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國過聖誕節不是更好嗎？比在國內有氛圍多了！
雖然她知道，他走不開，他身爲學生會會長，有他的責任。
可是……她覺得陪家人更重要啊！
慕小小怔怔地搖頭，“我……我不知道怎麼辦……我現在很亂，尹少桀，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很難受。”
尹少桀沉默着。
他也知道自己剛剛那句話說重了。
慕小小受不了他對自己沒有笑容的樣子，這讓他看上去好像很生氣。
這讓她的心更慌更亂了。
“桀，你別板着臉，你笑一笑好不好？”
笑一笑，就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
尹少桀對她的想法瞭如指掌。
她想着用懷柔政策，要他對她妥協。
要是以往，他可能會動搖，不忍心看到她難過的樣子。
可是這次，他選擇了硬下心頭。
“小小，只是聖誕節而已，有那麼重要嗎？你也只是想回去陪你爸爸，等過完聖誕，我再陪你去，不也是一樣嗎？你就答應我好不好？”他繼續勸說道。
兩人各持執念，都不想被對方說服。
慕小小看着他沉默了會，差一點就要動搖了。
可是，她想到爸爸在等她。
她還是搖頭，“不行啊，我答應爸爸了。”
一方面她不想讓爸爸失望，另一方面她不想當不守信用的人。
尹少桀的脣抿成一條薄薄的直線，眼眸深沉。
“就算爲了我，也不行嗎？”
慕小小頓住，這話她沒辦法接。
如果她說不是，那就等於她向他妥協，答應留下來過聖誕。
慕小小的態度軟了下來，說道，“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吧，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好不好？”
她不想跟他吵架啊。
每次吵架的經歷都讓她很痛苦，痛苦得不想再回憶起來。
尹少桀深目地看着她，沒有應下來。
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有的，只是一方的退讓和妥協而已。
要麼他妥協，跟她回美國。
要麼她妥協，不回美國。
空氣都彷彿被凝固了，兩人對視着，都沒有說話。
因爲誰都想不出所謂的兩全其美。
慕小小討厭這樣的氛圍，讓她感覺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口上，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她跟他，從來都是無話不談的，什麼時候呆在一起這麼沉默過。
這讓她很不適應。
她頓了頓，想不明白地問，“聖誕舞會就這麼重要嗎？”
尹少桀答道，“對。”
至少這一次是。
慕小小鬱悶壞了，“那……如果我不陪你，你是不是會選其他的女生當舞伴？”
“你呢？你想我選其他的女生當舞伴嗎？”尹少桀沒回答她的問題，還反過來問她。
慕小小一聽這話就醋勁大發，很生氣地瞪着他。
“所以，我不在，你就一定會選別的女生當你的舞伴對不對？”
他怎麼能這樣！
就算她不在，他是她的男朋友，她的未婚夫，他怎麼也不能選別的女生當舞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