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問，“很痛嗎？”
慕小小眼裏有着冷笑，韓雪兒打她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留情，每一下都那麼重，能不痛嗎？
而他呢，不是一直在旁邊看着，都沒阻止嗎？
她忍不住地想，如果尹少桀在的話，一定不會讓她承受這些的。
這樣思緒一掠過，慕小小心裏就好想尹少桀！
她吸了吸鼻子，用可憐的聲音對餘哲哀求道，“餘哲……你能幫我嗎？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好不好？你幫我聯繫尹少桀吧，讓他來救我。”
如果有希望，誰都別想死。
她也不想死啊！
她纔剛剛跟尹少桀甜蜜地在一起，還沒開始幸福呢，未來他們還有很多快樂要一起創造，所以她真的不想死啊，她想要活下去，想要一輩子都跟尹少桀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餘哲的動作頓了下，他的手指拿來了。
“不能，我幫不了你。”他聲音冷了幾分地說。
慕小小傷心地問，“爲什麼？餘哲，你也想我死嗎？你真的，從沒有把我當過朋友嗎？”
明明，他對她那麼好，連她的喜好都記得，還會給她準備草莓牛奶和三明治。
可是爲什麼，他突然就要這樣對待她？
慕小小怎麼想也想不通啊！
就算，像韓雪兒說的那樣，他是喜歡她，他對她因愛生恨？
可是她不相信餘哲是這樣的人啊！
突然她想起了，剛剛他對韓雪兒說的那些話……
慕小小的心，一下子像血液倒流，冰冷了下來。
但他還是選擇了幫韓雪兒。
爲什麼？
她真的不明白爲什麼！
這一刻，之前還抱有的那一點期盼，瞬間被粉碎了。
慕小小悲痛地看着他說，“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雖然她從沒有爲他做過什麼，但她真的一直把他當做朋友的啊！
餘哲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忍耐下了什麼，他眼神錯綜複雜地看着她。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用一種很眷戀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的樣子刻印在自己的記憶深處。
慕小小一直在流淚，不再求他了。
她已經對他絕望了。
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所以她也看不到，餘哲是用什麼眼神看着她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餘哲才站了起來。
慕小小不看他，她好像非常疲憊，目光迷離地望着前方，彷彿靈魂不在這裏。
餘哲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站在門口的時候，他沙啞的聲音說道，“有，我……有把你當朋友過。”
他停了一會，彷彿在等待她的反應。
然而，過了幾分鐘，慕小小那邊沒有任何的動靜，她彷彿沉睡了一般。
餘哲眼神晃了下，他離開了房間。
慕小小聽到了他說的話，卻什麼反應也沒有。
因爲，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重要的，已經不是他有沒有把她當朋友了，而是他對她的背叛。
背叛，是不被饒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