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夜斯爵要了莫小萌一次。
莫小萌喘着嬌媚的氣息，窩在他的懷裏，小臉迷離。
夜斯爵垂眸看着她，眼裏的風暴漸漸地平息下來，轉爲了歉意。
相比之前的每一次親熱，他剛剛顯得很粗魯。
然而，她只是默默承受，半句怨言都沒有。
他的大手收緊了她的細腰，就看到她的眉頭微皺了下，好像哪裏不舒服。
夜斯爵的歉意更甚，脣片在她細嫩的臉上親吻，淺淺地說着抱歉。
莫小萌睜開眼睛，眼裏泛着水潤，還有一抹擔心。
“斯爵……你氣消了嗎？”她聲音一如既往地那麼軟柔，只是多了些沙啞。
夜斯爵心口抽緊，眼睛緊緊地鎖着她。
“你……”
他剛剛那樣，她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莫小萌看他皺眉，以爲他還在不開心，雖然被他折騰得沒力氣，但她還是喫力地擡起雙手，捧住他的臉。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要是不想我那麼早走，那我就明天再走。”
完全對他妥協的態度。
夜斯爵看着她乖巧順從的樣子，心口五味雜陳。
他的大手捧着她臉頰，低頭在她嘴角流連，落下細細密密的吻。
安撫的意味。
莫小萌被他揉着痠軟的腰，漸漸地放鬆下來，才覺得沒那麼難受了。
畢竟早上才做過，晚上又來一次，她有點負荷不了。
“對……”夜斯爵聲音低啞，想說對不起，但這句又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
夜斯爵就心軟得一塌糊塗了。
“是我不對。”他嘆了一聲，承認錯誤。
莫小萌搖頭，“沒有啊，你沒有不對，你肯跟我說你真實的想法，我很開心啊，我就怕你不肯說……”
想到他一開始不願意說的樣子，她還有點心慌慌。
夜斯爵俯身，緊摟着她，俊臉貼在她白皙的頸項中，在她看不到的情況下搖搖頭。
不是的。
確實是他不對。
他騙她了。
他說他氣的是自己，其實不是的，他說謊了，他氣的其實還是她。
氣她爲什麼對那個克里斯那麼言聽計從，氣她爲什麼不是把他放在第一位。
夜斯爵心裏也很清楚，自己很自私。
他知道她趕着回美國不是爲了克里斯，是爲了跟家人相聚。
但他不想她走，就想留着她在身邊哪怕多一分鐘。
他沒有善解人意，爲她着想，只是自私地想滿足自己的需求。
可是她呢，以爲他生氣了，就趕緊哄他，就算他剛剛對她粗魯了，她還是一點怨言都沒有。
她這個樣子，只會助長他的自私，變本加厲。
莫小萌回抱住他，小腦袋貼着他的，像小動物一樣地蹭着。
“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她還是追問，好像一定要確認他沒有生氣了才放心。
夜斯爵側頭吻了吻她，藍眸中盛着柔情，磁性的嗓音說道，“沒了，不生氣了。”
這小傻瓜。
“真的？”莫小萌問，擡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