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佑福亂成一團,連衙門都沒有放過,陸雲瑤姐妹正躲在房間內,被平國軍卒找到了,瘋狂的平國軍卒看到富貴的嬌小姐,眼睛都綠了,撲上去就搶她們身上的金銀珠寶,護在她們身邊的奴僕阻擋着不讓他們得逞。
平國軍卒那裏甘心,揮刀就砍,幾個僕人傷的傷、死的死。
“小娘們,看你們往哪裏逃”
“啊救命啊”陸雲瑤被平國軍卒撲在地上,邊搶首飾珠寶邊上下其手。
陸雲妍也好不到哪裏,可是她比妹妹鎮定,在寧國軍卒進來時,順手就藏了一個簪子握在手裏,當軍卒撲向她時,她狠命的朝敵人心窩刺了下去。
另一個軍卒見同伴倒下去,他撲了上來,瘋狂的撕了陸雲妍的衣服,“小婊子,你竟敢殺人,老子你了你”
“啊”
“啊”
陸家姐妹的尖叫聲傳出了院子。
鬱離剛好來衙門探情況,聽到了聲音,連忙進了後院,揮劍殺了伏在陸家姐妹身上的平國散兵。
陸雲妍一把推開倒在她身上的死屍,趕緊站起來整理狼狽不堪的衣服。
“陸小姐,鬱某有沒有來遲”鬱離話中有話的說道。
陸雲妍連忙搖了搖頭,“幸好鬱公子來了,雲妍多謝救命之恩。”
“沒遲沒好”
陸雲妍整理了一下頭飾說道:“鬱公子,今天的事”
鬱離馬上懂了,微微笑道,“鬱某當自己沒有見過陸小姐。”
“多謝鬱公子體諒。”
鬱離擡了一下手,“陸小姐客氣了。”
搞定鬱離,陸雲妍纔去拉軟在地上的妹妹。
陸雲瑤早就嚇蒙了,直到陸雲妍拉她,她才驚醒過來,“啊”
“別叫了,人已經死了”
聽說人死了,陸雲瑤這才驚醒過來,連看自己的身體、衣服,尖叫道,“姐姐姐姐”
陸雲妍說道:“別怕,鬱公子救了我們,壞人沒有得逞”
“啊”陸雲瑤呼一下站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鬱離搖了搖頭,說道,“二位,你們打算”
“我們找表哥”
鬱離說道,“現在怕是不好找”
“那我們”陸雲妍沒主意了,看着地上的敵軍心有餘悸。
這纔像一個女孩子,鬱離暗自想了一下,面上說道:“不如找個地方先藏身”
真是自己要聽的話,陸雲妍連忙回道:“聽鬱公子的。”
“好,跟我來”
衙門都被攻陷了,鬱離揪着眉心帶着兩個嬌小姐找藏身之地了。
佑福大街上
殺戮已經進入白熱化。
戰鬥從昨天子夜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天了,城內城外,夏宗澤的二萬人馬估計連五千都不到了,而平國八萬人馬也去了大半,可是殺戮絲毫沒有停下的跡像,再這樣下去,這佑福怕是要
蘇大易一直站在林怡然的身邊,他在林怡然,他死林怡然還得在,這個信念一直撐着他,讓他和林怡然還能安然的活着。
“噗”
一刀下去,林怡然又殺了一人,她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殺人如麻,擡頭看天,現在應當是中午了吧,如果援軍再不到
聽到有人叫自己,林怡然驚喜的轉頭,“是不是援軍到了”
駱鴻煊和方詠言等人背對背一路相互保護着朝林怡然這邊殺過來,聽到林怡然問話,駱鴻煊搖頭,“沒有”
林怡然失望的再次揮刀殺了又一個準備攻擊自己的平國人,她和蘇大易也加入到了背靠背相互保護當中。
林怡然說道:“城內現在的情況很糟,再不來援軍,怕是要被屠城了。”
駱鴻煊輕輕搖了一下頭,“三個城門現在被王爺半堵上了,城內只進了一小部分平國人,不算最糟,要是”他沒有說下去,可是誰都知道言下之意是什麼。
幾個年輕人沉默了。
城外
三個城門口,夏宗澤帶着自己餘下的軍隊繼續用八方陣法守着城門,雖然有一段時間,混進入了一部分平國人,可他們沒有機會里應外合,這城門也算被半守着。
秦由忌站在大軍中,已經完全沒有來時的囂張了,他陰沉着臉,看着仍沒有被突破的城門,緊閉着嘴,死死的盯着遠外主城門口的夏宗澤。
戰神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自己近八萬人,竟沒有攻下只有二萬人馬的小小佑福。
桑小王爺站在邊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叔叔,我們還要多久能攻下佑福”
秦由忌沒有說話,他身邊的隨行官說道,“按照現在寧國軍隊人數死亡速度來看,這五千人還要三個時辰才能消滅怠盡。”
桑小王爺驚訝的叫道:“他們還能撐這麼久”
“只是大概估算,也許要不了這麼久”隨行官嘴上這樣說,心裏卻想得是也許比自己估計的時間還要久。
桑小王爺嘆道:“叔叔,想不到寧國戰神果然有兩把刷子。”
秦由忌掃了眼給他人漲威風的侄子,陰蟄的說道:“給我狠狠的打。”
“是,郡王”
新一輪攻擊又開始了。
主城東城門口,夏宗澤拄着大刀站在營隊中間,指揮若定。
不若定也不行,此時,不是生就是死,沒有其他先擇。
大高個夏天在褚鳳章出城時,就跟着出城了,一直保護着夏宗澤,任憑夏宗澤讓他回去保護林怡然,他死活就是不回去,用他的話說,“王爺,你女人的命,比你還硬,你擔心什麼”
“娘巴子,你敢不去”
這也許是夏宗澤此生罵得最粗的一話,可是大高個夏天就是不理,淡淡的來一句,“你的命,就是我的命”說完後,緊閉嘴巴任由夏宗澤打罵,就是不離開。
炎炎夏日下,佑福縣城內外,每個人都在死亡線上苦苦的煎熬着,能多吸一口氣,彷彿都是人生最大的奢侈。
要說煎熬,這裏沒人能有將領夏宗澤複雜。
對於很多估福縣城的民衆人來說,他們的煎熬是自己還能多活多久,純粹是一種掙扎式的煎熬;對於大多數寧國軍卒來說,他們知道有援軍會過來,這是上頭的將領這樣說的,所以他們這種煎熬,有些希望在裏面,還不算太難熬;
這裏最難熬的是夏宗澤,沒人能體味他對下屬的期待,也沒人能體味他對戰局的分析與判斷,他的煎熬是真正的水深火熱,是真正的生與死的交量。