身離開涼亭,正向主屋的方向走去,可蕭煜卻一直站在原地,兩眼死死盯着不遠處的竹林。
“且慢,請問陸老前輩,您剛纔提到,金陵來了一位甲賀忍者的少主,說是他已經到了金陵,而且還還準備加害於您,不知道您說的人是不是這位仁兄。”
“什麼?他竟然能潛入我陸家大陣?”
路明湛聞言一驚,順着蕭煜的目光方向看去,可他卻什麼都沒有看見,心不禁有些懷疑。
今日爲了迎接蕭煜,他已經將院子暗藏的防禦陣法開啓,按理說不可能有人能瞞過大陣的探查,同時還能無聲無息的潛入進來纔對。
“蕭小友,你是不是……”
路明湛纔剛剛開口,只見蕭煜兩眼星光閃動,右手毫無徵兆的,向十米外的竹林凌空一抓。
“嘭”的一聲!
原本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的竹林,毫無徵兆的暴起一團黑霧,黑霧之現出一道模糊不清的人影,正在奮力掙扎的樣子。
“甲賀忍者的霧隱遁法!”
路明湛一見黑霧的人影,眼殺機驟起,一個閃身便來到黑霧之前,凝聚體內罡氣,揮拳向其的人影猛攻不止。
黑霧在路明湛暴雨般拳影轟擊下,開始急速縮小,最後化爲一道黑光激射逃走,在空幾個閃動之後,落到了別院正房的房頂之。
黑光一斂,現出一名忍者打扮,面色蒼白的年輕人。
“如此年紀,身具三品武尊修爲,你是甲賀少主,戶澤白衣!”
路明湛望着屋頂,雙拳緊握,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夠看破我的遁法?”
戶澤白雲完全沒有理會路明湛,而是死死的盯着蕭煜,好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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