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他一邊說着，一邊往講臺走去，誰知腳下突然伸出一隻腳，他得意地正昂着頭，所以沒看到就被絆住了。
一個踉蹌，差點跌了個撲街，但姿態很狼狽地扒住了兩邊的桌子，才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噗——”有不少人發出了暗暗的笑聲。
英語老師臉色沉下，站穩了後，目光掃向餘哲，“你——”
餘哲一臉的無辜，聳聳肩說，“對不起哦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其實他就是故意的，從他嘴角微微帶着的笑，就再明顯不過了，而且這道歉的態度，太過敷衍。
餘哲說完後，還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慕小小，彷彿在邀功。
英語老師氣得臉都變成豬肝色了，但他又不能對餘哲怎麼樣，只能忍氣吞聲了。
“下次小心吧，不要把腿放到外面，絆倒老師還好，絆倒了其他同學可怎麼辦？”
沉着聲訓了一遍，他站直了身，擺出瀟灑的姿態。
餘哲的腿還伸着沒有移開，他低頭看了一眼，就打算邁腿跨過去，誰知道這時候，餘哲突然就抽回了腿，人都有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看到腿收回去了，邁步的動作也會不自覺地縮回去。
這麼一個變故，讓英語老師的身形一歪，這次沒能穩住，直接撲倒在地。
而這笑聲，像是一聲聲地打在他的臉上。
英語老師的臉都黑了。
餘哲嘖嘖了兩聲，用同情的聲音說道，“老師，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我都縮回去了，你還能跌倒，這就不能怪我了吧？”
慕小小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餘哲是在幫自己出氣。
英語老師幾乎是爬起來的，學生的笑聲讓他顏面無存，連下課都沒喊，就直接逃出了教室。
慕小小哭笑不得，她只不過發了一會呆，怎麼就鬧出了這樣的事？
反而是餘哲很嘚瑟，轉過頭，雙手交疊在她的桌子上，一臉求表揚地看着她，“怎麼樣，幫你報仇了，打算怎麼謝我？午飯你請客咯？”
“其實我剛剛都沒感覺到什麼……”慕小小無奈地笑着，英語老師自以爲讓她憋屈了，但她剛剛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餘哲哼聲說，“你沒看到他剛剛那表情嗎？靠，我看着就不爽！故意找你麻煩的，還暗暗得意，真他媽噁心！”
“好了好了，反正做也做了，你下次別這麼過分了。”他是真心幫自己出氣，所以慕小小也不好說他太重。
下一節是體育課。
慕小小坐在旁邊的臺階上，猶豫着是不是該去找尹少桀道歉，儘管餘哲說了，留點空間，等他氣消了再說。
但她總覺得，好像還是第一時間去解釋和道歉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